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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今的秋博宇怎么可能找到“证据”。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他忍不住再看一眼真君。难不成真君那时候便受到心魔影响,生出了一些误会?这样的话,就有点遗憾了。因为秋博宇本来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这将是最能让真君放心的证据,但是周期会长一点。而现在立下了道心誓。虽然借助道心誓这种手段,真君可以放心,但是放心的程度就有点打折扣了——他觉得真君会怀疑他到底是因为道心誓而不离不弃,还是本心便不离不弃。见到真君深陷心魔的模样,他感觉自己都可以猜到他的思考回路了。说到底就是不信任,彻彻底底的不安和不信任。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其安心呢?纵使前路渺茫,秋博宇没多少沮丧。不如说在筑基期便能获得这些堪称福利的东西——不论是拥抱,还是目睹真君的脆弱,都是他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甚至以他自己的估计,如无意外,即便是金丹期,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想到这里,秋博宇沉心静气,专心参悟规则。真君给他提供了方向,真君给他带来了感悟规则的契机,真君……他到底还要帮自己多少呢?周祺然又回到了那片环境之中。已经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的场景,如今再度重演一边。毫无变化的流程,毫无变化的结局,周祺然感觉这样不断循环下去,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个变态杀人狂。他把他能做到的能想到的所有的方式,都施加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可越是这样,重来的时候开门看到一样的场景,他越是清楚——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改变。他就是把那男人捅死一千次一万次,之后还是要回到路上。但是周祺然感觉自己停不下来。他的心中是满满的怨,那些怨随着时间的发酵早就沉淀成了恨。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恨。修真界之中其他残忍可怕的事情他见过太多,如这男人一般的酒鬼和赌徒,一样的丑陋而无可救药。周祺然数不清自己摧毁过多少个酒泉。其他人自己酿的酒与他无关,可是这种写满罪恶的存在,为何要被当做“恩赐”?周祺然偶然路过酒泉,被其气味吸引,看到了那徜徉在泉水旁边的人。一个两个,就像是开水烫过的猪,令人作呕。然后他们的言谈话语,还说这是老天爷给的福利。哈?这种东西?周祺然直接毁了。酒鬼,赌徒,呵呵。说他仗势欺人也好,肆意行事也罢,反正周祺然看见酒泉这种玩意就想毁掉。无关乎其他人,无关乎其他事,就是他自己看着不爽,管其他人怎么想。恍惚间,周祺然似乎听到了那秋博宇的话。“真君讨厌的东西,我也会一起讨厌。”他在说什么?他想说什么?“所以我以后绝对不会喝酒,也不会赌。”青年眉清目秀,虽未成长起来但隐隐有了强者的威势,他的眸中若有星光,伴着那泉水映着的月,就像是在做什么庄严的宣誓。……不需要,他不需要周祺然这么对自己道。在那一瞬间,他竟然真的想相信那人所说的话。可是他不是最清楚这人的性格吗?他以上帝视角,看了他本来的人生。而这人生,被自己给完全打乱了。原本小有波折但是总体平稳上升的生活,突然混进了自己一个搅事的,放谁身上谁都不会开心的吧?若是那个人表现出对他的敌视,对他的鄙夷,他都能泰然处之,因为这很自然。但是……为什么?周祺然一遍一遍地问着,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这小子就跟被下降头似的要亲近自己,不管从哪方面看,清元都是更值得去结交,去亲近,去讨好的存在啊!就是原书的戒指老爷爷,都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吧?!“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将你弃之不顾。你一切都不用担心,因为有我在。”“博宇并不觉得这是无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秋博宇尝试过好几次要立下道心誓,都被他给打断了。他觉得作为主角的秋博宇以后定然会为此时的草率行动而后悔。他又不指着主角发家致富,那就让两个人都轻松一些。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甚至这次自己都没能阻止。周祺然研究了许久的规则,那道心誓的规则波动一起,他都不用去思考都分辨得出是什么玩意。他也听到了那秋博宇的话。木已成舟。周祺然当即就崩溃了。这一次,那令人烦躁的碎碎念声小了许多,甚至不去注意的话都听不见。而周祺然完全无法接受现在的情况。迟早要成为陌路人的两人,为什么要强行加条枷锁连在一起?待到秋博宇成长之后,他们两个虽然没有利益冲突,但也没有利益关系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周祺然十分排斥,也十分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他竟然萌生了想去相信秋博宇的想法!在明知他原本的经历,原本的行为处事的情况下。在明知他是注定登上顶峰的主角的情况下。在……反反复复的幻境与反反复复的自我催眠的情况下。周祺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有两个世界经历的他,此时翻找过去的经验,却完全找不到合适的应对方法。不,其实还是有的,只是被那傻球——给一一破坏了。作者有话要说: 真君:我们友尽!傻球(眼前一亮):可以开始爱情了?真君:……傻球被轰成废球,本文end第195章作者有话要说: 傻球:没想到这发展那么快,我简直受宠若惊……真君:……你在想什么?傻球:没什么(内心:心痛.jpg周祺然睁开了眼。情绪不知何时平静了下来,他暂时没有看见那千篇一律的幻境,得以取回比较清醒的神智。他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着呆,就像是在重新接收信息——有关自己的,有关周围的,有关那秋博宇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半睁着的双眼陡然睁大,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他……哭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