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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把家底平分之后,各自潜于地下,继续作恶,然而……抢别人,不如抢自己。”白玉堂点了点头,“左头的人知道右头的人手里有什么宝贝,因此他们会找右头的人下手,而中头的人也知道其他两家有什么……所以到后来变成了自己人抢自己人?”“正是如此!”颜桖笑了笑,“所以说一个门派就跟一个国一样,都是先分裂再瓦解,树倒猢狲散,猢狲就是猢狲,是没有人性的。”“那跟那批黄金,有什么关系?”展昭接着问。“这我是听那个老头说的,那三份画像都落到了三头金陀那三个老大的手里。”颜桖道,“我估计后来分家的时候,分成了三份,也成了争夺的重点。这帮人一直在内斗,延续了很多年。虽然规模变小了,却变得更加凶残,也时常来打扰我做生意,再加上……”“再加上。”没等他说完,展昭就冷笑,“你想要那三幅画,是么?”颜桖也笑了笑,点头,“当年的我是个骗子,贪得无厌,为了钱我什么都会做。”“你趁着对方分崩离析,于是挨个吃掉,抢了宝贝?”展昭问。颜桖点头,“我不止抢到了宝贝,我还抢到了那三幅画!”展昭和白玉堂吃惊。“三头金陀的家底丰厚,那座金陀像就是他们存在过的最好证明。”颜桖道,“我后来熔毁了那座金像,全部铸成了金砖,所以说,那座金佛,应该是不存在的!”展昭和白玉堂都暗自整理了一下线索,原来是这么个过程。“那二十年前江浙一带的骗人案件,以及,你出手的那些官船是怎么回事?”展昭问。“樊居做大之后,很快我就遭受到了和三头金陀教派同样的命运,自己人的背叛和仇人的追杀。”颜桖淡淡道,“树大招风,最后朝廷也没放过我,樊居也分崩离析了,我带着一部分人,改头换面,做了卖米的彦老大。我归隐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经历世事变迁,早就没有野心,只想安度晚年。当年跟着我一起离开的人,大多跟我一样,上了些年纪,可是年轻人是不会甘心的!二十年前江浙一带的案子,就是当年留下来的那些年轻人干的。随着天下太平,骗子越来越不好做了,不像乱世!乱世没人管啊!可现在朝廷手里可是有人马的,大军随便来个几万,什么江湖门派都挡不住,更别说一帮见不得光的骗子了。被先皇抄走的那两船黄金,有当年我留下的财产,也有后来他们骗来的,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数量?”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原本这事情根本不关我的事,但是二十年前,那些我曾经的手下,突然带着一支船队到了我这里。”颜桖无奈,“他们劫了朝廷的船队,杀了官兵,抢走了黄金,但是……”展昭微微皱眉,“但是?”“有人先下手为强了!”颜桖道,“也不知道是这些官船早前已经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抢了,或者是根本早就被人做了手脚,他们冒了那么大风险抢回来的船,里边竟然是空的!”“空船?”展昭疑惑,“那些黄金不见了么?”颜桖点头,“没错!而且后来我听我那几个前手下说,他们其实并不是为了抢黄金,或者说,不单单是为了抢黄金。”白玉堂皱眉,“难道说,那几幅画也在船上?”“不错!”颜桖点头,“不管是谁,有人先下手为强了!我那些手下扑了个空,却也顶了个劫杀官船的罪名,那是要抄家的!他们找到我面前,我进退两难,如果不帮他们,那么结果就可能会被朝廷知道身份,而且这些也是我曾经共患难的兄弟,于是我帮着卖掉了那些船,把卖船的所得分给了他们,让他们各自离去另谋生路。”展昭和白玉堂通过颜桖的叙述,大致理清了一条时间线,另外,他俩也推断,当年林子汶他们遇到的那艘黑色怪船,以及给了他们画的怪人,可能跟此事件失踪的那些黄金有关系,而本次案件中一直出现的那三幅难觅踪影的画,可能就是传说中那三幅画!展昭和白玉堂了解了大概,但还有很多细节没闹明白,特别是关于金家……这金家,究竟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另外,除了真黄金,还有一批奇怪的假黄金,这些假金子,是做什么用的呢?第559章真金假金开封的清晨,迎来了太学开学的日子,原本因为有四院比试这一茬,开封百姓看到那群小书生总有些怪怪的感觉。可自从上次江南三大才子与开封三子的比试之后,似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那一场比试,说不单纯吧,但是又说不出的单纯,起码赢的一方很单纯,完全是靠才学来赢的,观战的人都有个差不多的想法——这才是读书人该有的样子。太学一开学,太学附近的街上就热闹了起来,满大街穿着一样学生袍,活蹦乱跳的才子佳人们,给原本就繁华热闹的开封,添上了一笔不一样的景致。这天大早,天尊和殷候睡醒了起床,走到院中,就看到小四子穿了他那身超小号的太学学袍,正在帮他爹整理今天教课要用的小药箱子。一旁,公孙翘着脚坐着,手里拿着几张方子,似乎正研究什么。九娘和黑水婆婆两人带着萧良还有包延和庞煜他们一群书生,正练一套拳。赵普也走了出来,往公孙身旁一坐,好奇问,“又给谁开方子?”“给小祸叔的。”公孙道。殷候看过来,问,“那病包情况怎么样?”公孙道,“身体问题不大,第一阶段调理好了很多,想再给他调理好一些。”赵普喝着茶再一次审视公孙,这书生也是个有趣的,外表和性格反差极大。乍看公孙的时候,会觉得这书生有那么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意思。也许是太过睿智博学,公孙说话干脆,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刻薄,再加上他动不动就炸毛的性格,给人的完全是一个清高大才子的印象。可是这么个生人勿近的人却带了个萌翻整座开封城的乖儿子。而且,认识公孙的人,几乎将他才子的那一部分给忘了,他就是个郎中,无时无刻都惦记着怎样治病的好大夫。看病极有耐心极细致的他,脾气又出乎意料的暴躁,惹急了他抬手就一个花盆砸过来,患者不配合的话cao起笤帚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