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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商量着让沈青直接住家里好了,这个孩子品性好,能压住苏扬的性子,还能和苏荨处的好,这一点太难得了。有沈青在,起码苏荨哭着打苏扬的次数少了很多。更不用说沈青本身就优秀,以及孩子高三了,家里也没人照顾,他们家本来就打算顾保姆,保姆照顾一个是照顾,照顾两个也不怕,何况沈青性格温和的根本用不着多cao心。苏父苏母在餐桌上,容不得沈青拒绝,苏荨就跳起来说好,苏扬也觉得不错。那一年,是沈青回忆起来都会温暖到流泪的一年。他还记得苏荨拉着他的手推开他房门的一刻,还记得每次考完试给苏扬分析试卷的夜晚,还记得苏阿姨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准点送来的牛奶。也还记得自己为在苏家一直不减的体重着急,也还记得苏荨期末考试写错选择题答案顺序后,一个人躲房间里哭,家里轮番上阵哄着让她出来吃饭的场景。那一年太短了,短到握不住,短到沈青不论再怎么仔细回想也回忆不出新的东西了。如果那一年是一本书,那沈青都已经把这本书翻烂了。一年点滴终有头。苏扬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他也坐着火车去了另一个都市。他学了土木工程,听从了苏父的建议。大学忙,他忙着赚生活费,过年几天才回去,给苏父苏母还有苏荨带礼物。他瘦了很多,下巴开始显出来。苏荨认出来后大声哇了一下,沈青久违笑出声。苏家窗下正好对着江边,每年都有烟火放。沈青听着电视机里春晚的声音,看着苏家每个人,觉得今年烟火格外绚丽。只是。只是叹一句世事难料。初二那年父母出车祸前,苏荨还带着小姐脾气和天真烂漫。苏扬已经成年,挡住各种亲戚,完全把控住父母遗产,且苏扬大一就已经跟着互联网发展大潮做了自己的生意,挣了不少。苏扬第一桶金是家里给的,客厅里苏家父母坐在一起把卡给他,说儿子长大了,说家是永远的后盾,说父母是他永远的支持者。后来苏扬挣了钱给父亲买了一套西服,苏父出去谈生意总穿。给母亲买了一条她钟爱品牌的项链,是带钻的太阳。给苏荨的是同一品牌一带小钻的小花瓣手链。父母墓前,苏扬抱着还只有一米五二的苏荨哭得泣不成声,墓碑上的父母照片一如以往向他们微笑着。葬礼沈青也来了,苏荨看见沈青就抱了过去,脑袋窝在沈青肩头一拱一拱抽噎着,又是止不住的哭。苏扬看着,没说什么,转身应付其他亲戚。那年的春天兵荒马乱的。苏扬在葬礼上存了不少苏父苏母朋友的手机号,之后托一位姚叔叔给苏荨办了转学手续。之后又花了不少时间处置父母各种资产和理财产品,以及在A市还要再租个房子。零零碎碎打理完,那年五月,苏扬带着苏荨离开了D市。葬礼结束,沈青陪着苏扬苏荨待了7天。过了头七,沈青得回学校了。临走前,沈青对苏扬说,有事儿找他,他能帮都帮。还对苏荨说,“花花,遇到不会做的题,遇到困难了一定要找哥哥。”兄妹俩都答应了,最后,也都消失了。作者有话说:我好累啊,第一次发po文,哪里有自动首行缩进个_个吻我咚咚。学姐敲了敲苏荨的桌子。苏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学姐?”“怎么最近一直走神,走了,今天我送你回家。”“姐夫呢?”“他出差了。”“哦,怪不得轮上我了。”苏荨赶紧收拾包跟在学姐身后。晚上八点半的的城市不不算拥堵,车里只有电台主持人的声音。红绿灯口,学姐侧头看苏荨。她们先去工作室附近的商场里吃了一顿饭,桌上苏荨一如既往和她谈论各种八卦,好笑的梗和网络用语闲侃了不少。就和平时一样,如果不是她罕见点了瓶梅子酒的话。现在看着她在车上扭着头看窗外的迷茫眼神,学姐叹一口气,知道亲学妹这是遇上问题了,八成还是感情问题。不过学妹不说,她也就先不问。就让她在她这里展示出这样脆弱的一面吧,总归她在,可以当个依靠。学姐打着方向盘,车绕去了A市的沿海公路。车载电台里的观众热线打了一轮又一轮,歌曲插了一首又一首。苏荨听着朴树的那些花儿。“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啊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啦啦啦啦啦啦她还在开吗”苏荨把车窗开出一条缝,晚风凉爽。苏荨把拂在脸上的发丝别向耳后,缓缓吐出一口气。苏荨身子往前调整了调整,“学姐,回家吧。”苏荨从没想过会再见到沈青,当然,主要是她一直避而不见。她和苏扬都是。最开始来A市的时候,她们过得并不拮据,相反挺有钱,但日子过得很是狼狈。苏荨还是正常上课,苏扬也还是一边上课一边做他的生意,他们的当时阶段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变,只是所有的事情还是变了。那时苏荨每每半夜醒来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像在漂浮,她找不到能抓住的地方。眼泪鼻涕肆意横流,脑子发了疯似的想着爸爸mama。好几次,她梦到爸爸mama了,他们就站在常去的公园门口,她脚下穿着轮滑鞋向他们奔去,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她脚下发力,却越来越远,她哭着喊爸爸mama,可是他们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爸爸!mama!”苏荨用尽力气喊。没想到真的喊出声,倒是喊醒了自己,也喊醒了隔壁的苏扬。苏扬仿佛一夜就长成了可靠的哥哥,他抱着苏荨,给苏荨擦眼泪,哄她睡觉。床头灯开着,床和被子是苏扬带着苏荨才买的,小碎花图案。苏扬一手覆在苏荨脸上,大拇指擦着她眼泪。“花花,”哥哥的声音很低沉,很安心,“哥哥永远在呢,不哭,昂。”“可是我想mama。”“小没良心,怎么不想爸爸?”苏扬试图调动气氛,只是说出口,才想起这句话父亲出差时也总会说。苏荨哭得更凶,苏扬低着头不再说话。他自己也不大能承受来,哪能劝住别人。苏荨哭累了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苏扬一直坐在床头。只不过从那夜之后,两人都开始努力从父母逝世的阴影中走出来。苏扬会时不时和苏荨谈心,他们一起决定根据以前父母的规划来,让苏荨高中出国。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