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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帕子上满是完整得一丝未损的核桃仁,像是一只只光溜溜的小脑瓜。他左手整个儿拢住一只薄皮核桃,指尖微动,咔嚓一声,核桃便恰到好处地裂开十数道细纹,徐行之单手翻转着核桃,用拇指尖灵活挑开碎裂的核桃皮,很快就又剥出一只完整的澄黄核桃仁。而他在剥下一个的时候,手指错了劲儿,一把把核桃捏碎了。徐行之啧了一声,把核桃仁从碎壳间挑出来,一一分给面前围坐的几个小孩:“拿着。”这些总角小儿围着徐行之,出神地盯望着他,希望从他嘴里能掉出更多好听的故事,或者从手指缝里漏出捏坏了的核桃碎。有小孩咀嚼着核桃仁,请求道:“徐大哥,再同我们讲讲稀奇的事情罢。上次那个九尾蛇的故事,我回去跟我那些玩伴讲,他们都听得可开心了。”徐行之往嘴里丢了片核桃碎:“行啊。但你们下次少带点核桃,剥起来这个费劲。”他活动了一下修长有力的手指,想了想:“我给你们讲讲蛮荒的故事?”“蛮荒?”一张张好奇稚嫩的脸颊向日葵似的对准了他。上古之时鸿蒙初辟,混沌不堪,诸象错落,道魔两分,魔祖罗睺张扬好性,酣畅万古,揽龙驭凤,以杀证道,却偏生碰上天道所庇的鸿钧老祖,其由天道所赐的造化玉碟内藏有三千乾坤,机变无穷。罗睺与鸿钧倒却山峦,捶碎日月,最终罗睺不敌天道,惨败遭囚。罗睺追随者何止万千,天道又不容杀戮,鸿钧老祖便划分六界三十六重天,在每一重天内各自设立监牢,羁押此间作乱的妖邪,押邪龙、囚真凤,锁巨人,困异兽,此类监狱因其蛮厉荒凉,统称“蛮荒”,各重天因其气运不同,囚押之物各有不同,亦不相干涉。徐行之所在的,是第二界十八重天中的玄明恭华天,老祖在此化出一座名为“蛮荒”的监狱,主囚洪荒时期便肆虐横行的起源巨人,并将一把开启蛮荒之门的钥匙交与一名唤为玄非君的道人,令他收好。玄非君耗费数千年光阴,创立四门,其中一门由其最爱弟子赤鸿君继承,至于蛮荒钥匙,因其无法拆分,便由他另一爱徒周胥看管。赤鸿君座下最得意之徒,便是清静君岳无尘,而周胥之子,便是周北南及周弦之父,周云烈。至于鸿钧老祖,则携魔祖罗睺居于最高的大罗天,将这位魔祖囚禁在自己身侧,画地为牢,日夜不离。这些前尘往事讲来也是冗杂无趣,徐行之还指望吊着这些孩子,叫他们下次带些其他的新鲜干果来换故事呢。徐行之解释道:“那是一座监狱,用来关犯了错的各种异兽、怪物。其中有一种五年一出没的巨人,以人rou为食,喏,来个稍微个大点儿的,一脚踏在宣公祠这里,轰的一声,那边的佛塔就要倒啦。”徐行之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孩子们听得颈毛倒竖,却又不舍得放过一个细节,徐行之刚一歇嘴,他们便七嘴八舌地问起问题来:“徐大哥,你见过巨人吗?”“没有啊。”徐行之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又没进过蛮荒。”有孩子仰慕地问:“徐大哥,你打得过巨人吗?”徐行之想了想,公正客观地评价道:“单打独斗的话,二十尺之内的没问题。”立即有人起哄:“骗人!”不等徐行之反驳,他小小的仰慕者便不服地替他申辩:“徐大哥怎么会骗人呢!你别瞎说。”“徐大哥连右手都没有,怎么打巨人呀。”孩子自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天真无邪的残忍,“……吹牛。”小小的仰慕者开始找辙往回圆,努力寻找论据道:“徐大哥左手劲儿大,会捏核桃呢。你呢?你能捏开吗?这核桃皮可厚了,我爹爹拿门夹都夹不开。”果然,反驳者说不出话来了。毕竟巨人远在天边,能手捏核桃的徐大哥却近在眼前。徐行之刚想说些什么,便见宣公祠对面的一扇门户开启了,孟重光的脑袋打门内探了出来:“师兄,蔬果都洗净了,回来吃吧。”徐行之把簸箩往怀中一抱,把剩下几个没捏完的核桃挨个在手里转了一圈,围坐的孩子们手上就都多了一只剥得圆光光的完整核桃。徐行之入乡随俗,乡土气息浓厚地表示:“徐大哥媳妇叫徐大哥回去吃饭啦。”徐行之与孟重光在此已定居半月之久,孩子们都晓得这位“徐大哥的媳妇”管徐大哥管得厉害,只好依依不舍地同他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徐行之掸尽簸箩底部的碎壳,回了他们的新家。自半月前,广府君到客栈追缉二人却扑了个空后,他们便另选了一个清雅小镇,暂作落脚之所。不知是广府君追丢了他们的踪迹,还是山中有事,他们到了镇中三日也没等来追兵。按徐行之的意思,再过些时日,确认广府君他们不会再追来,他们便可再设法寻找居所安身,但某日孟重光出去打听消息,回来后便不顾徐行之阻拦,掏钱在镇中买下了一座小院,大有在此定居之意。徐行之虽对孟重光这种逮个地方就要建个巢扎个窝的兔子习性哭笑不得,但也拿他这时不时突然发作的倔脾性无可奈何,索性由得他去了。一进门看见石桌上摆着洗好了的新鲜黄杏,徐行之眉开眼笑,把簸箩立起靠在门边,又把用手帕包着的瓜子与核桃仁托起,一道搁在了桌上:“哟,这一口我喜欢。酸不酸啊。”孟重光答:“试过,特别酸。”徐行之随便拣了一个咬了一口,酸得一抖,舌尖唾液立时汹涌着冒了出来,但他的眼睛倒是眯出了一个愉悦的弧度:“行,味道可以。”旋即,他用木手把干果往孟重光的方向推了推:“给你剥的,吃吧。”孟重光却并不接:“师兄怎么那么喜欢和那群孩子混在一起,都不着家。”徐行之笑话他:“你行不行啊?就是一群孩子而已。”孟醋缸说:“我以前也是孩子。”徐行之:“……”“师兄从我小时候就待我那么好,害我现在片刻也离不开师兄。”孟醋缸倒打一耙的本领现如今是越来越强了,“重光得看好师兄,免得师兄又被人喜欢了去。”徐行之笑了:“傻话。”看徐行之神色如常,孟重光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后,孟重光有意无意地试探问道:“师兄成日里都和他们说些什么呀。”“有个孩子家里是开干果小店的。”徐行之坦然道:“师兄动动嘴皮子,给你挣点小零嘴。”孟重光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兜揽住他的颈部,指腹缓缓抚摸着徐行之的脸颊,昵然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