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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虽然已经开春,但殷诺的手心仍旧一片冰凉,他用力回握住凌恒的手,像是要从对方身上汲取一丝温暖。殷诺定定地望着凌恒,缓缓开口道:“我父亲他,是个变态。”声音冷如冰雪。☆、第62章变态?听到这个词语,凌恒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心中隐隐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莫非殷诺小时候被他父亲折磨过?所以才造成了殷诺如此冷漠孤僻的性格?对了,殷诺每次看到许嘉言那部讲述性变态杀人狂的电影时,整个人就会表现得非常不对劲,是不是也是因为他父亲的影响呢?殷父也是个性变态?凌恒越想越觉得此种可能性很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半晌才皱着眉道:“不想说就别说了。”语气中明显透露出对殷父的厌恶之情。闻言,殷诺整个人一僵。他对凌恒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这种被恶心到后产生的厌恶之感,上次遇见是在什么时候呢,都快不记得了啊。殷诺闭上双眼,无声地在心底苦笑。果然……还是不能接受吗?但他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将曾经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一一刨开。那些早已腐烂却一直没有消失的东西,或许只有见了阳光,才会彻底消散吧。而且既然已经决定和眼前这人相度一生,或许也应该相信他才对……这样想着,殷诺慢慢恢复镇定,轻声说道:“我父亲他,是个m。”“啥???”凌恒愣了愣,瞪直了眼睛望向对方。这剧情走向,似乎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注意到凌恒的奇怪反应,殷诺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却没有多问,只继续道:“大概是我八`九岁的时候吧,那时候我母亲工作很忙,经常不在家,我爸也不怎么管我,都是交给家里的阿姨照看。”“有次我跟我爸去了郊区一栋不常住的别墅度假,我在家里的书房乱翻东西,无意中竟发现我家居然有个很大的地下室……入口隐藏在一个简易机关后面,门上有密码,但是密码设得简单,轻易就被我破解了。”听着这些一般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凌恒突然来了兴趣,也不说话,只安静地听着对方继续述说。殷诺顿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后,才接着道:“当年我的好奇心还很严重,也不怕事,再加上刚破解完密码比较兴奋,没怎么犹豫地就直接走了进去。”殷诺平静地讲着这些事情,语气中并听不出来任何异样。“我沿着昏暗的楼梯刚走几步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我正疑惑,紧接着又听到了我父亲痛苦的呻`吟……我以为他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冲了下去……”明明已经过去多年,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殷诺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记得那天的每一个细节,就如同事情昨天刚刚发生一样。“那个地下室修得很特别,有点像医院的手术室,又像古代的刑堂。屋子正中有个手术台,后面却是一个绑人的支架,一旁的桌子上面放了很多性`爱道具……”殷诺的眼神有些游离,像是随着自己的话语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听到这里,凌恒也猜到了下面的剧情,沉声问道:“于是你在里面看到了你父亲跟别的男人偷情?”殷诺怔了一下,僵硬道:“恩,我一冲下去就看见我爸全身赤`裸地被困在手术台上,满身都是被鞭子抽过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和灯光的照耀下特别明显。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道具……旁边站了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面无表情地在他身上继续施虐。”“我一开始听见我爸的叫声,还以为他非常痛苦,结果后来才慢慢明白,原来他……”殷诺沉默了一下,没再说下去。不过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不用说完凌恒也能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恩,毕竟那时殷诺还小,他能理解,当年的殷诺,也还是很天真的。凌恒轻声问道:“你被他们发现了?”殷诺自嘲地笑了笑,“当然。”“我小时候挺莽撞的,而且我也没想到会在地下室里看见这幅场景,当场就被吓愣了,回过神后立马冲上去扯住那个陌生男人,叫他不要欺负我爸。”说着,殷诺又轻笑了一声,似乎也是意识到了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我爸见我冲了进来,情绪立即变得异常激动,一边挣扎着想要起身,一边破口大骂让那个男人放开他……然而那个男人却一直无动于衷,俯视我的眼神阴鸷凶狠,仿佛要把我吃掉一样。”殷诺说这话时语气平稳淡定,没有一丝起伏,如同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但凌恒能够想象当年的殷诺会有多么害怕和无助。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童年阴影……?凌恒皱了皱眉,问:“后来呢?”“后来啊,”殷诺漠然道:“那个男人直接把我绑到了刑架上面……于是我被迫欣赏了一整场活的春宫戏,还是特别激烈变态的那种。”“那个男人一边抽动一边说一些非常露骨的词语辱骂刺激我爸,我爸一开始还很剧烈的反抗,但后来大概是被`干得爽了,也开始各种回应对方,甚至忘了我的存在……”殷诺偏开头看向窗外,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手指也控制不住地轻微颤动,“我当时完全被震撼到了,简直不敢相信躺在那人身下的人是我父亲,明明那么冷漠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放弃尊严做出那样的事说出那样的话……”殷诺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凌恒听得认真,同时又有些心疼对方,那么小的年纪碰到这种事情,难怪会留下心里阴影。凌恒柔声问道:“你当时肯定被吓到了吧?”殷诺也不隐瞒,坦诚道:“是啊,当时我几乎被吓懵了,恐慌、厌恶、不知所措,无能为力……虽然我从小都不怎么亲近我父亲,但在这之前,他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个非常严肃冷漠的形象。”说到这里,殷诺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考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家父亲,又过了几秒,他才接着道:“怎么说,大概就是父亲的形象吧。”“都过去了。”凌恒拍了拍殷诺的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最终只简单地说出这几个字,语气却是他前所未有的温柔。殷诺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后,低声道:“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殷诺闭上双眼,悲哀地想:这才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