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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都过不上安宁的日子了吧。为了稳住大家情绪,不自乱阵脚,江越岭嗓音低沉道:“大家不必恐慌,百年前我能杀死曲无声一次,百年后我依然可以。”“对对对。”“是啊,曲无声复活了,你也活过来了。你生下来就是克曲无声的。”一时间,江越岭成了众人的救命稻草。江越岭不再多言,刚刚他一直跟人交谈,但却未忽视顾云横,时不时便会查探他的情况,注入大量灵力。他第三次想要注入时,被柳拂衣打断了。柳拂衣道:“我来。”江越岭颔首,向他的师侄道了声谢。柳拂衣本来就严肃,如今更严肃了。柳为轻知道他的宝贝徒弟受了伤,心中不快,叹气道:“总这样也不是办法。”立在一旁地冷映葭道:“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已经找过好几种灵丹妙药让他服下了,但一点效果都没有。”“药不行。”柳为轻顿了顿,道,“毒呢?”“以毒攻毒?”这方法江越岭也想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冒这个险。眼下,有柳为轻和柳拂衣在,不怕没有灵力灌入。江越岭麻烦冷映葭取些剧毒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出顾云横一些血,与**混合在一起。须臾,黑色一点一点退去,血液逐渐恢复原有的颜色。江越岭欣喜,却不敢掉以轻心,又等了片刻,见没有异常,才将调整过后的**喂顾云横吃下。**入腹,没多久,顾云横便大口大口的呕出黑血,十分骇人。好在吐完之后,昏迷许久的人恢复了几缕意识。顾云横费劲地撑开眼皮,看到一张张紧张的面孔,他虚弱地叫道:“师叔祖。”江越岭应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抹去他额头沁出的冷汗,并不想瞒着他:“你中毒了,很难解开。我只好喂那你吃了些**,以毒攻毒,现在感觉怎么样?”顾云横扯出一道笑容:“还好,就是没力气。”江越岭哄道:“没事,力气休息休息就有了。”他声音温柔,柳为轻见他们眼中只有彼此,手又握得那样紧,恍然明白了。柳拂衣就不同了,顾云横是他亲手养大的,说是徒弟,他几乎是把对方当儿子来养。“儿子”从重病中醒来,竟然对自己视若无睹,一心只惦记着曾经只在门派史上看过的人,柳拂衣的心里格外不是滋味。顾云横与江越岭说了两句,看向柳拂衣道:“师尊,让您担心了。”柳拂衣冷冷道:“知道就好,随我回飞云峰修养吧。”的确,无论基于哪一点考虑,飞云峰的人在无锋门修养都不合适。告别无锋门众人,烦请他们将曲无声复活的事传递给大家,让他们小心,同时也将江越岭再次出世的事公诸于世。一来,可以让诸门诸派有所准备;二来,以防大家看到江越岭突然出现,不明真相;三来,他们希望用江越岭活着的消息,安定人心。无锋门原来想派几名弟子随行,将顾云横抬回去,但这样势必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而且,顾云横如今的身体状况,经不起颠簸。江越岭当场谢绝,抱起顾云横,径自飞向碎星峰上。一路上,顾云横醒来,与江越岭聊上几句,累了,便闭目休息。柳拂衣与柳为轻紧跟其后,柳拂衣担心顾云横的情况,想要凑过去再看看。身旁的柳为轻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兄,拜托你有点眼头行不行?”柳拂衣“嗯?”了一声。柳为轻冲前方扬了扬下巴:“没看见你的好徒弟正和师叔含情脉脉地对视吗?明白了吗?”柳拂衣凝视半响,好半天才回过神,如遭雷劈:“云横和师叔成道侣了?”柳为轻眉眼弯弯:“终于看出来了?”柳拂衣:“……”柳为轻继续道:“你说他俩怎么就在一起了?我们算媒人吗?诶,你倒是说句话啊。”柳拂衣一点都不想说话,自己的宝贝徒弟出门一趟,就成了别人的道侣,而这个人,不是他人,偏偏是江越岭。柳为轻见他分外难得的面露苦色,奇道:“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柳拂衣道:“以后你我怎么称呼云横?”柳为轻被他问得愣住,显然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称呼江越岭为徒弟的媳妇儿?不可能!师叔一看就是在上面的那个。那么,称呼顾云横师婶?一想到这个称呼,柳为轻的脸色变得和柳拂衣一模一样了,恨不得再立一条门规,不许辈分相差太多的修士结为道侣,否则辈分全乱了!引得后面双柳脸色不善的两人全然不知,江越岭得知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一直空着,并且长期有人打扫,直接飞回碎星峰,不给柳拂衣说话的机会,把顾云横放在自己床上。顾云横是飞云峰的人,与他何干?别说他那会儿,紫竹山派还没分呢!就算分了,顾云横是他的道侣,不跟他住一块,跟谁住?第53章章五十三章五十三自打中毒醒来,顾云横始终昏昏沉沉。记忆停留在从无锋门回来的路上,再次睁眼,他已经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江越岭端着一杯水过来,顾云横无忧无力道:“这是哪儿?”江越岭扶他起来,喂他喝下,道:“碎星峰。”碎星峰顾云横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唯二有印象除了正厅,便是江越岭的住所。当时顾云横格外钦佩,在门派史上看了他的生平介绍仍然不过瘾,找了个机会,特地来江越岭的住所参观过,想要看看那个人平日都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做这件事的时候,顾云横不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想想,自己都替自己的行为羞赧。他靠着江越岭的胸口,视线逡巡一周,很快便认出,这是哪里。视线定格在正要离开的柳拂衣身上。顾云横嗫嚅道:“师尊!”柳拂衣没想到走之前徒儿醒了,转过身,颔首示意自己听到:“你身体虚弱,多休息,为师先行一步。”顾云横话没说完,柳拂衣已然离开。见他一副失落的模样,柳为轻笑道:“师侄莫要担心,你师尊只是心情不太好,没其他意思。我去劝劝他就好了。”目送柳师叔离开,顾云横更不解了,抬眼望了望安然自若的江越岭道:“发生何事了?”原以为此事与曲无声和任无颜有关,没想到却听江越岭道:“师侄的好徒儿被我扣下了,他能开心吗?”“……”出门在外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什么礼物没带,倒是给自己找了个道侣回来。那道侣刚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