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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喜欢楼月泠,他说雨疏还小是因为他们之间也确实还需要一些时间。“夜”。这个称呼象征人类无上的力量和荣耀。继承这个名字的人,会被抹杀过去,禁锢未来,封锁几乎一切的感情自由。拥有“夜”之名的人不允许有亲人、恋人,以防止个人情绪的影响情绪导致某些事情的发生。所以当年夜收养楼月泠还是靠竹柒开了作弊器。夜的意思就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两个人没法在一起,过几年他找好继承人了马上带楼月泠去扯证。楼月泠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啊,他正把头埋在被子里散发幽怨气场自怨自艾呢。当尴尬的气氛蔓延了整间病房的时候,电灯泡马上尽职地冒了出来。夜的通讯器响了。夜只能无奈地看了脑袋尚且埋在被子里的楼月泠一眼,然后接通了通讯。请求通讯的是竹柒,恐怕是出了大事他才会这么火急火燎地大清晨就打电话过来。楼月泠偷偷把头探出被子偷听。“夜你在基地吗?”竹柒一开口就风风火火地问。“在,”夜看到竹柒急切的神情,也有点紧张起来。“出了什么事?”“已经确认有人驾驶琉璃出现了!”黑暗的大殿中,紫瞳的少年端坐在至高无上的王座。他一双璀璨的眼瞳宛若繁星荟萃,凝成夜色中恒久的火光。王座下,五位在世界各地或是权高位重,或是身怀异才,或是享誉一方的人物恭敬地立在两侧。拥有桃花五叶瞳,温润美丽的弗洛达大长老,桃夭穆花葬。大长老之位的继承者,楼月泠的心腹,珊瑚穆御珊。司掌刑法暗杀和大量情报的弗洛达五长老,云豹玉间别。参与过琉璃和双子帝的制作,地位举足轻重的机械大师,半血魔兽白鹤毛莉兰。或者应该叫她离梓兰。最后一位一袭黑衣,在所有人中显得最为神秘。这五个人都仰视着王座上的少年,眼中是虔诚得近乎疯狂的神色。或许少年比起竹染来,只是耀眼的阳光下曳尾的星星萤火。可是对于常年生在不见光亮的夜中的他们来说,这已经是足够明亮、成为了方向的火光。少年从王座上站起身,向前迈一步,朝黑暗到虚无的前方伸出手。他神色狷狂,犹如陨落在此间,却从不妥协的、骄傲自由的神只。“夜色将至,诸神陨落。”少年清亮的音色在这片夜的大殿中回荡。在所有人狂热的目光中,他发出极尽张扬的宣誓。“接下来,这个世界该成为我们的舞台了!”☆、暗夜,鲜血与回忆纯白色的机甲如迅猛的闪电,破开一片璀璨的星河。机甲的左臂上,是冰蓝色的水纹柔和地缠绕。竹染看着眼前亿万年来亘古不变的风光,心中无端的烦闷。其实他的速度比楼月泠所在的飞船要快得多,如果不是遇到磁场风暴的话两天前就该到目的地了。明明应该早就到的……他烦躁地调出控制版面,打开接收器接收他装在梵音上的追踪器信号。找到追踪信号以后设置自动追踪,把速度调到最大。他深呼吸以平复难宁的心绪。人经历过很多事以后就会有一些难忘的记忆,于是总喜欢回忆。竹染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二十五年前,他和那个人初识的时候。夜、竹柒还有帝皇皇后他们以为是竹染击败了当时的五长老夫妇。其实不然,主要还是他们主观臆测觉得竹染当时是有多强,下意识地把他神化了。一个八岁的孩子再绝艳天纵又怎么可能比身经百战的杀手五长老夫妇强呢?竹染遇到五长老夫妇的时候他们已经遭人暗算,身受重伤,竹染可以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至于为什么五长老夫妇会受重伤恐怕就是弗洛达自己内部的问题了。诚然,五长老夫妇是竹染击杀的。可是在击杀五长老夫妇的过程中,两人拼死反抗意图跟竹染同归于尽。就算是垂死挣扎,五长老夫妇联手的威力依旧是不可小觑的。最终这场战斗以竹染的胜利告终,但同时他的机甲已经完全毁坏了,不得已只能选择徒步返回当时人类的阵营。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竹染出了机甲才发现大事不好。五长老夫妇临死前居然释放了机甲里压缩的化学毒雾。虽然他躲避得及时,但是依旧被毒气伤到了眼睛。一个失明的八岁孩子,即使是竹染,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安全返回基地。他只能就地摸索着寻找掩体,然后朝记忆中正确的方向缓缓挪动。失去了视力,他的任何行动都变得异常困难。随时会出现的致命魔兽、水和食物资源的匮乏甚至是身体本身变得虚弱,每一点都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关卡。但是竹染就是竹染,他不愧他的天才之称。在这样困难的条件下他依旧能朝正确的方向前行了数千米。然后在他体力不支终于倒下的时候,他遇到了让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那个人。当时他扶着树干,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听见身后悉索的移动声警惕地,并且下意识地转过身去——虽然这对于失去视力的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他就在那一瞬间,仿佛从心中看见了自己生命里唯一的光。说起来有些丢脸。他甚至没来得及弄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只是在他靠近的时候潜意识里感觉到了温暖和无害的气息,就晕了过去。这就是竹染和他喜欢的人第一次见面。那时初春。后来那个人带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竹染还记得,那是一座建在弗洛达生命之森中心的,象牙白的高塔。那个人每天会调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敷在他眼睛上,然后用温柔清亮的声音讲述弗洛达和地球那些或远或近,或传颂至今或流离尘世的传奇。竹染很清楚地记得那个人身上缭绕着的古老而矜贵的药香,淡淡的,却似乎已经渗透了骨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的。开始的时候竹染谨记着他师傅——也就是后来的父后的教导,保持着相当的警觉,每天绷着脸,不让对方从自己口里套出半句话来。那个人显然比他想象得厉害。某一天他就突然问,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竹染?我叫你阿染好不好?竹染是很惊异于对方如何知道他身份的,可是他依然保持缄默,也算是一种默许。再后来竹染也渐渐放弃了对那人的警惕。现在脆弱的他就像是砧板上任对方宰割的鱼rou,防备与否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彻底卸下防御的竹染开始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救命恩人好奇。他开始仔细观察那个人。他的声音、他身上的药香、他缓缓地讲述的那些失落的古老的传奇,无一不吸引着竹染的探寻。开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