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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弟弟完事就去学校了,陪我妈呆了两天。”“唉,有个兄弟姐妹真好,压力小很多。”苏小虔说。叶离说了句“不一定”,躺进了被窝,和苏小虔头对头。“哎,昨天听说一件事,没跟你说。”苏小虔趴起来,看了看旁边那俩人,小声对叶离说,“据说,童老师被机电所的岳老师告了。”“什么?”叶离一下子翻起来,“告什么?”“我参加那个机器人协会有个师姐,也是咱们系的,她跟我说的。说岳老师和童老师争咱们系一个优青的名额。后来岳老师写了一封实名检举信,说童老师……是同性恋。”“同性恋怎么了?”“而且说他威胁学生,性sao扰……学生。”“什么?”叶离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什么啊,这是可以随便就举报的吗?那我还可以举报他呢!”“嘘,你小点声!”苏小虔压低了声音,“我师姐说,系里之前就传童老师是同性恋,说有个学生模样的人总来找他。现在系里面好多老师都听说了。”“这……随便诬陷别人,这不犯法吗?”“那个师姐说,至少,童老师是gay的事应该是真的。所以即使最后拿不到证据,童老师的名声也毁了。”苏小虔叹了口气,“哎,关键是,即使查,也需要时间,等到事情查完,这优青的评选都结束了。”叶离这会儿心里全乱了,他迅速穿好衣服,想出去给童演打个电话。“哎,童老师可怎么办啊?我也不好意思问他,sao扰学生的事我肯定不信,但他真是gay吗?”“是又怎样?”叶离问。苏小虔翻了个身,仰面向上说:“其实,我希望他不是。”叶离没理他,走到阳台上,拨通了童演的电话。“喂,童老师。”“回学校了?”“嗯,刚回来。”叶离直接问,“我刚听说,机电所的岳老师举报你……是真的么?”童演楞了一下,说:“是。”“那,那怎么办?”童演笑了笑:“等着查吧。”“那优青……”“还没正式告知我最后推谁上去。”童演说话倒是很平静,“没事,大不了等以后吧。”叶离挂了电话,他不知道童演说的以后还有没有,这件事情能不能查清。但他知道群众通常对这种新闻特别感兴趣,希望人民教师犯错误,以打发他们无聊的时间。现在这种真真假假的新闻太多了。第二天叶离一早跑到系馆,童演没在办公室,但肖蒙在里面。“童老师呢?”叶离问。“被院长电话叫走了。”“秦院长?”“对。”叶离在实验室坐立不安,来回转了两圈,上楼去了院长办公室。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秦院长的声音。“这小半年,隔壁师范大学有个教授,然后K大一个40多岁的教授也被女学生告了,正立案调查。现在这种事特别敏感。岳鹏那封信,把院里的几个领导全抄送了,我想压也只能争取系内部解决掉,但优青的事,肯定要放一放了。”“您帮我查清楚就行。”是童演的声音。“童演,说你sao扰学生,我不信。但你给我说实话,他说的其他的事,有没有真的?”童演顿了很久,说道:“之前有个人追我,有几次晚上来找我,可能让同事看见了。”“男的?”秦院长问。童演说:“男的。”“作为老师,你怎么不能小心点呢?这事说出去就好听了?”童演刚要反驳,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闭了嘴。秦院长叹了口气说:“先这样吧,我想想。”第41章童演这一周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这会儿和院长谈完话,这几天愤怒的心也慢慢平静了。那些个莫须有的罪名,根本没有当事人,不可能硬安到他头上,最坏的结果就是优青评不上、被人嚼同性恋的舌根,想开了倒也没什么。他出了门,一眼就看见了叶离。一周多不见,叶离好像长大了似的。“到这来干嘛?”叶离见他看起来跟走时没什么两样,说话也是平心静气的,就放了心。“听肖老师说你来这了,就来看看。”“听见什么了?”“什么都听见了。”童演一笑:“走吧。”两人并肩往四楼走,童演问,“丧事办完了?”“嗯,办得比较简单。”童演点点头:“接着去周婧那做那个项目吧,我这没事。”叶离自从知道了童演被人告了这件事,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上了大学,接触最多的老师就是童演,以为其他大学教师即使做不到童演那样,至少也是品行端正的。没想到居然也会为一己私利不择手段。他愤愤不平地过了一晚上加一上午,没想到下午的时候,秦院长居然给他打了电话。叶离到了他办公室,听了两句,就明白秦院长的意图了。他想从叶离这边了解童演。秦院长一般不太了解本科班级里的情况,估计他们班里要说他认识的学生,也就是自己了。“童老师特别好,给贫困生找兼职,每个人的情况他都很了解,给我们处理问题,还会来宿舍看我们,我们哪门课学得不好,他还会告诉我们怎么学。”叶离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把班主任和辅导员的活儿都干了,别的班的同学都羡慕我们五班呢。”“哦,我知道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秦院长笑了笑,像是在努力措辞,“嗯……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你们班里,或者别的班,有哪个学生和他……很好?”“我们跟他都很好。”秦院长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问:“嗯……那你知道的,他对你们,做没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叶离一惊。不该做的事情。这个词太大了,大到让叶离害怕。他本以为,老师“利用权利性sao扰”学生是要被定的罪。可此时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若童演如他所愿地抱了他,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他发自内心,对童演的感情,是不是罪里的一项?可他没有伤害任何人啊!“没事,有什么说什么,不用有包袱。”秦院长说。“童老师没做过不该做的事,”叶离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是我……喜欢他,缠着他,总来找他。他一直拒绝我,可我……后来有几次去他办公室找他,对他说过一些话,可能被别人听到了。”秦院长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叶离面前:“你……真的?”叶离点了点头。“胡闹!”秦院长在屋里左右踱步,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