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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浆和各种血管中间寻找病灶并加以解除。那是多麽酣畅淋漓的事情啊。除了要对付根本不算疾病的皮疹和根本治不好的红斑狼疮外,更让文翰不舒服的事,性病也在这一科诊治。文翰在一个多月里看了无数男人的生殖器,难受得不得了。对於他而言,漂亮的、雄伟的、巨大的、热情的男性生殖器本是他的所爱,但是绝对不包括丑陋的、分泌出异味的玩意儿,每每看得文翰恨不得将那些脑满肠肥的丑怪之人的丑怪之物统统切除。当然,这纯粹有点儿借题发挥。真正让文翰不满的是,赵文涛果然如他所料,越来越少地答应他的床笫之事。那一家三口,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他被完全排除在外了。文翰是有点儿喜欢赵文涛。好吧,是很喜欢。而且,文翰不是随便的人,不可能做随便的事,更何况,找个同性恋人,对他而言,风险实在太大了。欲求不满,火气自然也大得很。医院漂亮的护士小姐和女医生们看到英俊潇洒的文翰变成冰山,更是爱得不得了,勇於飞蛾扑火的也多了起来。这一点,更让文翰肝火上升。所以,当何况央求他代一个夜班急诊时,文翰狠狠地讽刺了他几句,两人几乎不欢而散。文翰也知道自己在发邪火,老著脸陪笑了几下,何况才不依不饶地出了门。这一夜很宁静。几乎没有什麽病人。文翰百无聊赖地看著专业书籍,眼角就看到有人在走廊上鬼头鬼脑,走来走去。文翰注意地看了看,那人很眼熟,偏偏又叫不上名字,正琢磨著,那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一脸谄媚的笑:“文医生,值班啊。”一看到这笑,文翰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混混。他妈的,一想起那个姓徐的就恨。如果不是他乱来,也不至於招来个李蓉,害得自己好久没有性生活了。脸一垮,说:“什麽事?”那人唧唧歪歪,吭吭嗤嗤地说些什麽,好像是说要看病。文翰就问:“什麽紧急的病啊,干吗现在来看?白天看门诊不好吗?”那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扭扭捏捏地半天没说清楚。在皮肤科,这种病人文翰看得太多了,怕是难言之隐吧。拿出一个病历本,问:“什麽名字?”“张斌,文武斌。”文翰鼻子里哼了一声。这群流氓,还文武斌呢。张斌的脸愈发的红,红得不能再红,听到文翰冷冰冰地问:“什麽地方不舒服啊?”“那个……那里痛。”文翰翻了一个白眼:“哪里痛?”“那里。”文翰将笔一扔:“哪里?”张斌是深深地怕著文翰的,被文翰一瞪,立马说:“小弟弟痛。”文翰几乎要抓狂。不是流氓吗?不是混混吗?有这麽害羞的吗?那些来看性病的,大部分的还比不上这个混混脸皮薄。文翰冷笑一声:“既然是小弟弟痛,让小弟弟来看病好了,你来干什麽?”大热天的,张斌的汗顺著额头一滴一滴地往下淌。他茫然地看了看角落里呼呼作响的电扇,手搭在下身,说:“是这里痛。”“yinjing吗?”“啊?”张斌愣了一下,忙点头。文翰吁了一口气,终算能交流了。问了问症状,又说:“你的性伴侣固定吗?”张斌擦了擦汗:“那个……什麽?”文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你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她们都是干什麽的?那些女人有没有性病史?”迷迭香之魅(10)10.张斌木然的看著文翰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心里痛骂著自己。明明知道这个人表面和善,内心如同恶魔,是比自己这些流氓还要恶的恶魔,偏偏还在医院徘徊了一两天之後,一看到他,立马兴冲冲的心存侥幸的来求救,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张斌已经忘了要在脸上挤出笑容,只怯懦地说道:“有……有好些。他们有没有那个,我也不知道。”文翰往椅背上一靠,再次横眉冷对:“哦,当然啦,我还能指望什麽?把裤子脱了吧。”张斌一听,反射性地抓住裤腰,“啊”了一声,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样:“干……干什麽?”文翰嘴巴一撇:“看看到底是什麽毛病?按说要做一系列的检查,验尿,验jingye,等等。不过现在是夜里……”文翰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半,检验室不做这些化验。要不,你明天来?”张斌咽了口唾沫,四周看了看。这里是一楼,窗户大开著,没有窗帘,门也是大开著,要不要关门?文翰看著张斌四处打量著,脸上的红晕始终没有消,气得乐了:“怎麽著?害羞?你们这些人还会害羞?再说,这里是医院,你来看医生,有什麽见不得的?还是你以为我挺想看你的那玩意儿?”张斌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我是流氓,我不会害羞。跟兄弟们一起去洗澡的时候,谁的东西没被人看过?张斌心里对自己催眠。抖抖索索地把五颜六色的沙滩裤褪到大腿那儿,又慢慢地把内裤往下脱,不知过了多久,才把那玩意儿露出来,正好电扇转到他这儿,一阵凉风,居然让他打了个寒颤。文翰抿著嘴笑了。郁闷了这麽久,这个小子一来,倒成了解闷的了。突然恶念头兴起,想好好地折磨一下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便柔声说:“好了,穿上吧,我带你到治疗室去。”张斌飞快地穿上裤子,脸上的肌rou终於放松下来。看到文翰跟隔壁的医生打了个招呼,慢慢悠悠地往走廊的尽头走去。张斌紧绷许久的弦突然松弛下来,舒了一口去,巴巴地跟在文翰的後面。文翰进了治疗室,把电扇打开,窗帘拉上,带上门,一转眼就看到张斌如释重负的脸,心里偷偷地笑了,面上还不动声色:“到床上躺著吧。”张斌踢掉拖鞋,乖乖地爬上床,仰面躺著,那个老实劲,手贴著腿放著,腿并拢。估计这辈子,张斌也没有这麽老实地躺过。文翰戴上口罩,拿出一副医用手套,说:“把衣服都脱了吧。”张斌的牛眼再现,吃惊地问:“啊,为什麽……都要脱?”文翰冷冰冰地说:“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啊?不听话是不?那你找别人看去。”张斌欲哭无泪,爬起来,抖抖索索地先脱了汗衫,然後是裤子,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