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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装的不懂啊?”傅培安道:“殿下说臣等懂,那便是懂了。臣等说不懂,怕是殿下也不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这里都是殿下说了算,我等便是满身都是嘴也是辩不清。殿下何必再找这些托词?是杀是剐,殿下请便吧,总之我等也无力反抗。”他这招以退为进逼得李泰傲然一笑:“好,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不忙!本王今日定要尔等死得明白。”“王必之事乃是其一,这在一方面印证了当日王之礼所言之事为实。我在同时又遣了人来上洛寻王之礼说道的陈玄之陈教头,却得知他竟然就在事发当晚去长安寻亲访友去了。他在这上洛十几年也未听说长安还有亲友在,却在那晚蓦然就失踪不见,这,难道也是巧合?”陈庆炎正欲开口辩解,宁楚仪淡然接道:“不管殿下是信还是不信,我师傅确实是往长安去了。正好那日我去找陈明府前去拜会了一下师傅,乃是他当面言明,说是远在长安的故友忽生恶疾,恐怕命不久矣,是以交代了我一声便急匆匆出了门。是我替他收拾的行囊,也是我亲自送他出了上洛。这事发生在殿下遇刺前,且不知殿下为何会认为我师傅与王之礼被杀一案有关?”李泰怒笑:“胡言八道!你这贱民,难道是在说,本王在编排你师傅的罪名?”“臣不敢,臣只是言明事实,至于信还是不信,那是殿下的事。”李泰打量他片刻,点头道:“好,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傅培安插嘴道:“臣有些不解,陈教头向来守法本分,不知他何罪之有?”李泰哑然,不悦道:“他包庇窝藏朝廷要犯。”宁楚仪皱眉:“我师父包庇何人?”李泰面容怪异笑了笑,道:“麒麟。”二字一出,厅中立刻一阵诡异的静谧。李泰冷笑:“各位何必再装傻?本王今日来,便是要查明,这麒麟究竟藏身何处。”沈白凤此刻再也忍不住,道:“殿下说的究竟所指为何?麒麟指的是人还是物?那不是传说里的神兽?难不成这人间真有那神物不成?”李泰冷冷瞥他一眼,心里忖道:这人看起来当真眼熟无比,却是想不起来究竟何时见过。想他李泰自幼被赞聪颖过人,见人记事几乎可谓过目不忘,却是始终想不通为何见沈白凤眼熟,这种事情他还从未遭遇过,当下有些恼怒,口气也更加冷然。“当日王之礼约见本王,便是为了向本王言明有关麒麟之事,却不想秘密还未和盘托出,便遭杀害。本王起初也当他是一番胡言乱语,回宫面圣之后却得知,原来他所言为真。当初圣人登位,秦/王府记室参军李淳风以将仕郎直入太史局,置掌天文、地理、制历、修史之职。贞观七年,他夜观天象,得六字天机。”李淳风这人鼎鼎大名,在座之人哪有不知的。此人自小便被誉为“神童”,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于道学、阴阳学,九岁便远赴河南南坨山静云观拜至元道长为师,十七岁经刘文静推荐进秦/王府,二十六岁进太史局,如今十几年过去,他身居要职,在天子脚下正得宠。据说此人知古通今,有通天彻地之能,能与上天神灵交谈,却不知他得了哪六个字。陈庆炎皱眉问道:“什么天机?”李泰一字一句道:“麒麟现,天下变!”厅中一阵诡异静谧后,沈白凤忍不住笑了出来:“殿下是在说笑?我沈家在这上洛几十年,别说是麒麟,虾兵蟹将也未见得分毫,便是这天下真有那神物,也绝不可能出现在上洛,出现在沈家,更别说被一个小小武馆教头藏匿!若说殿下因为遇刺一事迁怒我沈家,倒还有几分理由,若是因为这胡言乱语的六个字便来寻我沈家不是,那岂不是牵强附会?”“放肆!太史令的预言从未出过错,你敢说这是胡言乱语?”薛臣怒喝,“这句话指明了若是麒麟现世,天下将大乱。如今好不容易四方安定,怎能容忍麒麟现身扰乱这太平盛世!殿下之意已经清楚的很!你们杀了王之礼便是为了阻止他向殿下坦诚麒麟的身份与下落,可谓包藏祸心。如今计谋已被拆穿,还不快快将实情一一道来,争取宽大处理?”沈牧元道:“殿下所言,我等皆是一头雾水。从未做过的事,如何坦陈?”“不错!殿下将这些罪名强行加在我等身上,又逼迫我等认罪。然而这些事情我们当真是一无所知,岂能迫于yin威,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陈庆炎叫道,“殿下如此行径,有失仁德。臣等不服!”“你住口!”李泰自幼便被人捧上了天,连圣人都未曾这般声色俱厉与他说过话,更何况被人当面冲撞!他被这番指责惹怒,用手指着陈庆炎道,“你小小一个县令,与下属行那污秽之事也便罢了,如今竟然敢指责本王的不是!来啊,掌他的嘴!”立刻有一黑甲兵上前,意欲打陈庆炎耳光。陈庆炎大怒:“士可杀不可辱!便是你为亲王又如何?我是朝廷命官!你敢!”那黑甲兵犹豫片刻,李泰怒笑道:“小小一个县令,有何不敢?打!”说罢,那黑甲兵当真朝着陈庆炎脸上抽打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陈庆炎脸被重重打歪到一边,口角破裂,流出血来。陈庆炎像是被打蒙了,表情滞然,半晌没说出话来。宁楚仪等人见状,心底大怒,都挣扎起来。却因为受制于人,脱身不得。傅培安更是焦急,双目死死瞪着李泰,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沈牧元大怒:“魏王!陈县令这些年在上洛勤政为民,虽无显耀政绩,却也不曾有过过失。如何今日在此被如此羞辱?皇家未免欺人太甚!”李泰嗤笑道:“邓生入仕,本已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他还与刺杀本王一案有关。便是辱他又如何?他既做得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又有何脸面可言?”陈庆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低声道:“与培安相约之事怕是要食言了。”“不可!”傅培安惊叫。李泰一愣,只见陈庆炎满脸怒容,双掌推出,将身侧制住他的黑甲兵一掌轰的飞了出去,又一脚将抽他耳光的黑甲兵踢飞。那黑甲浑身骨裂之声响如爆豆,兵狠狠砸在墙上,然后沿着墙壁软软滑下,看起来如一滩软泥。下一刻陈庆炎身体高高跃起,扑向李泰,打算将他制于掌中。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泰遭此变故,吓得面如土色,腿上一软,坐倒在地上,竟正好躲过了陈庆炎的扑击。薛臣立刻反应过来,他手上用力,死死捏住沈牧元咽喉:“陈庆炎,你敢!”陈庆炎身体僵住,李泰连忙手脚并用爬远,身上肥rou抖得几乎冲破衣衫甩在地上。其余黑甲兵立刻冲上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