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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兴致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在他误认了两个食材之后就自觉地退到了门口,看邹砚忙碌。

宽大简洁的房子里有了烟火气,好像温暖了很多。

厨房里温暖的灯光,食物发出的香气,那个人一丝不苟的背影,张简阳觉得,回国几年以来,从未有这么满足过。

他突然走上前,抱住了邹砚的腰。

邹砚正在试汤的浓淡,怕烫到张简阳,立刻把勺子放下:“这么了,饿了么,很快就好了。”

张简阳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背上,闷闷地应答:“嗯。好饿。”

好饿,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邹砚转过身来,把他拥入怀里:“小阳,搬过来住吧。”

☆、第十七章

“搬过来?”张简阳暗自陶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邹砚这是邀请自己同居!

可是……虽然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个遍,但是其实他们开始交往勉勉强强只能算是半个月,说实话,他对邹砚还没有足够了解,他甚至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从他们一开始认识,邹砚就一直在迁就他,他自己在慌乱急促的关系中,也只能顾及到自身情绪,根本来不及去考虑邹砚的感受,只一味仗着对方的包容,肆意汲取他给予的温暖。

张简阳突然愧疚起来,就如盘宁所说,他没有谈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恋爱,更不知道恋爱的过程应该是怎样的,交往,同居然后平淡生活?张简阳想象着这些画面,心中充满了不确定。

“是不是太突然了?我想每天看到你。”邹砚神色认真的看着张简阳,好像在期待一件重要的事。

张简阳心想,邹总的情话也是没谁了,他抬头看着邹砚,眼里带着笑意:“我想和你同居,不过要偷偷的。”

张简阳在说出“同居”二字的时候,突然有种隐秘的羞耻感,让他突然兴奋起来。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确定,不过,管他的呢,他想和邹砚同居,想和他在早上一同醒来,想和他在晚上做/爱,想每时每刻享受被他注视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父母和朋友对他过于宽容,张简阳从不逃避自己的*。他想和邹砚做,那便做了,他想和邹砚交往,那便交往,现在,他想和邹砚住在一起,没有理由拒绝自己。

“偷偷的?”邹砚有些疑惑。

“恩,要偷偷的,我父母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事,至少到星砚和简名的合作结束再告诉他们吧。不然总感觉……交易的性质变了。”

邹砚好笑:“那要怎么偷偷的?叔叔阿姨都是精明的人,怎么瞒得过他们?”邹砚转身继续处理火锅食材,任张简阳拖着他的腰不放手。

张简阳挂在他身上,跟着他来回移动,看他忙碌:“我自有办法。”

邹砚手指修长,按在食材上随着刀缓缓移动,让张简阳想起这只手拿捏自己隐秘之处的画面,连忙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我信了,你还真的会做菜。”

“之前都没信么?”邹砚熟练的切着白萝卜片。

“当然不信,堂堂邹家少爷,切个菜的功夫都能赚下一个酒店了,哪里有空做什么菜呀。”

“留学的时候很想吃中餐,就试着自己做了,没想到也没有想象中难。你留学的时候没自己做过吗?”

“为什么要自己做?有阿姨啊。”张简阳接过摆好盘的萝卜片,拿到餐厅桌上和其他食材一起放好。

邹砚摇摇头笑道:“看来叔叔阿姨很疼你。”

张简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们又不指望我能出人头地,早就已经放弃我了。邹叔叔不一样,他很看重你吧。”

“嗯,他说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责任。”

张简阳见话题趋于沉重,连忙打趣道:“反正我就属于那种好吃懒做的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邹砚洗好手走过来,经过张简阳身边的时候在他眼角亲吻一下:“你每天在家好吃懒做才好,其他事我来做。”

张简阳的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被邹砚亲到的地方微微发热,再这样下去还没吃午饭,小小阳就要起义了。

白日宣yin不好,不好。

“汤好了,可以吃了。”

听到邹砚招呼,张简阳立马跑了过去,汤已经沸腾了,咕咕冒着热气,他和邹砚挨着坐下。

邹砚家饭桌很大,锅放在桌上显得尤其小,各种自己喜欢的火锅料围在一旁,看起来很丰盛。

“想吃什么?我刚刚放了些山药在番茄锅里,那个对胃好。你老是不吃早餐,胃会受不了。”

“先把豆腐萝卜和菌类放麻辣锅里吧,rou菜很容易熟,想吃随时放。”

他们在超市的时候商量了一下,让邹砚现做火锅汤底很费时,最后还是选用了超市的火锅底料,用底料不费事,所以做了番茄和麻辣的鸳鸯锅。

“也放点你喜欢吃的,别太照顾我,我会得意的。”张简阳一边往碗里捞虾一边说。

“我都可以,你喜欢就好了。”邹砚忙着往锅里放菜。

蒸汽升腾,邹砚的脸看起来有些模糊,张简阳看着邹砚还一口没动的米饭,突然有些生气。

“别放了,你也快吃。”张简阳把自己碗里的虾夹到邹砚碗里。

邹砚见张简阳口气有些不对,忙探究地看着他:“怎么了?不想吃这个?”

“不是,我想你吃饭,我想……哎,怎么说,我想你多照顾自己。”

邹砚突然笑起来:“好,想吃什么自己放。”

张简阳松了口气,自己一直是接受馈赠的那一方,任何不平衡的事都令他不安:“你喜欢鱼片吗?我多放点。”

“喜欢,放吧。”

“真的喜欢?”

“真的。我还喜欢香菇和羊rou。还想问什么,问吧。”

心思又一次被邹砚看穿,张简阳已经习惯了,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小学哪儿读的?”

“小学在瑞士的一所普通公立学校,初中和高中在国内读的,高中我们还是校友,大学依父亲的意愿在康奈尔酒店管理学院就读……”

“什么?校友?你也是在本市3中读的高中?”张简阳打断他,难道盘宁说的同学不是大学同学,而是高中同学。

“对,我比你和盘宁高两届。”

“那我怎么不认识你?”

“可能你忙着谈恋爱吧。”邹砚笑着看他,眼神里有些揶揄。

“我……我……我当年还小,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