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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对着一台电脑敲敲打打,一天就这样悄然而逝。回家给捕蝇草换了肥料后,他合衣躺在床上。过了片刻,我正待放空大脑睡去,忽然听到他在说话,“你喜欢许立”陈中秋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发呆,“不要喜欢他,这个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喜欢许立事实上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是看到捕蝇草接受我的触碰瞬间合拢夹子的微痒,还是面前一大碗猪蹄散发出的nongnong的rou香我有喜欢的事物,但没有喜欢的人。对我来说,身边只有两种人,对我好的和对我不好的。我妈,许立是一类人,我爸,二舅,是另一类人。那陈中秋呢,他应该算是哪一类人我无法出声反驳,只能静静地听他说下去。“他开的金色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那里可不光经营皮rou生意。”陈中秋翻了个身,“你信我吗”我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一个杀人犯评价别人不是好人,我肯定是不敢相信。半晌他扯了扯嘴角,“不说话就算你默认咯。”……陈中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了眼睛,渐渐陷入某种回忆。“我一直都在你身体里,夜里等你睡着了的时候我便会醒过来,但也只有脑子不再沉睡,我仍是半点不能动弹。一直到中秋节那天我才算活了过来。这十几年我每天都在深夜醒来,听着你沉睡的呼吸声,眼前是日复一日的黑暗,你知道这种日子有多煎熬吗所以当我能够睁开眼睛,看到那片麦地,能够张开嘴巴,深吸一口空气里的甘甜,我心里是有些感激许立的。他本是想在那里办了你,然后收你做他的货郎,却顺手释放了我。哦对了,他是贩卖这个的。”陈中秋伸出两指,扬起下巴在半空中做了个吸烟的动作。“乡下人少容易藏货,你又是个不吭一声的傻子,呵,他这算盘打得真是不错。”“我醒过来后,许立又怂恿我去投奔他,”陈中秋冷哼一声,“但我对那姓李的恨之入骨,即使我走,也要先解决了他。我本想过几天动手,谁知那姓李的对你也是心存不轨,下手比我还快,恐怕这事说起来也跟许立有关,他是在逼我下手。”我还真没想过二舅为什么好端端要给我下药。二舅做的事我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渐渐也就下意识地不去思考原因。就算是许立撺掇,他事先根本不认识二舅,又怎么能说动他呢?我还是不敢相信陈中秋的话。☆、第二杯橙汁这天下班,陈中秋被同事拉去喝酒,听说对方公司的高层也要出席,老总包下了一层的五星级饭店来彰显魄力。宴会上觥筹交错,陈中秋仍是上班的那套西装,穿梭在鲜衣华服之中,一举一动倒显得落落大方。他手里端着半杯香槟,正和某位身穿漏肩礼服的女子说笑,其内容无非就是吹捧发型,项链,衣服那些,我作为一个观众都要大呼无聊,陈中秋竟也不觉得厌烦。一句稀疏平常的客套话,经过他的嘴,好像变得不知有多深情的样子,对方很是受用,笑得肩带都快要歪下来了。陈中秋刚要抬手帮她提上去,这时大厅里传出一阵sao动。陈则道了句抱歉,闻声而去。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正无措地站在空地中央,他打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身上明显大了一圈的礼服被泼上了一大摊饮料,液体顺着他松垮的裤子流下去,闪烁着尴尬的亮光。少年不安地看到我,他张了张嘴,突然就推开人群跑了出去。那个跟陈中秋上床的孩子。陈中秋快步追过去,在少年推门而出的瞬间拉住了他。绅士地将他带到洗手间后,问道,“你怎么在这?”少年低着头不敢看我。“我跟我父亲来的。”陈中秋思索片刻,“你姓黄?”“嗯。你怎么知道?”少年总算抬头,他的鼻尖微微有些泛红,瞳孔亮晶晶的,里面倒影着陈中秋模糊的脸。我感到少年拽住我袖子的手指紧了紧。“猜的。”JT公司的黄董刚认了个儿子叫刘驹,是他年轻时候的外债,前不久刘驹的亲妈去世,他把举目无亲的儿子接过来,跟了他的姓改叫黄驹。这事大家都有所耳闻,黄驹从来没踏入这个社会,他父亲也不是很在意他,刚才的突发状况大概也是无聊的人故意所为。我以为陈中秋会说点安慰的话,但他好像并不关心这件事,给黄驹拿了套干净衣服后就要回去宴会。黄驹拽住我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问,“你现在,总该有联系方式了吧?”晚宴一直持续到午夜,陈中秋秉着负责的态度干倒了一圈人后,才扶着醉醺醺的同事走出饭店。我也早已疲惫不堪,正想沉沉睡去,忽然看到不远处黄驹瘦小的身影。天已经很凉了,他插着兜站在路灯下,浑身抖成一团。陈中秋只是一顿,复又抬脚往前走。黄驹急忙跑了过来,跟在我身后,牙齿打颤说不出一句话。“你怎么还没走?”“我,我在等你……出来。”陈中秋招呼了司机扶着同事上车,语气恢复了已经许久不见的冰冷。“联系方式不是告诉你了还缠着我干什么?”陈中秋不是没遇到过这类的对象,但那些姑娘都因为吃不消他的冷淡放弃了纠缠。人前人后,他可以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这个世界本是弱rou强食,只是我之前一直处于弱者的地位而已,被人打被人欺负,为别人跑腿看他人脸色生活,都是因为我自身不够强大。他正好跟我相反,当然会这么做,我甚至觉得跟我爸,班上的混混和二舅相比,他可以再过分一点。“你,你怎么这样。”黄驹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通红的脸扬得很高,他的手攥成一团,深吸了几口凉气,突然大声说,“陈中秋!我想搬出来和你住。”“哈?你没毛病吧!”陈中秋转身,“你想住还得我答应呢!”黄驹接连恳求道,“我可以给你洗衣服做饭,打扫屋子,还能,还能暖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还在上学那时的样子。帮班上的恶霸买饭,提水,还要帮他们背黑锅,体育课他们会把我拎到学校的角落,用小石子以及各种文具往我身上仍,比赛谁砸中的次数最多。有时为了省一顿打,我会故意站着不躲,毕竟文具会比拳头轻一点。那时我的眼神应该也是像黄驹一样,害怕,无奈,拼命抓住我能抓住的一切稻草,选择权全部放在别人手里,连声音都因为渴求变得嘶哑。陈中秋笑了笑,把黄驹带回了家。门刚一关上,陈中秋随意扯了扯领带,两条长腿张开坐在床上,“过来,含着这个。”黄驹顺从地俯身,他却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