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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放下手中的针线女红,我热情的招呼来客。“其实……我……”江悦心移步入室坐了下来,他好像什么话想说,但同时又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怎么,梅依你居然在绣荷包吗?”看到我桌上放着的未完成品,江悦心很是吃惊,也似乎找到了话题。“是啊。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做。”“他一定很幸福。”没来由的从江悦心的口中说出了这句话。“啊?悦心你说什么。”一时没有理解他所说此话的含义。“不要瞒我了,一看你那个荷包就是要送给心爱之人的吧?能拿到女子亲手所绣之物的男子还不幸福吗?”悦心轻笑的看着一脸窘相的我。“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答应过他,而且……”而且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要如何面对他。闭了半天,后面的半句话我还是没有说出口。“真羡慕那位公子啊。”听他的口气像有无限向往。“悦心,也许你会怪我多管闲事,也会怪我不知好歹,但这么些日子以来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好朋友,燕儿我也是真心疼爱她的,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燕儿慌不择言的错,也怪我没有及时制止,所以,能不能请你原谅她呢?”“梅依,其实我并没有生燕儿的气,更没有怪你,我知道这孩子一向顽劣好胜,没有娘亲是她心中最大的隐痛也是我最感觉到愧欠她的。如果不是那些人太过份,她是不会有这种言行的。我只是很抱歉把你扯了进来,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从悦心的话语中,我感受到了一个父亲对无法给女儿一份完整亲情的无奈与愧疚。“悦心,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燕儿的娘亲是谁?当然,如果不方便透露的话就当我没有问过好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的由来吧?虽然我知道悦心的故事一定会是个辛酸的过往,但仍是想去一探究竟,(请不要怪我挖人隐私)因为我早把他们当成了我的家人,只想抚平悦心那偶尔露出的淡淡忧伤。“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只是没想到时光转瞬即逝,转眼间都过了这么多年,连燕儿都5岁了。”悦心眼神飘远,像是回想起了往日的情景。“我记得以前就曾经说过自己是紫晶国人吧?”见我似有些顾忌的点头,悦心说:“紫晶国本就国小势弱,多年以来一直依附着樱宝和蓝璃而存在,它的灭亡其实所有人都早就料到了,何况,我从小就流落江湖随着乐坊漂泊三国,虽是紫晶国人但对它的感情并不深,所以梅依你不必为顾虑。”见我舒了口气,悦心才接着说出了他的故事。“我从小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有记忆开始,自己就已经在乐坊里了,随着师傅和班主四处流浪献艺。八岁那年,我们到了蓝璃国挂牌表演,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身份低贱的人是谁都可以来欺辱的,所以当那天又有一群地痞恶霸来捣乱时,是她路见不平喝退了那些人。当时她大概也就比我大两三岁吧,可已经气势十足很有威仪了,而我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她定是大官大户家的小姐。本来,我是很憎恨那些大户官家的,可是因为她令我改变了对那些人的看法。自从那次以后我们经常见面,彼此也成了好朋友,还把她随身带着的最喜欢的扇坠送给了我。那时候我心里慢慢的就喜欢上了她。但是因为我们是流浪的艺人,所以根本不可能长久呆在一个地方,当那天要离别的时候我曾托人稍信给她,想见她一面,等了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出现,就好像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你们就再也没有见面吗?”看着悦心似有痛苦的表情,我深有感触。可再一想,不对啊,没见面哪来的燕儿呢?????“不,在分别五年后,我没想到在蜀州居然又见到了她。那晚,我去帮一个青楼的朋友顶台时,竟意外一眼认出了她,还看到了一向儒雅不擅交际的她被朋友们灌醉。于是,我不顾旁人诧异,自告的照料了她一晚,然后……”悦心羞怯微红的脸不用说我也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那她醒了以后,应该就认出你了啊?”我怀心的疑问,可话一出口,刚才还脸微泛红的悦心一下子又惨白了娇容。“难……难道,她……”我吞吞吐吐有话难说,天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是的。她并没有认出我,她以为我只是她的那些朋友帮她找的青楼里的一名青倌,所以在我未醒之前留下一笔银子就离开了。”话越说,心越沉重。“这个混蛋!!!”我‘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听到事情的全部经过,怎么能不让我气愤呢。“梅依,你不用生那么大气,其实我一点都没有怪她。离别五年物事人非,她没有认出我是常理,何况我那晚的确出现在了青楼,她有所误会也是正常的。”听悦心这么说,我的心头怒火烧得更旺了。我知道,虽然悦心现在把过去的事情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可是他的心呢?只怕早已经是伤痕累累疼痛不已了吧?且不说他一个未婚的男子在失了身后已是大难,再加上他未婚生女,这世俗规条只怕让他和燕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难怪,我看不到燕儿平时有什么朋友,难怪悦心在遭人非议和调戏时露出不屑与悲伤的表情,他们这一对父女到底经过了怎么样的苦难啊。“你没有去找她?没有告诉她你是谁吗?”情绪有些激动的我,不觉得声音也大了些。“找她?如何找?一来我们身份悬殊,二来当我再次想去找她时,我们还是错过了,打探回来的消息只说她去了京城。京城啊,路途遥遥,以我们这种身份要怎么去找?就算找到了她又能如何呢?即然她忘记了我,那么我又何必再去自寻苦痛呢。”看着悦心表露出来的坚强,不由得让我心生怜悯。“悦心,你……”我能说什么,我可以说什么。江悦心,他不同于一般男子,他独立自强视一切世俗如无物,这样的他是强者,我佩服他;可他又如同普通的男子,情感是那样的柔弱执着,他对爱情固守着忠贞与专情,这样的他是弱者,我怜惜他。一时心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怎么样也说不出来了。“梅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这些往事告诉你,但即然你已经知道就还请替我保密。我不想让燕儿知道她的出生是那样的可怜。”“我,我答应你。”能拒绝吗?不能!“那我就不多打扰你了,过些日子就是蜀州一年一度举行‘夺魁大会’的日子了,前几年,我们悦音馆都没有机会参加,这次多亏了那些谣言,居然花名单上有了我们的名字,这下我也要好好忙上一忙准备准备了。”推开那些往事的悲伤,悦心的脸上又有了淡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