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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冯思远问一个和尚:“师傅,这些都是因为这场大雨才借宿的人吗?”那和尚回答:“不是,我们寺庙的施主一向很多!”他这样说冯思远就更奇怪了“这座观音寺虽然不是处于深山野岭,但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没道理会借宿那么多客人呀,还这么多的女人!”一个衙役笑着说道:“冯大人你是外地人,有所不知,这是一座送子观音寺,据说十分灵验,夫妻生不出孩子来,那妇人就会到这个观音寺借住一段时间,每日诵经念佛,诚心祷告,观音娘娘便会被诚心所打动,送个孩子给她!据说很多妇人都是在这个观音寺里吃斋念佛一段时间,就有了身孕!”“啊?真有这么灵?都是传言吧,不大可信!”冯思远说。另一个衙役忙说:“不是传言,我一个远房舅舅家的表姐,就是在这个寺里住了几天,回家就有了身孕,真的很灵的!”听到这些,李弘济忽然皱紧了眉头,盯着桌子上的斋饭看了一会,忽然放下筷子,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听到这话,冯思远满脸惊奇“错舟,你累了一天才吃了这么一点,这不像是你平常的饭量呀!”两人住一个院子这么长时间,李弘济是个什么饭量他还是很清楚的,别看着他文质彬彬仙风道骨的,但一个人能顶他和傻蛋儿主仆二人加起来的的饭量,看着他一点不胖,也不知道那些饭都是吃哪里去了!而且这李弘济本就是个吃素的假和尚,照理说观音寺里的斋饭不可能不和他的胃口,却只吃了这么一点,莫非是病了?又担心的说:“错舟,好歹再喝一碗粥吧!”说完还殷勤的盛了一碗粥送到他面前。李弘济摇了摇头“你不必管我!”见李弘济说什么也不动筷子,冯思远备受打击,心想好心当作驴肝肺,不吃饿死你,便自顾自的又吃了俩馒头,撑的胃里很不舒服,可能是由于白天劳累过多的原因,这时候只觉的双眼皮打架。本想着饭后溜达溜达消化一下,现在也没有精力了,只想快点找个枕头饱饱的睡一觉。不光是他,两个差役也都困得直打哈欠。饭后,众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住在冯思远房间隔壁的是一个年轻妇人,只由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陪着,老妈子正要关门,李弘济忽然上前施礼说道:“这位夫人,今夜可否能与我换一下房间?”听到这话,冯思远当即便被雷的外焦里嫩,心想李弘济你不至于吧!就算是你厌恶我,不愿意和我住同一个屋子睡同一张床,你说一声我也要脸,跟衙役换一下就成,你至于去和一个年轻妇人换房间吗?莫非你要让这对主仆和我睡一间屋子吗?你这不是胡闹!那老妈子也是困得上下眼皮打架,打着哈欠不耐烦的说道:“我这房间有金子还是你那屋子有鬼呀,不都是一样的屋子呀,困死了!”李弘济满脸诚“拜托了!”老妈子正要发脾气,却听到屋子里的妇人说:“算了奶娘,既然这位公子执意要换,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反正都是一样的屋子,我们就换一下吧!”既然主人都这么说,老妈子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和他们换了一下,冯思远提着自己的行礼跟着李弘济到了那妇人的屋子里。原来是他们两个和这这对主仆换一下房间,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冯思远困得两只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李弘济这个反常举动!胡乱脱了外衣,便转进被窝里沉沉睡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李弘济也躺在了自己声旁,但他却实在是困得没有什么旖旎心思了。他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翻箱倒柜的打斗声惊醒,急忙看去,见李弘济正和一干黑衣人打了起来,那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被李弘济一脚踹到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壶茶碗叮叮当当碎了一地。黑衣人急忙爬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朝李弘济刺过来。惊魂观音寺(二)这一剑没有刺中李弘济,就瞄到了床上刚刚被吓醒的冯思远,刚刚李弘济为了躲他的剑,闪到一旁,这时候黑衣人离冯思远更近一些。总共屋子就几步宽,那黑衣人上前两步就到了床前,一把揪住冯思远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手里那柄软剑架在冯思远脖子上。冯思远脑袋没清醒过来,小命就抓在了黑衣人手里,只感觉寒森森的冷意从柄剑上传来,恐惧的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那黑衣人朝李弘济威胁道:“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李弘济停在几步开外,不敢再往前一步,但一双在黑夜中愈加明锐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黑衣人,后半夜雨停了,有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屋子里。冯思远全身瘫软,一双眼睛也紧紧看着李弘济,生怕他惹怒这个黑衣人,他怕死,这没什么好丢人的,谁不怕死?身子在寒森森的剑下微微颤抖,朝李弘济哀求道:“错……错舟,救我,救我!”李弘济没有去看冯思远,那双秃鹫一样锐利的眼睛从未离开过黑衣人哪怕半分,场面僵持下去。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力,黑衣人不是李弘济的对手,但李弘济必须顾及黑衣人剑下的冯思远,谁最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僵持了一会,黑衣人便有些慌了,越多呆一刻,对他就越危险。因为那人似乎并不是太在意手中人的死活,黑衣人粗暴的拖着冯思远的身体一点点往离他最近的窗户挪去,软剑割破了冯思远脖颈上的皮肤,明艳的血珠子渗了出来。黑衣人大声威胁李弘济说道:“退后,你退后……否则我就杀了他……”冯思远感觉脖子上的剑割破了自己的咽喉,呼吸艰难,他一边急速喘气一边大声呼救:“错舟救我……救救我……”“你退后,你退后……听见没有,你就不怕我杀了他!”那人的剑又在冯思远的皮肤下深入一分,逼的李弘济不得不一点点后退。终于挪到了窗户前,那黑衣人忽然一发力,提起冯思远整个身子朝李弘济砸了过去,冯思远只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大麻袋,在半空中被李弘济接了下来。那黑衣人欲夺窗而逃,李弘济快速闪到他身后,手中一块尖锐的瓷片朝黑衣人背上扎了上去,可惜瓷片不如兵器锋利,大概只割破了皮,那黑衣人跳出窗外,逃进茫茫夜色里不见踪影。李弘济只能看着窗外月光叹气,一回身,见冯思远瘫坐在地板上,脸色煞白,裤子下湿漉漉一大片。冯思远惊魂未定了好久,才发觉自己现在的狼狈样,这一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