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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的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开始了由男孩向男人的第一次蜕变。然而,让丁猛同学感到绝望的是,这种长大成人的美妙感觉,竟然仅仅出现了一次。他妈的就这么一次啊!于是乎。尽管平日里丁猛也会和小哥们儿开一些带色的玩笑,在宿舍的午夜卧谈中,同一群青春期蠢蠢欲动的男生一起,吹嘘身体上的某个地方有多么厉害和凶猛。可事实上,丁猛在那些卧谈会上除了靠吹牛掩饰自卑,更有一种自欺欺人后的愤怒和不甘。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谁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明明每一寸肌rou与骨骼,都越来越结实挺拔,向一个魁伟男子汉的形象迈进。而有一处地方,虽然也在和高大的身材同步成长,却外强中干,就像是一只硕大的烤红薯,看起来鼓鼓囊囊,块头很大,实际上内里瘪瘪塌塌,越捏越软。并且一软,就软到了现在。而今晚,那个电热毯上睽违多年的美妙感受,竟然神奇地再次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丁猛的目光落在让他束手无策的小兄弟上。“哥们儿,你他妈跟中国股市一样,熊了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醒醒了!”丁猛嘴里嘀咕着,眼前浮现出梦里那张清冷的面孔,和他摸索着把三张毛爷爷塞给自己的样子。这个挺有个性的小瞎子,指尖上似乎真的有些功夫。既然梦中的那张脸变成了他的样子,会不会是老天爷在冥冥中提醒自己,他就是那个能帮自己顶天立地的人呢?不行,打铁一定要趁热,按摩还得要继续!为了小猛子兄弟的雄起,小茂子弟弟也得靠后啦。周五下班的时候,丁猛让宋金宝把车直接开到了小区后街。兴冲冲的丁总大步流星地来到按摩院的门前,刚要推门,却看到门上挂着一块提示牌。“本店惯例,周五全天休息,敬请见谅。”我靠,真他妈背兴!被一盆冷水浇头的丁猛伸手掏烟,才发现烟盒也已经空了。烦躁的他四处望了望,快步过了街,在对面油泼面馆门前的烟摊上买了包烟。刚刚打着火,面馆门口两个带着口音的对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娃他爸,你说对面按摩馆是不是有点邪性。”“咋了?”“我记得原来那家中医按摩一到周五就暂停营业,现在换了盲人按摩,咋还是这样哩?”“这有啥稀奇,年轻人贪玩,也想过个周末,出去玩玩呗。”“可别胡扯,做生意还过啥周末不周末的,周末才是挣钱的好日子哩!关键是你还记得不,一到周五晚上,就有一辆黑色大奔停他们家门口,也看不见屋里人啥时候上的车,就关了大门把人接走了。”“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哩,那车漂亮得很,车号也帅得很,叫啥子京jj6969,老好记个号哩。”“所以我才说这按摩馆邪性,不管干啥项目,周五这天肯定休息,就算按摩的师傅变成了瞎子,来接人的车却不换,这是啥意思哩?”丁猛嘴里的烟重重地吐了出来。他没有继续听面馆两口子关于按摩馆的八卦。不过刚才听到的那几句,却让他想起商圈里有不少花心大少和富婆,也是常常开了豪车去北影中戏的宿舍门前接漂亮的女生或男生。现在这时代,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说不准就有人得意盲人按摩师那一口呢!靠!这烟他妈的怎么有点像假的,抽起来又苦又干。丁猛气急败坏地把烟头扔到地下,用皮鞋踩熄后,又碾了几脚。既然今天管不上小猛子,那还是陪陪宝贝弟弟小茂子吧。“喂傻冒,你在哪呢,我下班了,一起吃饭啊?”“哥?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事吗!我就约了几个同学,正在三里屯一酒吧喝小酒呢。你过来吗?他们说那有一个女歌手唱得老毙了,我今晚要在这开开眼界,听说那女的特别神秘,除了唱歌一句话不说。而且一周就唱周五一晚上,平时请都请不到!”电话里叶茂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真正玩音乐的人大多如此,一听到有好声音出现,都有一种想现场一窥究竟的冲动。丁猛又重重地吐出一口烟,“那你们好好玩吧,我就不过去了,晚上甭弄得太晚,也别他妈人家一忽悠就往死里灌酒,听到没!”叶茂:“知道了知道了,长得跟土匪似的,怎么比老太婆还啰嗦,难怪找不到女人……”最后这几个字已经几不可闻。丁猛打发了宋金宝,百无聊赖地往小区走去。手机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微信提示音。丁猛瞄了一眼,是叶茂发来的一张图片。图片显然是在酒吧里现场抓拍的,是一个不算太大的舞台。大概时间还早,舞台上还没有歌手表演,横幅的LED灯幕上打着一行字幕。“轻摇女王,午夜白光。撩你心弦,即将开场!”“还什么狗屁女王!”丁猛懒得再看,目光却在按摩馆的招牌上溜了溜。“妈的,老子只想猛一下,真的这么难吗?”白简将口红盖子扣好,在镜子前最后照了照全身。一边的范平摇晃着脑袋,“啧啧啧,今天这身皮装再加上烈焰红唇,真是十足的女王范儿,我说小白,你今晚是要让酒吧里的男人们燃爆吗?”白简微微翘了翘嘴角,大片烟熏的眼影将他的双眸衬得闪闪发亮,如猫一般狡黠而神秘。一头黑色的大波浪卷发像瀑布般倾泻在肩头,和黑色的紧身皮衣一起,组成了极具线条感的轮廓。光洁细腻的肌肤在黑色皮质的烘托下,俞发透着雪样的白晰。修长的双腿裹在紧身的皮裤里,配上一双黑色的皮靴,有一种不可描述的狂野。“今天打算唱什么?”范平一边抓紧时间收拾自己,一边忍不住继续欣赏白简狂放不羁的女装造型。白简在镜子中朝他邪魅地笑了笑,“听着!”你是最绝色的伤口或许红像年华盛放的气焰红像斜阳渐远的纪念是你与我纷飞的那副笑脸如你与我掌心的生命伏线……范平忍不住跟着他雌雄难辩的声音摇晃起身体,“我靠,哥哥的,我的大爱呀小白,爱死你了,木嘛!”他故作rou麻地给白简抛过去一个飞吻。白简横了他一眼,看了看墙上的钟,“一会儿别忘了挂今晚休息的提示牌子,几点了,酒吧的车也该到了吧?”“我一直和司机微信联系着,他大概还要十分钟左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