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壁挂欺负凭恕
宫理提起裙摆,他眼睛有点直了,却又忽然惊醒了似的,道:“套在哪儿?” 宫理眨眼:“你不知道吗?我用不上。” 凭恕涨红了脸:“我当然知道!就是、我觉得吧、还是别弄进去了……清理起来确实麻烦,而且你也感觉不出来带不带套吧。” 宫理有点意外。 她在凭恕的口头指挥下,终于在沙发附近的储藏柜里找到了,宫理把没撕开包装的递到他嘴边。 凭恕警惕道:“干嘛?” 宫理:“叼着,我帮你脱衣服。还是说你想就这么穿着围裙搞?” 凭恕有点不情愿的咬住了。 宫理把他围裙拽下来,也脱掉了她身上背带裙,背带裙里面穿了件有点透的白衬衫,凭恕看到她衬衫下的大腿,忍不住把避孕套包装咬的更紧了。 她伸手去拽的时候,他还盯着她,无意识的咬着没松口。 宫理气笑了:“怎么?好吃?不愿意松口?” 凭恕反应慢了半拍,张开嘴:“……你能不能以后多穿白衬衫。” 宫理撕开包装,叫了起来:“cao,你买了个什么玩意儿?桃红色波点的?还带颗粒?” 凭恕:“哎,你没抽中那个带加热和震动的。好早之前从店里拿的。现在都是真空吸附甚至是喷雾凝胶式的——” 宫理拿出来也气笑了:“这太怪了,你这真变成毒蘑菇了。” 凭恕刚刚还对种类品牌如数家珍,这会儿却不敢看宫理手中的东西:“啊、咳咳,还是我自己戴吧?把我手放下来。” 宫理摇头:“不行。” 凭恕急道:“都已经扎完耳洞了,你别耍赖啊!” 宫理撇了一下嘴角,笑道:“我就是耍赖,就想挂着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凭恕挣扎起来,脸上有点逞凶斗狠,不服气的要跟她争个高低似的,他才刚用力晃了两下,宫理直接抓住了他硬挺挺的把柄:“都说了好几次,把柄在我手上的时候,不要跟我斗气。” 凭恕一下子没声了,他大腿绷紧,目光说是警惕凶狠,不如说是不敢分神去看。 宫理不管他,反正这家伙再怎么晃也逃不出手掌心了,她开始给他往上戴。 桃红色波点真太奇怪了,但跟凭恕这个sao包搞笑人又有点般配。她真应该拍张照留念。 连带着他胳膊被挂起来的样子。 真有点可爱。 凭恕喉结滑动,竟然不好意思看,眼睛往天花板上飘,她不小心指甲蹭到,他就跟被她迫害了似的,激烈的挣扎起来,瞪眼看她:“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都晾这么半天——” 宫理烦他这幅被害妄想症似的样子,按住他脖子:“少说几句!” 凭恕感觉她膝盖撑起来,俯视着他,紧张的有点说不上话,再加上被她掐的有点无法呼吸,凭恕真感觉自己要…… 他脸涨红着,意识也因为呼吸不上来而迷糊,眼睛瞪了半天,更像是炸毛的沙漠猫在发呆。 她下手真狠,脖子也疼,耳朵也疼,凭恕感觉自己挂着的样子好狼狈,委屈起来,但又想着真男人怎么能在床上掉眼泪,强忍住了。 她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脸:“哎,怎么还迷糊了呢。” 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脸蹭了蹭肩膀。 宫理手一顿,拍他脸的手变成了轻捏,声音低下来:“你哭了?” 凭恕拿脑袋撞她:“没有!靠,你到底搞不搞啊!” 宫理却伸手摘下来他的光脑,她一直知道平树的光脑密码,打开光脑来,将摄像头对准凭恕。凭恕震惊:“宫理,你干嘛?!” 宫理笑起来:“拍张照。用你的光脑拍,你回头删了就是。哈,就给你看看这个套跟你可真——” 凭恕猛地抬起膝盖来,急到破音,叫嚷道:“不许拍!” 宫理把光脑扔到桌子上,没当回事儿:“好啦好啦,你自己的光脑哎……” 凭恕脖子都涨红起来,更重的吸了一下鼻子:“他跟你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拍他!你也没捆着他,也没给他扎耳朵眼,就轮到我你就折腾我!” 他把腰带晃的金属扣直响,红着眼睛吼道:“宫理你就仗着我没有身份,连名字都不是我的,仗着我没地儿跑,处处针对我,cao,从来都只有他跟老子混,凭什么这事儿上我成跟他混的了——” 凭恕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特难堪,而且说不定平树都在他脑子里嘲笑他呢! 宫理忽然拽住腰带,压住他胳膊,将他胳膊抵在车壁上,而后解开了白衬衫上最后几颗扣子。 凭恕骂到嘴边的“老子”因为眼前的风景,有点忘词。他胸口还起伏着,宫理抬起腰来,肚脐与大腿附近的肌rou线条扭动,凭恕感觉自己不争气的真男人眼泪就要从眼眶里掉下来,嘴里却只没气势的骂出了后头的句子:“老子不惯你的臭毛病……啊、啊啊……” 一方面是让他头皮发麻的触感,凭恕觉得眼前都有点晕眩,一方面他又委屈宫理使劲儿压着他胳膊,胳膊只能贴在冰凉的车壁上—— 凭恕甚至听到了自己极其丢人的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呻吟声,他根本控制不住音量,只感觉一切感官都被剥夺了,只剩下身下。他甚至能感觉她呼吸的节奏,挣扎着偏过头去:“呃……别、靠慢点……啊宫理宫理——” 但很快,宫理也意识到压着他胳膊太用力了,她轻轻哼了一声,歪着头缓慢的往下坐,手也顺着他胳膊滑下来,抚在他耳垂的黑曜石耳钉上。 凭恕皱着眉头叫的真是不行了,他自己也知道丢人,但又咬不住声音,只想拿胳膊挡着脸,宫理却将手按在他脸颊下头:“你要是早点哭,说不定我湿的更快。” 凭恕被她直白的话语吓到了,瞪着她,嘴型看似像是要控诉她不要脸,但张口就只能变成那几个呻吟的单字节。 他不敢乱动腰,但肩膀一会儿缩紧一会儿展开,眉头紧皱睫毛乱抖,嘴巴里声音也胡乱起来。宫理看到腰带甚至在他手腕上勒出了发紫的印子,正要去解开,但是他出了太多汗,弄湿了皮质沙发,宫理膝盖在沙发上滑了一下,狠狠往下一坐。 凭恕猛地一抖。 宫理咬着牙,两腿打颤,明明知道不怨他但也想忍不住掐他一下。却发现凭恕半张着嘴,仰头在沙发上,腰挺着浑身发抖,动弹不得,他嗓子眼里半晌才逼出一点声音:“……啊啊、别动别动,宫理……别动!” 他脸上大汗淋漓,脸上是中暑般的红晕,鼻音还很重,甚至在大声呻吟的间隙还在吸鼻子。宫理觉得这幸好是在原爆点,要是在城市里的停车场,整个车场恐怕都能听见他的呻吟。 或许是被晾了太久,或许是凭恕本来就敏感,宫理感觉到他内部仿佛在爆炸的激烈状态。 宫理并没有给他喘息的空间。 反正她也很兴奋,反正她都已经这么欺负凭恕了,干脆就握住他下巴,按照自己的想法纵情起伏起来。 相较于平树不好意思的轻哼呻吟,他叫床真是没有收敛,甚至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夹坏了”“别弄了要喘不上气”或者是“老子不能这么快”之类乱七八糟的话。 她仰着头,时不时动情的夹紧腿,却注意到凭恕的声音越来越变了调,他像是恐惧着击溃他理智的快感,但恐惧刚刚透出一口气,就被劈头盖脸的情潮打进水中。凭恕腰无法自控的顶起来,斜着身子张开嘴叫着,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乱七八糟,更崩溃起来,哭叫道:“cao,你是不是、啊……给我下药了——我不会、啊我不会这么快的呃呃呃肯定、啊……肯定是你……” 宫理差点开口: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一副被cao傻了的样子? 宫理不想搭理他,只爽自己的。 凭恕竟然把宫理的纵情当成了欺负他,挣扎着哽咽道:“别弄我了!你让我缓缓……我就缓一下,宫理!啊啊啊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凭恕可能真的撑不住了,他整个人像是没有腰带挂着就要躺倒下去似的,斜靠在沙发上,突然整个人像是要压不住似的弹起来,宫理抓住他肩膀,手指碾了他喉结几下,宫理竟然看到他真的舌尖歪到一边去,嗓子眼里没了声,弓起后背无声的痉挛着—— 直到片刻后,他才像是溺水者露出水面般,大口呼吸着,眼睛无法聚焦在她脸上,甚至脑子都神游在外太空,只汗湿着头发呆呆的望着车顶的灯。 宫理:“……”她还箭在弦上呢! 宫理又气恼又觉得好笑,伸手捏住他舌尖,扯了一下,他乖乖张着嘴,转过脸看她,眼里还写着“宫理你怎么在这儿”的茫然…… 他缓缓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半天才灵魂归位,慢了半拍,凭恕才一激灵:“——啊!” 宫理:“……我还没爽呢。你先缴械了。” 凭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可能!都是怪你,你搞那么长的前戏干嘛?我都硬半天了你也不搞,就在那儿玩什么扎耳洞……” 宫理解开绑着他手的腰带,凭恕胳膊都有点抬不起来,他不敢低头看俩人相接的地方,只咽了下口水:“唔……你你先别乱动……你就是要害我是不是?明明我能坚持很久的,你、你非要弄那么、那么……你就想让我显得很快!想让我表现的不如平树! 宫理啧了一声:“那你下次也给自己绑小皮筋。” 她说着起身,赤裸身子敞着白衬衫坐到一边去,拿起沙发旁边桌子上的果味电子烟,道:“我反正还没爽到呢。你要是委屈,那就别做了呗。” 凭恕后知后觉,自己没忍住还怪对方,确实有点……不要脸。他小心觑她,心里有被她折腾惨了的不平委屈,又怕她真翻脸生气不搭理他了。 凭恕咕哝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叫床喊得嗓子都快劈叉了,自觉丢人的清着嗓子,着:“……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宫理伸出胳膊去,手像个八爪鱼似的扣在他脸上,手指挪了挪,揩了一下他眼窝,指尖还湿乎乎的,不知道是汗是泪。她把手指放入口中,道:“我就是想欺负你,喜欢欺负你,你要是真觉得特委屈也别憋着。” 凭恕眨眨眼,不知道要怎么理解这个“喜欢欺负你”。 宫理在一旁吐着电子烟,她抱着膝盖,脚趾踩在沙发边沿,笑道:“你要是不跑的话,我肯定还会更过分的欺负你哦。说不定真的会给你下面也打钉的,啊,不如在那地方挂俩铃铛算了,你晃腰的时候,铃铛也会跟着响——” 凭恕震惊,他感觉自己刚软下来没多久,就因为她恶魔似的宣言而缓缓有抬头的趋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抗拒还是受用,忍不住道:“……你要是这么变态,能不能玩平树啊!为什么非要弄我!” 宫理手指捏着电子烟,眯眼笑起来:“有意思啊。你不清理一下?” 他低头看着有点狼藉的自己。 呃啊。弄得好脏。 凭恕摘下来扔进垃圾桶,宫理声音懒懒响起来:“说来,光脑的摄像头我好像一直没关,不会都给拍下来了吧。” 凭恕呆愣,宫理已经伸出手从桌子上拿过光脑来,将全息投影播放给他看。 一开始还只是拍到他的半个身子和宫理的腰背,但随着他呻吟声越来越响,身子歪倒,彻底入了画。 凭恕看到光脑里自己乱叫床的声音和那副被玩坏的表情,头皮发麻,喊声都破音了:“还给我!” 宫理也没争抢,把光脑扔给他,脚趾踩在沙发边沿:“要删吗?可是咱们凭恕值得纪念的破处哦。” 凭恕梗着脖子:“谁会存这种东西!” 但他并没当面点删除,只是把光脑戴回去了。 宫理笑起来。 凭恕把那可恨的腰带一脚踢开,却并没有因为宫理说的话离开,反而挤着她道:“……你对我就是另一幅嘴脸,你就没想过平树知道你本性会怎么样?” 宫理真觉得他有时候很戒备很聪明,但有时候又有点蠢乎乎的,特别是在刚提上裤子的时候,简直就是智商低谷了。 宫理咬着电子烟笑:“会怎么样呢?还是说,你是想让我对待平树一样对待你?” 凭恕没细想过这个问题,但此刻一想,又别扭起来。 他跟平树又不一样,当然不愿意…… 要是宫理只跟他玩这些,那是不是说他也是特殊的? 凭恕想要特殊对待,但又感觉眼下这种特殊对待好像不太妙。 宫理在他面前老是难猜又混蛋,他每次觉得她根本不喜欢他的时候,她的一些举动又会让他心里乱跳乱猜。 凭恕只感觉,自己像是脚腕被她拖着强行拽上了全是各种怪异道具大床上…… 最可恨的就是,她甚至不肯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哄他! 凭恕突然凑过去,握住她的手腕,亲吻向她嘴唇。 宫理加深这个吻,启唇将果味的烟渡过来,另一只手抚摸向他胸口。 凭恕都有点怕她的手,惊得呛了一下,让开脸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大笑起来,坐在沙发上抱着腿,手托着他咳嗽时不稳的脑袋,让他枕在她膝盖上。 凭恕平复咳嗽,意识到自己枕着她膝盖,心里一喜,而后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嘴唇。她手指在轻柔的拨弄耳钉,眼睛却没看他,而是看向窗外。 这个女人真是有毒,她为什么就不能像那些柔情蜜意的人一样,全心全意的将目光、将手、将心放在他身上——哪怕一刻呢! 宫理忽然道:“你都已经又硬起来了,就别浪费。我都说了还没爽到呢。”她叼着电子烟抱住他脖子:“你再表现不好,就真是技不如人了。” …… 凭恕想要让自己显出跟刚刚不同的“冷酷”面孔来,但抱着她的腰,他察觉到自己真的是……控制不住声音。 原来握上去才知道,她的腰这么窄,但手扣在腰窝里又能感觉她像鱼像蛇一般的力量,原来她的胸乳会在动作时轻颤,原来她蹙眉呻吟的时候嘴角却会勾着笑起来…… 她仰头时,手拍在车壁上,不小心碰灭了房车内的灯,只有车前舱有一两盏小灯和仪表盘在亮着。俩人一下子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态,只有喘息、声音与轮廓。 凭恕把她抱高一点,宫理竟然会攀上他的手臂,他在昏天黑地里感觉涌上来许许多多的嫉妒、理解与得意。 嫉妒她从来不缺人爱,理解他们为何爱她,得意此刻自己拥有她,哪怕这个拥有的解释权在他自己。 凭恕觉得男人的脑子确实是被那玩意儿控制的,他此刻都忍不住想,对别人总懒懒的没兴趣的宫理,就喜欢欺负他,那一定是喜欢他—— 他一定是特殊的! 说不定是她不敢对平树暴露本性,才在他面前表现真实的一面。他是宫理恶劣一面的港湾,是她真实的共犯,是她肯定最舍不得离开的人! 宫理坐在深色的皮质沙发上,仰躺着面对他,她汗津津的弯折起来的腰反射着仪表盘的蓝光,衬衫被汗湿透,一只手还拈着电子烟。 她抽了一口,浓重呛人的水果像是某种要人发情的毒物萦绕在他们之间,宫理在摇晃之中递到他嘴边去,凭恕咬住,却呼吸混乱到一口烟都吸不出来,干脆叼住电子烟,甩脸扔到一边去,喘息道:“cao,快别吸了!” 宫理笑起来。凭恕腰一紧,原来她笑的时候,身体的震动与紧缩也会…… 凭恕受不了,使劲儿把她往沙发靠背上挤,他觉得自己做的糟糕透了,脑子里想了一堆要如何表现之类的,但最后只会没有章法顺着本能,恨不得把她捣碎揉烂了。 宫理不是那种软娇娇,俩人像是在推拒在对抗,他被她抓住头发逼着低下头亲吻,被她狠狠挠了一爪子在颈侧,甚至角度最合适的时候被她情动的差点拽掉了耳钉—— 拽烂吧,拽烂吧,让他浑身流血才好。 他觉得宫理有点疯,宫理觉得他更疯。 凭恕不知道咬了她几口,手使劲儿捏她的腰,而且他根本没想过会不会弄疼人,只顾着横冲直撞,她永远都想不到他下一次会什么力度。真是觉得她耐cao就往死里搞是吧—— 她只要哼哼两声,他就使劲儿弄,弄了几下又自己开始说胡话,甚至还脑子里不知道想起格罗尼雅的什么事儿,叫了她几声“陛下”。 cao。以后应该规定他在床上不许叫她名字,只许叫陛下。 宫理想换个姿势背过身去,但这条疯狗完全就搞得昏了头,抓着她腰的手掰都掰不开,她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他才顿了顿,喘着粗气:“……干嘛?你要吸那烟吗?干完了再吸烟吧!” 宫理把他推开一点:“滚啊,能不能换个动作,我腰要断了。” 她要拧过身,凭恕一把拽住她手臂,又顶了进去:“你不想看我是不是?你不许背过去!我他妈的是人,不是你的按摩棒——” 宫理被他挤得后脑勺都贴在车窗上了,她又气又爽,觉得他疯了根本沟通不了,干脆不说话。 凭恕却以为她生气了,弓下腰来亲她咬她嘴唇,反复道:“你怎么不说了?cao,宫理,你怎么不说话!” 宫理拽着他耳朵:“谁跟你似的打个炮跟讲脱口秀似的,你从刚才开始嘴合上过吗?!” 凭恕咬着牙又像狼狈又得逞似的笑起来:“哈我乐意,我就要烦死你,啊……啊啊,反正你这会儿跟我连在一块,你跑不了——” 凭恕伸出手指,把宫理脸侧过去一点,跟她一起看着窗外与车窗上依稀的倒影,外头是深蓝色的天幕与依稀的废墟轮廓,还有破碎的延伸向远方的公路。他嘴唇贴在她耳朵边:“现在我们俩,在这个……呼,这个没有一个活人的地方,房车就是我们的家,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在意……宫理,宫理……” 凭恕咬住她耳垂,宫理觉得这个贫嘴又自卑的家伙,在此刻的混乱中,表述不清自己真实的心情:“……他们都不重要,这个cao蛋的世界也不重要,但你、你看我,你看着我——” 宫理喘息着,近距离盯着他眼睛,凭恕与她额头顶在一起,他湿乎乎的眼睛被窗外的天空映的发蓝,心脏都被她凝视的几乎要爆炸了,胡乱用嘴唇蹭着她的脸:“但你要带上我,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我只接受一个死法,就是被你搞死……” 宫理咬住他的下唇,牙尖使劲儿,他疼的冒汗却也身子痉挛:“啊、宫理我要、呃,我要好了……” 宫理感觉到了这个没文化的可怜家伙,快要把他耀武扬威却不受重视的心掏出来了。但他却嘴笨的不知道该怎么推销他那颗……表面镶嵌铆钉内里却全是软rou的心。 宫理喜欢他要死要活的劲儿,她也觉得尽兴,在凭恕发狠使劲儿撞她的时候,也仰起头去,手指抓住了他下巴—— …… 凭恕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喘息着。 宫理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浑身汗透,懒懒的勾着脚趾。凭恕还迷糊着,偏过头去跟磨牙似的轻轻咬了一口她脚腕,继续将脑袋瘫在沙发上。 这个沙发显得yin乱透了,刚刚第二个套摘下来之后,宫理说让他打个结扔旁边算了——虽然最后肯定是他打扫。 但他不太会打结,宫理最后只能自己动手,随手一扔,还把手在他脸上蹭了蹭干净。 凭恕也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刚打的耳洞估计在刚刚的混乱中真是被她狠狠拽了一下,耳洞流了不少血,甚至顺着脖颈淌下来,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宫理脚尖踩着他:“……你快点把烟拿过来。是不是扔沙发底下了?” 她手按了车壁上的按钮打开灯,凭恕手挡在脸上,被灯光闪的眯起眼睛,正要低头下去寻找,看见宫理的样子,心惊rou跳了一下。 宫理腰上几个手印太明显了,但正随着她的恢复能力慢慢消失,她腿叠着很不在意的坐在沙发上。凭恕刚刚话密的没完没了,此刻却闭了嘴,手撑在地毯上,找了半天把电子烟捡回来,递到她嘴边了。 凭恕:“……要不抽个卷烟吧。” 宫理摇摇头:“算了,这个不留味儿。”她银色的头发打湿,脸颊上还有慢慢淡去的酡红,白皙的手臂搭在黑色皮质沙发靠背上,手臂内测还有几个他的牙印。 凭恕什么也说不上来,就靠着她的大腿和膝盖。 宫理感觉他脑袋在蹭她,之前还又委屈又吼人,干完了反倒跟捋顺了毛的猫似的开始粘人了。 啧,宫理真觉出俩人滋味大不相同来。一个细致讨好,能给人最温柔最放松的体验,一个却啥也不会,只跟俩人打架斗殴似的出汗发疯。她又有点发软,不太想动,正想说让凭恕抱着她去洗澡,却感觉凭恕汗津津的手正在摩挲她的腿。 没摸够是吧? 她仰着头吐出一口来,伸手把侧面的新风系统打开,忽然感觉毛茸茸的脑袋挤在腿间,很快就跟小动物喝水似的,舔了她一口。 宫理惊讶,推了他脑袋一把:“你干什么?” 他抬起头拧着眉毛,脸上缓缓露出冷嘲热讽的表情来:“我就不能舔一下了?平树上次都跟喝汤似的在那儿吸溜,我尝尝什么味怎么着了?!” 宫理气得想笑,恨不得踹他脸上:“什么你都争个高下是吧,嫌不嫌脏啊——” “哪儿脏了?你一个仿生人,恨不得是无菌生产线上造出来的,有什么地方脏的啊!”他推着她的腿:“我就想尝一下!” 宫理这会儿手没什么力气,他脑袋使劲儿拱,真让他舔了好几下,舌尖湿热,她闷哼一声,还没觉得旖旎,凭恕皱起眉头,摸了摸自己嘴唇:“……靠,也不怎么甜啊?平树是不是味觉有问题?” 他竟然把平树的情话当真了。 宫理实在受不了他,歪倒在沙发上拍着狂笑。 他瞪大眼睛:“你笑什么?这是什么暗语,还是说你是什么小蜜蜂,没采到花粉就不甜?” 宫理笑的快喘不上气:“对,就区别对待,不让你吃甜的——” 凭恕回过味来了,恼羞成怒:“你耍我呢!你们合起伙来耍我呢!” 宫理笑的直哎呦,躺在沙发上,看着旁边映着深蓝天空的窗户,忽然起身,对他招手道:“你来,看。” 凭恕正生气摆弄光脑呢:“我不看!” 宫理胳膊上挂着那件没眼看的白衬衫,露出肩膀,腿窝在沙发上,放软声音:“快过来看——” 凭恕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宫理手指指着窗外,凭恕脸贴在她脸边,使劲儿往外看,也没看到什么。 只有一堆孤寂百年的废墟。 宫理却指甲敲了敲玻璃,脸侧过去一点,面颊跟他相贴:“看。玻璃上,咱们两个独行侠凑在一块呢,你也不是一个人。” 凭恕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她话里的回应和意思,手足无措的看着玻璃上二人的倒影,脸猛地涨红起来。 宫理手指在玻璃上动了动,指向他耳朵:“啊,耳钉的话,只给你一个。毕竟你就只有一边耳洞,另一边我还要呢。” 凭恕感觉像是某种定情信物一样,没忍住抬手握住了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