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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唇边的血迹,魔杖尖端抵在格林德沃的喉结上。格林德沃半跪在地,本一丝不苟的金发因激烈的决斗变得凌乱,他剧烈地喘息着,盯着邓布利多的魔杖尖,忽地笑了,那双冰蓝的眼睛却黯了下来。“终究是我技差一筹——我输了。”“野心与杀戮,让你失去了本心,盖勒特。”邓布利多垂眼看他,天空般的眼中有着层层的阴霾。虽然赢了,却觉得格外的悲伤。抬头对上邓布利多的视线,格林德沃说,“那你呢?”“……”邓布利多不答,默默地施了个强力的禁锢咒,“纽嘉蒙德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我以为你会送我去阿兹卡班——毕竟纽嘉蒙德可没有阿兹卡班那么牢不可破。”“如果你想越狱,那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监狱是可以拦住你的,”邓布利多淡淡道,“但是你会不会选择越狱,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没错,我的‘老朋友’,这句话算是临别前的礼物吗?阿尔。”邓布利多不答,那魔杖尖端戳了戳格林德沃的肩膀,“‘老朋友’,该启程了。”------在纽嘉蒙德中,格林德沃的那一间单人牢房,和其他人的四人间或是八人间比起来,可以算得上是总统套房了。但是毕竟是监狱,再怎么样也是称不上舒适的。四面单调的、铁灰色的墙壁,一扇狭小的、有着铁栅栏的窗,以及一张狭小的单人床和一张小书桌。除此以外就只剩一个小小的带淋浴和厕所的洗漱间,以及一些宣扬“爱与和平”的书籍。邓布利多甚至没有踏进这个牢房,便转身离开了。牢房的铁门随着他的离开紧紧合上,连红发男人的背影也没留下。格林德沃盯着紧闭的铁门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冷冰冰又不柔软的被褥上。秋天的纽嘉蒙德,从四面墙中透出凉意,但他连给自己一个保温咒也做不到——这里有着压制魔力的魔法阵——除了监狱本身的,还重叠着一个更强力的禁魔法阵——看手笔是邓布利多画的。格林德沃食指互相交叉,手肘撑在腿上,常年挺着笔直的背脊,弯下一个疲惫的弧度。嘴上说着相信他不会越狱,但是依旧画了这么一个强大的禁魔法阵,他的“老朋友”、更确切的说是“旧情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口是心非啊。不过正如邓布利多所说,他的确早就做好了决斗输了,便在纽嘉蒙德渡过余生的决定。若是想要离开这个监狱,虽说凭他一己之力有些难度,但有他优秀的学生里德尔以及训练有致的圣徒,这也不是什么太过麻烦的事情。只是格林德沃的骄傲并不允许他这么做,这么做的话,未免输的太难看了。大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里德尔是个很优秀的继承者,虽然很多方面他们俩并不相似,但这些不同点无伤大雅。圣徒在里德尔的手中,即使得不到多大发展,但看在牢不可破誓言的份上,也不会得到亏待。里德尔并不喜欢圣徒——再怎么说这不是里德尔自己的军队,这点格林德沃很清楚,也很能理解。但现在里德尔的势力还未得到稳固,虽说他更偏重食死徒的培养,但还是不得不借用圣徒的力量。这样圣徒也能稍稍牵制里德尔,让他不至于太过分。不过里德尔对麻瓜的厌恶可以说是深入骨髓,所以更倾向于先去征服魔法界;况且他和德国那位小胡子元首向来看不对眼,圣徒与那位的合作,大概是吹了。但外面这些风起云涌,也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格林德沃想。多年以来他身上那神采飞扬、傲气凌人的光芒,在这冷色调的监狱中,无声无息地黯淡熄灭了。就连阳光般的金色长发,也失去了光泽。可能这就是他这一生了?他望向那一方小小的、被铁栏杆切割成一块块的天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天黑了。作者有话要说:修仙ing要是换成V的话,绝对不会乖乖待在监狱吧23333V:“为什么不越狱,傻子才不越狱。”第64章chapter64刚走出教室,带着寒意的秋风便迎面吹来。阿布拿下偶然掉落在肩膀上的金黄落叶,端详片刻,夹进了课本中。这个霍格沃茨的秋天安静又宁和,同以往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就连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这场奠定未来魔法史的决斗,也只是在学生间议论了几日,便也平静了下去。毕竟胜者是邓布利多——学生们所敬爱的变形课教授并不会离开他们。这时擦肩而过的“里德尔”,朝阿布点了点头示意。这大概是决斗后唯一的变化了吧——马尔斯请假的时间越来越长——真正的里德尔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圣徒们虽然被格林德沃交付给了里德尔,但真正臣服的却是少数,所以里德尔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轻松。再怎么聪明强大,他也还只是个少年。想到这里,阿布不由有些心软——下次来借书,还是对里德尔态度好一点吧……然而当这个“下次”到来时,已经是大雪纷飞的深冬。阿布上完课回到寝室,就见披着斗篷的里德尔站在门口,一身尚未消却的寒意,肩上还有刚刚融化的雪。两人见面一时无言,阿布打开房门示意里德尔跟他进去,然后倒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这段时间阿布总是莫名失眠多梦,即使是有容光焕发咒的加持,也难免有些疲态;而里德尔多日未回霍格沃茨,格林德沃留下的烂摊子也让他焦头烂额,此时捧着热茶,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中,竟是都有些恍然。啜了口热茶,阿布接过里德尔归还的书,“这次想借什么?”里德尔歪头想了想,“关于古魔文的吧。”阿布起身从书架上拿过几本递给里德尔,里德尔收到包中,迟疑片刻,问道,“我可以……多坐一会儿吗?”“自然可以。”阿布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这么和里德尔坐着,难得有种安心的味道,仿佛无论外面是怎样的狂风暴雨,都不影响此时此地的片刻宁静。阿布不想去了解德国那边的事情,里德尔也不会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