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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韩老师。”唐飞泽脸色一如表现在外人眼中的淡定模样,仿佛刚才那番惊天动地话与他全无干系似的。程梓易点头,“看来景宜也没受伤,你还是先回去吧。”唐飞泽把视线凝在韩景宜身上,似乎是想征询他的意见。韩景宜没有说话。“白芸怎么样了?”程梓易问。韩景宜抬起头,尽力遏制住自己不由自主想往唐飞泽脸上瞟的眼神,“没什么事情,大概是睡下了,你别去打扰人家了。”“我去看一眼。”程梓易抬脚便往韩景宜指的方向走。韩景宜看了眼他的背影,又看了眼自己的学生,觉得心里边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装了一面鼓,又闷又响的。他沉默小半会儿,最终轻轻叹了一声:“回去吧。”唐飞泽很顺从地站起身,压下头,复又轻轻抬起,就像是鞠了个躬。他背过身,背脊挺得笔直,更显得身材挺拔劲俊。他压低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股模糊却又清晰深切的味道。“我不会放弃的。”他的脚尖一顿,再抬起时已是大步流星,深邃英朗的脸在背光处扯开一抹笑容。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韩景宜看着他渐渐缩小最后在转角处消匿不见的身影,又是一阵发愣。他这个学生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任性了一些,但是经过他多天以来的良好熏陶不应该是阳光向上正直乐观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韩景宜正严肃自我检讨,程梓易的声音冷不防响起:“哟,咱韩老师在想什么呢?”韩景宜深深地往拐角尽头看了一眼,呼了口气,撩起眼皮想对程梓易说些什么,眼瞳却是蓦地一缩,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梓易身后走来三个男人,穿着警察制服,警帽上的徽章醒目极了。他们显然是在商论着什么,没一会儿,他们看上去是达成了共识,两名警察分别进了白芸与学生的病房,剩下的一人正稳步向他走来。只见他身材朗硕,面容英武而肃穆,走路的姿势大步稳健实,身姿挺拔如苍劲青松,一身笔挺制服更衬得英姿勃勃。被接二连三震撼打击的韩景宜顿时化身成了一个懵逼boy。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眼前这个警察,是要找他来查水表的吗?“您好,我是b市公安派出所分局大队长邵英杰,据查悉,您与本次交通案件受伤人物有关,也目睹了整场车祸的经过。”他一板一眼地说着,掏出记录用的本子跟笔,直刺刺就在韩景宜的旁边落座。韩景宜朝着程梓易使了个眼色,后者只好安分地坐到韩景宜的另一边,等着警察大哥执行公务。他直接开门见山道:“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请如实回答有关情况,对于本案件无关的事情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有权题出更正、补充意见。”韩景宜高度配合点头状:“噢,噢,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说。”“嗯......你的姓名?职业?年龄?还有你的联系电话。”韩景宜老实回答:“我叫韩景宜,今年24,电话是15921211326。风景宜人的景宜,目前在z中执教,这次受伤的学生跟老师也是我们学校的。”他低头握着笔,手臂微颤使得笔尖一顿,继续说:“好的,请描述一下案发当场的情况。”韩景宜又把刚才给唐飞泽讲过的内容重新复述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的,以上就是我目击整件事情发生的经过。”他诚恳地说着,表示自己所言其实。邵英杰点点头,把记录递给他,“你看看这个跟你说的是否相同。”“就是这样。”韩景宜笃定道。邵英杰原本还想再问几句,注意力却被另一处给吸引住了。手术室的牌子上的红灯熄灭,门被打开,走出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请问他怎么样了!”没等韩景宜他们反应过来,便有一名女子迎上前去焦急询问。韩景宜被声音吸引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平凡到没有任何出挑之处的五官让他惊得张大了嘴。这姑娘是跟那个男老师同行的,跟他是一块上的救护车,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却一直把她的存在给忽略了!这得多没存在感才能让人过目即忘!——这么说来,唐飞泽方才对他的表白全数都落在她眼里了?韩景宜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医师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面容显然也吓到了,但多年以来良好的应对经验使得他处理的游刃有余,他神色如常,道:“病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擦伤已经处理完毕,接骨后休息静养几个月就可以恢复了。”他说完后,朝着他们几人点了点头便指挥着护士们把病人推进了病房。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没有表明身份,连忙走到韩景宜跟前,朝他伸出手说:“你好,我也是z中的教师,胡弦松。刚才冲出去救人的,是洛老师。”“呃......名字是洛半城吗?”韩景宜脑子里浮现出零星模糊的记忆,觉得分外熟悉,下意识就接口道。被他们下意识忽略掉的程梓易与邵英杰眼见他们相谈甚欢,一致选择了保持沉默,耐心候在旁侧。“对对对!你们认识吗?”胡弦松听见自己男神被人认出来,表情显得非常激动。“见过几次,”先前的记忆越发清晰,忍俊不禁的画面纷纷浮现出来,韩景宜不由失笑,“真是难以忘怀。”“对了,刚才我看见韩老师......”胡弦松顿了顿,嘴唇半张,瞥见韩景宜微带着些不自在的眼神,欲言又止。韩景宜干咳一声,耳朵尖泛上一丝绯红。胡弦松抿唇下笑笑,五官虽平淡无奇,但笑容清爽、干净,她朝着他鞠了一躬:“谢谢韩老师的帮忙,我就先进去看看他,不打扰你们了。”邵英杰终于解决完了事情的一部分,只是当事人还没有苏醒,只得改日再来,其实这事情解决起来并不麻烦,只是牵连到的方方面面就复杂起来。虽然自觉有些冒昧,但韩景宜到底心里边一直发憷,只好小心翼翼地问他:“那这件事情一般会怎么处理?”邵英杰看他这副模样,板得周正的脸情不自禁勾起了些许笑意。“学生没什么大事,女老师的伤势最轻,男老师伤的也不算特别重。不过,虽然她跟这件事情没什么关系,但还是有保护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