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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宇对着聂玉成道,“想必我的双亲,也不想见我沉溺在过去中无法自拔,无所寸进吧?”聂玉成面容一震,神色染上了些许戒备,“你如何看出的?”“我猜的。”秋博宇学了一番周祺然的举动,神情有些小得意。不过真君是靠着他的奇遇获知情报的,而他这边,确实是猜的。“坊主您讲述的回忆,距离现在多久了?”秋博宇将自己猜测的根据娓娓道来。“你在讲述回忆的时候,我旁听了一下,便觉得有些奇怪,一是你说的怀仁的规模与现在有所区别。二是你的天资并不弱,可是我听闻怀仁镇坊市之主至今仍旧是筑基后期,这便说明坊主您待在筑基期已经很长时间了,可是这与您回忆中的优秀资质并对不上。会卡在后期无所寸进,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心魔。”其实秋博宇当时只是因为联想到了周祺然的心魔问题,便顺势观察了一番聂玉成。也好在这位剑修并不在意他的观察,才能让他总结出一些细节。聂玉成讲的回忆断在了他回到怀仁镇继承位置的时候,之后便是概述了。这样的下意识举动证明聂玉成不认为后面那段回忆有讲的必要,哪怕那里是阵法出问题的详细情况。可是他找真君过来的理由,便是要修整这怀仁镇的阵法。为何会这样呢?因为聂玉成的愿望是“不破坏父亲留下的阵法”,而不是“升级怀仁镇的阵法。”各种细节,种种因素结合起来,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父亲的突然死亡,已经是他的心魔。聂玉成神色变了变,似乎是震惊,又像是不忿,甚至几欲对秋博宇动手,而秋博宇并不摆出反抗的姿态。最终,他忍了忍,终是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看穿。”聂玉成叹气,“连母亲都没看出我还没走出来,只觉得我是因为怀仁的事务分不开身去修炼。“我只是观察细心了些。”秋博宇道,“你在聊天时无意识带我去了花圃,那里想必是你以前与父亲交流的地方吧?”“这也被你猜对了。”聂玉成感叹道,“花圃是小时候的我与父亲的嬉戏之地。再后来,父亲谋划阵法的时候,就会在花圃先演练,而我就在旁边看着。”“我恨我没能力给父亲报仇,我恨我没能多陪陪父亲。我恨那时候天真的我,觉得修士寿命悠长,便不把眼下的相伴珍惜。”秋博宇看着他,并不言语。而后,他开了口。“真君让你我二人谈谈人生谈谈理想。”秋博宇道,“那现在人生谈完了,理想该如何?”聂玉成看着他,却是有些迷茫。作者有话要说: 小球:我跟你讲,真君babalba聂玉成:原来如此……小球:还有bababa……聂玉成:竟然这样?最后小球:吃不吃安利?聂玉成:吃,我吃……第77章“理想,是你未来要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秋博宇轻道,“请问坊主,您想要有个什么样的未来?”未等聂玉成开口,秋博宇便主动说道。“我的理想,是有朝一日能与真君并肩,能成为一个派得上用场的人。为此我不会沉浸在过去的悲伤中。我有太多想探寻的,想知道的事物,它们已经分去了我的时间,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悲伤了。”聂玉成看着秋博宇的脸。少年眉清目秀,初看时只觉得是个挺俊俏的小伙子,细皮嫩rou的就像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带着一股朝气进入了这修真界闯荡,却没想到他也有这般沉重的过去。虽然不知道秋博宇的岁数,但是看着他脸上还未褪去的些许生涩,便看得出这名少年的年龄并不大,是个实实在在的少年英才。聂玉成苦笑道,“可还真是后生可畏,我竟然找不出什么能辩驳你的话。”“这并不需要辩驳,不是吗?”秋博宇脸上闪过一丝狡黠,轻道,“那么坊主,你想有个什么样的未来?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吗?还是想继续这样被心魔所拖累,实力久久无所寸进?”“我的理想啊……”聂玉成喃喃道。他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太杂,他不想落下修炼,也不想荒废对怀仁的管理,还想好好保护自己的母亲。多年下来,各种各样的想法取得了大致的平衡,他也就一日日混过去,直至今天,被一个小少年看出他的心魔,还被说教了一番。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天枢真君已经是个元婴真君了,以他的资质,估计也不会在元婴期停留太久。你有个目标是很好的,但也要考虑到目标和你之间的区别。”聂玉成并没有直说自己的理想,反而是给秋博宇泼冷水,“你现在,可只是个炼气。”“可是我不会永远只是一个炼气。”秋博宇并没有被那冷水冲击到,眼中满满的是自信,“固然追逐的旅途十分艰难,但正因为艰难,才有实现的价值,这是我在真君身上体悟到的事情。”当然,这只是他对真君萌生的想法,但是这种时候拿出来放在真君身上,给他建立一下正面形象也不错。“马上要实现或者很容易实现的那个叫计划,挑个难以达成的事情有何不可?”秋博宇笑道。而看着秋博宇气势满满的模样,聂玉成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个这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拼劲满满,不知退缩为何物,持剑横对所有的艰难险阻。在师门之中,他虽然不是天资最好的那个,却是最受赞誉的那一个。那时他已经离家多时,被修真界的多姿多彩给吸引,渴望提升自己的境界脱离当前的阶层。甚至当初他还暗暗鄙视过父亲的眼皮子浅,明明通过考验进入了中州,却马上退回来东域。他只知道前进,不知停下。等父亲的噩耗传到了门派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而那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回去怀仁,回去看一眼父亲母亲了。他几乎是立刻向师门说明情况后,就回到了怀仁。怀仁依旧是那个交易好去处的怀仁,他们家还是原本那般模样,一砖一瓦都没有怎么移位。可是那个会笑眯眯说着他听不懂的事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母亲双眼通红,发鬓凌乱却无心整理。物是人非。聂玉成自那时便陷入了迷茫,自责与愧疚将他的进取心一点点蚕食殆尽,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早已接手怀仁多时,修为也卡在筑基期后期许久,却一直没有成丹的契机。想想也是,他这般迷惘的心态,定然无法渡劫成功。现如今秋博宇这么一番话下来,聂玉成只觉得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