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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祁泛像往常一样,天一亮就回来了,一身酒气,明显没睡好:“怎么起得这么早?”安以洋没有说话,而是走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出来的时候,祁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领带脱了就丢在一旁,手一直按着眉间似乎很难受。“不是让你少喝点吗?”安以洋皱了皱眉,走过去帮他脱了西服外套,见他因为宿醉而精神萎靡,不禁有些来气。“没办法,应酬就是这样。”祁泛说完就站了起来,“我去洗个澡。”等他洗完澡出来,醒酒汤也好了,安以洋给他盛了一碗,端到出来放到茶几上:“喝完睡觉吧!今天不用那么早去公司吧?”“不用。”他端起来喝了一口,问道,“昨晚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能睡好才怪嘞!安以洋在心里哼哼,说道:“我就起来上个厕所,你没事我再去睡一会儿,离上班还早。”“嗯,待会儿让司机送你。”“不用,我自己开车就行。”现在他也是有车人士,就是技术不够熟练而已,再不自己开,驾照就该白考了。“那你注意安全,开慢点。”“知道啦!”说完他便回房间去睡了,却一直没睡着,直到听见祁泛起身将碗放进厨房,往这边走才赶紧翻了个身靠向里边,假装熟睡。不料祁泛却没有进来而是直接去了隔壁,安以洋整颗心都冷了,隔壁,是客房。有主卧不睡他为什么要去睡客房?是因为自己在吗?安以洋脑子整个都炸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到了公司,坐着发了一上午的呆,实在什么都做不下去只好趁着中午休息的间隙去咖啡厅点了杯咖啡,继续发呆。身后那桌传来两个女人的窃窃私语:“XX好像要跟她老公离婚啊,你听说了没?”“离婚?不是才结婚不久吗?之前还一天到晚在朋友圈秀恩爱来着,她老公不是富二代么。”“秀死快你不懂啊?”“到底怎么回事?”“好像是那方面的问题,那啥不太和谐吧!”“性生活吗?”“要死啊,那么直白!”“噗,夫妻间的问题最常见的就是这个啊!多少人都是因为这方面问题才离婚的啊,怎么,刚结婚就腻了啊?”“不是,好像是XX结婚不久就生病了,肾方面的问题吧,总之就是不能行房。”“治不好啊?”“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要花时间调养罢了,房事方面比较忌讳而已。听说要全好至少也要大半年吧!”“不就大半年吗?”“呵呵,对男人来讲就是活受罪了,又不是怀孕,嘴上说着理解背地里却跟别的女人瞎搞。”“真的假的啊?当初追XX的时候不是搞得很轰动么?非她不娶啊!”“男人要变心还不容易?柏拉图式的爱情学生都不屑玩了,更何况还是两个成年人,女人连男人底下那根东西都不能套住还想套住他的心啊?”“喂,越说越下流了啊!我看她老公对她挺好的,不像是会轻易变心的样子。”“变不变心我不知道,总之是管不住自己身体了,可能也不想离婚吧,出去找人都说是应酬,可有钱人家的应酬,你懂的。”“唉,有钱人真他妈靠不住!”……听完这一段安以洋越发食不知味了,心里乱作一团,不想下班时候刚把车开出停车场祁泛就打电话过来说今晚有个项目负责人要从美国过来,估计应酬又是免不了了,让他早点睡别等他。安以洋一听到“应酬”二字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径直挂了电话,就把车开出了公司,路上一度精神恍惚,才出马路没多久就径直撞向了旁边的围栏,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祁泛紧紧地抓着他一只手不放,旁边还有哭得双眼红肿的……母亲。“妈……”安以洋努力从口中挤出一个字,饥饿使他浑身无力,脑袋仍旧处于放空状态。“妈什么妈?你这孩子!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安母红着眼眶怒斥,祁泛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说话,一旁还有安父和安以凌。安以洋脑袋晕乎乎的,反应有些迟钝:“我……怎么了?”“你出车祸了,撞到了头,还好其他地方没事,昏迷了整整两天了。”祁泛回道。安以洋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想了起来,想到他之所以会出车祸的原因,不由将手从祁泛手中抽了回来。祁泛稍微愣了愣,见他要坐起便小心扶着他,拿来枕头垫在他背后让他靠着舒服些。“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安母难掩关切,语气有些急促道,“还好医生说只是脑震荡,不是很严重,吃药休息一阵就好了,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得及时说出来!”安以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妈,您原谅我了吗?”安母一时语结,看了他许久神情很是复杂,久久没有回话。“您不是说……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安以洋苍白地笑了笑,由于失血过多加上饥饿声音有些虚弱,“您来看我,是不是说明您心里,其实还是认我这个儿子的?”“两个男人,终究不是个事!”安母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改了?”“不改了。”“你……唉!”安母背过身去,抹了把眼睛,抓起自家老头子的手,“走吧,咱们回去吧!”“妈……”安以洋声音带上了哭腔,安父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安心养病吧!工作固然重要也要照顾身体,我会照顾好你妈的。”“哎呀,走吧!”安母有些恼羞成怒,拉着他快步走了出去。安以凌似乎看出他的难过,便安慰道:“知道你出事妈不知道有多着急,她肯过来看你就说明在她心里你始终是她宝贝儿子,不会不要你的,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别多想了,好好养病吧!”“嗯,让你们担心了。”“没事,有祁大哥在这里我就先回去了,还有工作。”“好的。”目送弟弟离开,病房里便只剩下了他和祁泛两人,安以洋有种不想面对祁泛的冲动,但他有伤在身,祁泛干脆放下所有工作守着他,害他根本无处可逃。“驾驶证没收。”回到家后祁泛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为什么?”安以洋头上还缠着绷带,只是微微觉得有点疼,吃饱喝足后下地走路是没有问题的。“没有为什么,以后我来开车,我没空的时候就让司机送,不许再自己开车出去!”“凭什……”么……话说到一半就被紧紧地拥进了怀里,祁泛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