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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朝他走来。“李老师辛苦了。”“你还买了什么?”李言蹊瞥了眼问。“养乐多。”贺忻把东西放下,“待会儿你回去放冰箱里,明天一早奶泡儿就能吃了。”“你快把他宠坏了。”李言蹊笑了笑。“我宠的有意见?”贺忻拆开外卖盒,搅了两筷子后问,“我这回是不是都做对了?”李言蹊咬了一口豆腐,“差一点儿,但是进步显著,李老师准备给你个奖励。”说着他把草稿本拿出来,捣鼓一阵后递到对面去。贺忻喝着汤险些喷了,他咳嗽两声,沉默了好半天朝李言蹊鼓鼓掌,“神他妈一朵小红花。”话是这么说,但贺忻为了这朵小红花头一回这么拼,熬夜看了三天书,感觉自个儿都能成仙了,考试那天下起雨来,大伙儿预感不太好,临时抱佛脚也没用了,索性对着雨神求了一通,保佑老天开眼,让他们能过个好年,下学期就不愁吃穿了。贺忻跟李言蹊分别在教学楼一首一尾两个考场,考完试上厕所都不在同一服务区,更别提偷摸看答案了。贺忻那个考场里就一个他们班的同学,那人倒数第三,坐在贺忻后面,本来想着好好睡一觉,反正倒数第一在他前面坐着呢,结果他失策了,这位平时没正经念过几天书的同学居然一刻不停把题目全写完了。语文可以是偶然,数学总不会了吧,很快,倒数第三又打脸了,贺忻虽然字丑得要人命,但答题卡上都填满了,哪怕是后面的大题也都有他潦草的笔迹。两天考完,倒数第三身心俱疲,觉得他自个儿可能要一跃成为倒数第一了。“考得怎么样?”李言蹊走到他们班考场门口问。贺忻背起书包说,“还行,大部分都写了,英语应该满分。”李言蹊似笑非笑地弯了一下嘴角,“卷面分肯定要扣个一两分的,毕竟认单词费脑子。”“那也有148。”贺忻声音没收着,倒数第三跟在他们身后听得有点儿想吐血。走出校门,李言蹊疑惑地看着他问,“娄元怎么了?看你的眼神充满了哀愁。”“倒数第三摇身一变倒数第一了,能不哀愁吗?”李言蹊想了想也是,毕竟倒数第二病了没来考试。“好惨哦。”贺忻笑起来,觉得浑身上下的劲儿都松了,有种说不出的舒坦,这是以前从没体会过的感觉,挺爽的。“寒假你要做什么?”李言蹊侧过脸看着他,“本来想去接待所干一阵,但纪凡哥他们出去旅游了,这周找找看有什么别的兼职没有。”贺忻点点头,“杂志那点钱,估计要年后上来才能打到我们卡里。”李言蹊嗯了一声,“那期杂志什么时候出?”贺忻往他那儿靠近了点说,“应该快了,你急需吗?我催催他们?”“没事儿。”李言蹊说,“这段时间我弟状况还行,医生说住院可以缓一缓。”贺忻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把人牢牢勾住了,这一路雨很大,俩人凑合着撑一把伞,并肩往家的方向走着,迎接他们共同度过的第一个假期。寒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临近过年,大部分商场的兼职工资都双倍,上回让李言蹊舞枪的活动商又来了,但不管对方开价多少,李言蹊这回都不肯干了。贺忻想起那天他们克扣他工资的损样,就恨不得抡着枪往他们脸上一人戳一下才解气,不过李言蹊会拒绝这么大的工作,令他有点意外。“其实吧,拒绝他们有另一个理由,我接了个家教的活儿,得去丰庆呆一周。”“什么?”贺忻嘴里的鸡蛋饼掉地上了,“你要去别人家里当一星期的家教?”李言蹊沉默地点了点头,“三倍工资,我良心拒绝不了。”贺忻其实有点儿不爽,理由非常简单,他能有一礼拜见不着李言蹊,吃不了他做的饭,不能跟他一块儿打篮球,也不能一块儿逛超市,逛小吃街,没有目的一通瞎逛。但他还是带着十二分的焦虑和郁闷,偏头说了声恭喜。李言蹊笑了笑,转着手里的杯子,没吭声。其实去做家教,钱是一方面的理由,让他们两个人认真想想才是更主要的原因,前段时间他发现对方那本同性恋书已经不在了,他不知道贺忻是看完了还是没看完把它放起来了,总之,他再也没见过那本书,也没听贺忻提过那本书任何细枝末节的东西,但他后来自己去图书馆看过几页就看不下去了,设身处地一想,如果自己原本有着跟书里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某天偶然地火星撞地球了,那他会因为好奇而跨进来吗?他能够毫无芥蒂地接受这样一个身份吗?他能够坦然又真实的面对自己吗?李言蹊前天去医院问过医生,刚才跟贺忻说的一半是谎话,李岸的病没有很好,年后上来一定要住院,之后会有一大笔花费,会有数不清的麻烦,他们马上就要高三了,贺忻不再沉沦下去,他找到了学习的目标,或许也找到了一种完美的生活方式,所以这时候,这些莫无须有的困扰不该由他跟自己一同承担。李言蹊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想得太多,脑子里一片混乱,所以适当离令他一靠近就失去理智的源头远一些,也能捋顺他自己心里的想法。贺忻送他到火车站,没想到时隔大半年,他们居然还能再来一回这里,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突然有些感慨。李岸小脸皱巴巴,但没哭,伸手让李言蹊抱抱。“哎,不是,我就去一个礼拜,你俩搞得我再也不回来似的。”贺忻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去蹭个课,但一想到他也不在了,小奶泡铁定没劲透了,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腿,压下了想往售票处走的冲动,朝李言蹊一挥手,“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李言蹊跟着唱了一句。贺忻笑了笑,“你回来票买好了吗?”“好了。”李言蹊说,“下礼拜三,回来就差不多快过年了,我带点火腿和腊rou回来。”贺忻很轻地“嗯”了一声。他搓了搓烟蒂,在李言蹊进站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喊住了他,对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睫低垂着,片刻后也抬头朝他笑了笑。“想听我的答案吗?”李言蹊一张嘴却忘了说什么话,哈出一口气,在空气里凝结成nongnong白雾。贺忻眯了下眼睛,“给我买糯米糕回来,我就告诉你。”好半天,李言蹊才中兀自沉默中回过神来,笑着点了下头。一出站口,李岸就抱着贺忻的大腿蹭了蹭。“哟,想哥哥啦?”贺忻说着把对方打横抱起来,“你哥哥不在家,咱俩称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