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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药瓶上还有你的指纹,难道这不是你的吗?”苏婉贞:“是我的。”警察:“那你是承认故意杀害了邵丰益先生?”苏婉贞:“没有。”警察:“……”苏婉贞:“我没有故意杀害他。我是在帮他自杀,他就想死了,我帮了他。”她说,“我没有错,我是为了他们好。”警察:他们……邵城之后得知,这并不是苏护工第一次这么做了。她之前照顾过的好几个老人和病人都不是正常死亡的,甚至上一个和她情同母女、给她留下一笔遗产的老太太也是她谋杀的。可调查了她的金钱账户之后,她确实一贫如洗,几乎把所有钱都捐去做慈善,那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什么?“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邵先生想死,我不过是完成他的心愿而已。”苏婉贞表示。她记得很清楚的,这些年邵丰益和他说了不下十几次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们就是盼着我去死是吧?我还不想活着呢!”“当初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不是正好!多清净!”“婉贞,我想死,我想去死。”她还确认过的:“您是真的想死吗?”邵丰益回答她:“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明白了。”苏婉贞想,以前的雇主也都是这样说的呢,他们可真可怜。*之前死因是意外猝死,奶奶哭完了还受得住,在知道邵丰益是被苏护工谋杀的之后,她直接昏了过去。醒来之后精神十分不好,她现在知道当时邵丰益求助说的话都是真的了,只可惜追悔莫及,如今是强撑着要办完儿子的白事才暂时没有倒下。追悼会上却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中年男子突然闯进来泼了一瓶墨在遗照,把陆斐然吓了一跳。安保很快把人按住,对方叫嚣着被拖下去了:“死的好,邵丰益你不得好死!活该!哈哈。”陆斐然:“那是谁?”邵城:“是陈姝的父亲……”他这段时间又要料理丧事又要兼顾公司事务还得打理官司,居然出了这样的疏忽。这一打击让邵老太太彻底承受不了了,倒下之后一病不起。幸好还有陆斐然替他分忧主动承担起照顾奶奶的责任,顺便也一起把邵柔照顾了,“是那个姓苏的女人太丧心病狂了,奶奶,不是你的错。”“我是他mama,我却不相信他。我还把他要我报警的事情告诉了苏婉贞。我怎么会那么傻啊?”邵老太太说着,锤打自己的胸口,两行老泪流下来。陆斐然不敢说话了,一说奶奶就哭的更厉害,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打自己,只默默地给她擦眼泪,可越擦越多。混乱的头七过去,事情终于算是告一段落,邵城向陆斐然道歉:“对不起了,让你也跟着受累。”陆斐摇头,“哪里,你才是累坏了。而且……奶奶的情况还是很不好,我很担心啊。”之前太忙太累,而今安静下来,邵城心中的沉痛便回过神来了,找点事给自己做好歹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了。尽管这许多年来,他们父子的关系糟糕成这样,可邵城记得他还小的时候也曾经有过好时光的,那时邵丰益还是新爸爸,很乐意带邵城玩。他记得很小的时候,爸爸经常还让自己骑在脖子上。他学骑自行车也是爸爸教的,那是上学前的事了,他还很小很小,怕的很,摔了好几跤,坐在地上哭。mama很心疼,爸爸却拦住她:“别扶他,让他自己来。他能做好的!还哭,哭什么,不像个男子汉。”是什么时候,他们的父子关系走到了那样的地步。陆斐然一回家,就看到醉歪在桌上的邵城。稍走近,就闻到邵城身上一股酒气,他是不喜欢邵城抽烟喝酒的,但是这次就例外吧。陆斐然叹气,把邵城扶起来往卧室去。邵城像是醒了,抱着陆斐然,哭着说:“是你吗斐然,你回来了?”“我回来了。”陆斐然说着趔趄了一下,烂醉如泥的邵城感觉比平时还沉了。“我很难过,斐然,我很难过。按理说,我不该那么难过的,我们彼此厌恶了那么多年。”邵城说,“……可他是我爸爸啊。我是很恨他,他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对不起奶奶,对不起邵城……也对不起陈姝……但再怎么着,也不该这样死于非命啊。”“他不是死于非命的啊,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的。”陆斐然对邵家老小无语了,邵奶奶说是她害死儿子的,邵城又说是他害死爸爸的,果然是一家人的想法。“他上辈子不是这么死的啊。”邵城醉醺醺地说,“要不是我横插一脚提前对付了陈姝,他不会瘫痪,他也不会死的那么早。”他长臂一伸忽的把陆斐然整个人抱住,脸埋在陆斐然的脖颈间,低低地哭泣起来,“斐然,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也会被我害死了,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我有那么多钱,可我在命运面前什么都做不到。你要是又死了怎么办?你已经跟着你死了一次了。你要是再死了,我还是活不了的。”陆斐然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死了?”他回手抱住邵城,轻轻拍他的背。“你死了,你死在我的怀里。都是我害的,你的病查出来太晚了,我花了好多钱找了好多医生都没有治好。”邵城说。陆斐然:“……”第62章我不是他邵城是真喝断片儿了。他几乎昏迷地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被调成振动的手机闹钟叫醒,头疼欲裂,他拿了手机看一眼时间,六点半。该起床做饭了,邵城想,往床边一摸,空的。这让邵城稍微清醒了些——陆斐然呢?他迷迷糊糊地找起来,“斐然?然然?”“我在这呢。”陆斐然回答他。邵城半坐起来,看到陆斐然衣服整齐,坐在房间另一边的椅子上,熹微的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照见来,落在陆斐然的脸上,冷冰冰的,冷的像是一盆冰水给邵城当头浇下,瞬时让他彻底清醒了,他怔然问:“……你今天这么早起来?”陆斐然脸上没有半分笑容:“没有,我是一晚上没有上床睡觉。”邵城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了,他笑笑说:“因为我身上酒气太重不想和我一起睡吗?”为什么陆斐然看上去那么生气?邵城心慌不已,揣摩不定地想,难道是我喝醉以后强迫他了?总不可能是我酒后家暴吧?我没有喝醉了打人的习惯啊。真是太多年不喝酒,酒量太糟了。“不是。”陆斐然说,“你只是喝醉的时候,不小心告诉了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