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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自己也无可厚非,然而他却……男子见烜合盯着草药,便道:“这叫鸡血藤,治扭伤有奇效。昨日你饮的药里并无此药,今日我出去找了一日,总算找到这些。你今日挨饿了吧?”将烜合在床上放平躺好。烜合虽心中激荡,面上却是平静,“今日一直睡睡醒醒,倒也没怎么饿。嗯……多谢。”“好了,谢在心中便可。”男子在屋角张罗做饭煎药,烜合侧躺着,望着那忙碌的身影,闻着渐渐浓郁的饭香和药香,听着锅中咕噜噜的声音,竟有种“若能一直这样也很好”的想法。药煎好,男子扶起烜合,“对了,鸡血藤很苦的。”烜合唇边沾了沾碗,皱眉道:“果然。”男子笑道:“此时若能做些什么分散精力,就不会那么苦了。”烜合不解,男子从他手中拿回药碗,“比如这样。”喝了口药,搂住烜合,倾身上前,双唇压上去。烜合浑身一震,双眼不由地睁大,汗都冒了出来。恍惚间双唇已被撬开,温热的药汁滚了进来,同时跟进的,还有男子顺滑的舌头。“唔……”烜合紧张地攥起拳头,眼中蒙上一层水汽。男子撤开双唇,烜合将头低下埋在一边,男子捋了捋他耳后的头发,温柔地轻声道:“生气了?”烜合不语,男子又一触起那羞红的脸,“方才不觉得苦吧?药该趁热喝,快来。”烜合双手又攥起棉被,仍是沉默,失措与混乱中,一碗药竟就被男子以这样的方式喂完了。烜合冲床内躺倒,“你……叫什么?”男人替他拉好棉被,“我叫阿绪。”烜合喃喃道:“阿绪。”男人笑了,“我今年二十五,你小我很多,叫我大哥吧。”“你怎知我小你很多?”烜合有些不满。男人按上烜合的后脑轻轻抚摸,“那你说,你是十七,还是十八?”烜合顿了顿,不答反道:“我叫烜合。”“烜合……”男人念了几遍,笑起来,“很漂亮的名字,同你一样。”“你今晚……睡床吧,床……够大。”烜合低声道。男人从善如流,躺上床从背后搂住烜合腰身,烜合又略犹豫道:“你从前……也会对别人那样?”男人贴近烜合,“不,从前没有,你是第一个。”烜合将头埋在深处,在睡意来袭时,握住了自己腰上的手。第62章定情“家中有事,借马一用。二十日后,在此重聚。”趁着男人出门寻找食材,烜合留下字条走了。在男人的照料下,他很快康复,之后的几天两人一起在附近走动,心心念念的边境地形图也跟着完成——当然,这点他一直瞒着那人。尚未确认这段关系,也未有任何承诺,并不擅长感情的他不知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这场不可避免的分离,更不知分离时两两相望,该说些什么。只好不负责任地不告而别,更将这次离别当作了考验的机会。半月后若能重聚,他便要坚定地握住这段缘分;若到时只他一人,那便是萍水相逢自作多情,且由它去吧。疾奔乌兹都城,回家取了印信便直入皇宫,向乌兹王献上东北边境地形及行军图,又提出了三种进攻交赤的策略。烜合虽生于乌兹第一武将世家,但一直是家中最不起眼的那个。这两年来,他用自己的实力与勤奋渐渐赢回了不少目光,大家以为,即将到来的大战,他最多会成为众多武将中的一个,却没料到,他居然如此野心勃勃。乌兹王立刻传召众将议事,烜合的父亲和兄长们也在其中。与交赤多年纷争,他们从未有东在北边境作战的经验,于是双方也都习惯了不去触碰这个盲点。可如今实证在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居然……可以一战。众将皆无异议,乌兹王道:“此役重大,烜合,孤王给你五千兵马作为前锋,两个月后出征交赤。若确有奇效,孤王便任你为帅,统领三军。”“烜合遵命,多谢大王。”抑制住内心的兴奋,烜合出列跪倒,身后他的父亲一脸凝重。“近来儿子几次三番自作主张,请父亲责罚。”回家后,烜合跪在父亲面前,一向严苛的父亲却没有动怒,只是叹道:“烜合,你好胜心太重,也太天真了。大王此次期望甚高,你若行差踏错半步,后果不堪设想。”“父亲……”“不单是你,家里所有人都会跟着遭殃。”烜合心中一沉,“父亲觉得,儿子没有能力?”“你的作战策略我反复想过,倒是可行,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那一定是个关键所在。”烜合蹙眉,今日之事的确出乎意料的顺利,任谁都会觉得有些不对吧。父亲深沉缜密,但两国交兵瞬息万变,他能做的,也只有充分准备随机应变。其余想得太多,岂非过于困扰?“罢了。”其父无奈摆手,“为将者,总要经历失误与死伤,事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之后,烜合起早贪黑,投身到紧张的战前准备中。时间过得飞快,“二十日后”的约定之期转眼即到,烜合策马前往,无论即将到来的结果是什么,他都坦然接受。一路奔驰。远远地,木屋出现在视线中,屋外停着一匹黑色骏马,烜合勾起嘴角,加快速度。勒住马头时,屋里的人正好推门出来。目光交汇,他们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无需说了。黑马首先向烜合所骑的黄马蹭去,男人便跨上黑马,笑道:“这两匹马是一对,你骑小黄走了,小黑可受苦了。”烜合面色微红,“你……胡说的。之前只有这一匹马。”“我是说,你骑小黄离开,增加了他们分别的时日。他俩真是一对,不信你看。”男人以下巴指点凑在一起耳鬓厮磨的两匹骏马,“如同我们一样。”烜合别开脸,手上一紧,是男人握住了他,“你骑小黄一路飞奔,如今让它歇一歇。”手上用力,烜合顺着臂力双腿一蹬,漂亮地腾身,跨坐在男人身前。男人将他圈在怀里,于耳后轻吻几下,“上回猎到了好吃的,你却跑了,今日给你补上。”烜合道:“随你,怎么都好。”抬头一望,前方阳光晴好。二人一马,最终猎到了一头鹿,配上男人不离身的烈酒,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二人消食散步至谷中溪边,溪流潺潺,卵石被冲洗得光滑洁白,野花嫩草遍地,仿佛人间仙境。男人将喝空的酒壶灌上干净溪水,又将帕子沾湿,给烜合擦汗。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