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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第二天就会屁颠颠过来孝敬自己,哪里知道——第二天过去了,没来。第三天,没来。第四天,没来。第六天,南柯终于等不住,亲自跑到竹林,只见到两个封闭的禁制。好不容易收到俩徒弟,身为师父居然被放养,岂有此理!南柯生气地去找儒道峰主下棋,被虐。顾泽昀问明原因之后,没有安慰,而是无情嘲笑一番。南柯更生气了。第十天,守微带着狼,终于见到头顶冒着烟的南柯。南柯皱眉问道:“这是哪来的狗?”小狼的眼睛里瞬间蓄满泪水。守微辩解:“这是狼。”“天华峰之人与狗不得入内。”南柯很嫌弃。“这是狼……”小狼的眼睛里就快发洪水。南柯最后问道:“这只狗起名字了吗?”“还没,这是狼。”南柯思忖一番,才道:“狗可以留下,但名字必须由我来起。”守微:“……”小狼“汪——”地一声哭了出来。☆、对酌许是天气不够晴朗,南柯觉得沉思片刻后,觉得目前没有起名字的灵感。守微松了一口气。南柯瞥他一眼,很不满意:“你对我的起名技术有什么意见?”守微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南柯明显不信,但也懒得计较,他问:“你既已拜入我扶摇峰门下,可知扶摇何意?”守微迟疑,斟酌道:“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盘旋而上,直冲云霄之意。”南柯摇了摇头:“这么答倒也不错,可我并非此意。”守微沉默不语。南柯继续说道:“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扶摇,即是神话中的汤谷扶木,又称扶桑神树。支撑天地,是太阳居住的地方,也是生命之树。”“神话中?”“传说上古时,扶摇被仙人斩断,天地动荡飘摇,日月逆行,江河倒灌。”守微暗道:“怎么感觉下一步就是女娲炼五色石补天了。”“女娲是何人?……我只是想说明一下,你师父的取名技术还是不错的。”竹海苍翠,百鸟啾鸣,偶有长风拂过,便带来“沙沙”的声响。守微不经意问道:“那扶摇如何,又与我们有何关系?”南柯道:“你可还记得,先前在寂寞沙洲,我说你是神木体质?”守微颔首。南柯悠然道:“扶摇被斩断之后,天下大乱,后来出现南海鬼府,供奉阴槐。如今鬼木独支,司世间魂魄轮回之事。而你这具身体的骨架,正是由扶木雕刻而成。”*守微回去时,云开院中禁制终于解开。云开坐在石台边,一个酒壶,两个精致小巧的酒杯。一个酒杯在他手里,另一个满的,摆在对面,像是等待已久。竹林掩映,酒香已经溢满整个小院,暗香浮动。守微过去,自觉坐到对面,浅浅啜饮一口。并不辛辣,而是香醇绵甜。云开不知道喝了多久,面上泛起微红,目光却很清明:“师兄。”守微放下酒杯,才问道:“怎么一个人喝酒?”云开又满上一杯,道:“你来了,我就不是一个人。”“那我现在走了?”守微开玩笑,衣袖却被拉住。“别走——”云开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把守微吓了一大跳。这这这这这……喝大了?守微伸出没被拉住的那只胳膊,认真地比个“耶”的手势,问:“看这里,这是几?”云开含糊半天,才道:“二。”守微无奈,继续问:“还记得自己是谁么?”迟疑片刻:“……云开。”“我是谁?”果断回答:“师兄。”“师兄是谁?”“……渊渟。”守微骤然缩回手。云开本是抓着他的衣袖,此时被挣脱,茫然无措地望着他,委屈的眼神就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童。酒不醉人,人自醉。明明只是喝了一小口,此时后劲上来,却有些昏了头。难怪云开醉成这样。守微轻叹,伸手摸摸云开的头。大概是眼前人这种软绵绵的样子太过难得,他壮起胆子,抖出师兄的风范。他想着反正酒鬼也听不懂,在一旁念叨半天:“怎么一个人喝酒?你满十八岁了吗?未成年人不许喝酒,我身为师兄,有管教师弟的义务……”云开安安静静地任他数落,深邃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忽而低声道:“今日就十八岁了。”生辰之夜,无人记挂,只能对月独酌。守微机关枪一样的嘴也说不下去了,心里微微酸涩。看上去云开虽然脑子迷糊,身体还听使唤,手里的酒杯稳如泰山。守微想一把夺过酒杯放在台上,奈何从醉鬼手里抢酒杯是个力气活。他却估计错误,云开手里轻飘飘的,任由他抢走,酒液却由于用力过猛而溅出——云开纯白的衣袍被沾上酒液,甚至还有几滴溅到脸上。……完了完了。云开也没恼,依然直勾勾盯着守微,舌尖探出,舔了舔嘴角的酒液。……守微听见血液“轰——”地涌向脸颊,他此刻的脸,估计比面前这个醉鬼还要红。心绪乱糟糟的,只好逼着自己思考。师弟生辰,该怎么庆祝呢?这是个大问题。尤其师弟已经神智不清……修仙者会醉,却并不会因为醉酒难受。甚至,云开喝的这种酒并非凡品,他此刻觉得一股暖流汇入四肢百骸,灵力都精纯许多。刚才他不小心洒掉了小半杯,洒的都是大把大把的灵石。罢了罢了,他想喝,就陪他吧,一个人晚上想喝点酒还被打断,仿佛自己才是恶人。守微把对面的杯子添满,平稳地护送到云开手里。云开依然很乖巧,低下头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眼神却从碎发之后小心翼翼打量过来。守微也给自己添了一杯,问道:“今日生辰,开心吗?”云开摇摇头,之后又缓缓点头。守微有点懵,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云开舌头有些不灵便,缓缓地说:“之前,不开心,你来了,就开心了。”守微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问道:“之前为什么不开心?”反应过来还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脑子也不太清楚,一个人过生辰怎么开心得起来。云开却仔细思考一阵,才软软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