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繁叶茂11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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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不信这个,只问了句:“这刚开春,哪里来的蟾蜍?” 许徐对她院里这几只蟾蜍也是观望了许久,心里担心那马伶伶是暗地里害她的,也又找不到证据,只得先行观望着。回道:“不知道。不过这养蟾蜍的水都是引的温水。” 大公子入了院落,许徐就瞧着他清俊的脸蛋多了几丝疲惫,不由心疼地凑过去关怀一番。 而三公子眼见着,面色冷冷地。 太子殿下已经登基,贵为新皇。 可疆外却同时传出了边将军造反,通敌叛国了! 边将军此些年动作频频,太子殿下未登基前便收到密报,只是苦于证据不足放任。 如今赶在登基大典不过三日后便传出造反带兵投靠南国自封为王,这明显是在昭告天下他不满三殿下为国君! 新皇上任第一件事便是讨伐叛国贼边将军! 作为文官,又兼幕僚的尚大公子他不会去前线,与太子殿下大殿几日密谋里,已经是召集了简盐关的白将军去镇守反叛军。 “白将军如今已经有五十四岁高龄了,长途跋涉去前线,怕是一身老骨头都折去了大半。”三公子一身轻松地四肢大舒展着说道。 反观三公子的轻松,大公子是一直眉头深锁的。而许徐坐在一旁,从未见过大公子如此神色外露。 也是来回在两兄弟脸上观察的同时听了一耳朵的朝政。 “我大周重文轻武,会带兵打仗的人才着实是少了些。” “我看不如以和为贵,就割地赔款,反正边西那蛮子占领的疆域实在是个穷山恶水的,除了点瓜果没油水可捞!” “你此话也就在府里说说即可。天子震怒,又是初登基,听不得休战协议。” 三公子不以为然:“一群书读傻了的文官,他们可知道疆域的士兵有多难啃!” 大公子也是少见地叹气,凝重说道:“全天下百姓都在看着。如若不能收腹失地,官家颜面无存。” “官家有我大哥这个智勇双全的不世才杰在,自然能逢凶化吉的!” 面对三公子的高帽,大公子唯有摇头叹息。 再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送别大公子后,许徐回来,面色严肃:“那个叫白将军的,有机会打赢边西吗?!” 三公子给了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许徐为了答案还是耐着性子等着。 三公子喝了点茶水后才回答:“边西战神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十三能把他策反,我着实也是佩服他的能力!” 许徐是一条船上的,也不怕她多知道些。 “你们这样,不怕东窗事发,到时候整个尚府都牵连进来?!” “谋大事者,哪个不是富贵险中求?”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尚府一门早已是贵为一品大官,满门荣耀,为何还出你这样的败类?成,富贵的也不过你一人!” 三公子心情极好,不与她多计较,又扯回那院塘内的蟾蜍身上:“不是要改旺我么?!我就且看看这风水如何替我尚九惠成就大事!” 许徐听得直皱眉。 尚九惠狂妄自大且无知!她实在厌烦不耻! www.fxwxw.top 大公子的眉头在离开三房的院落时舒展了开来,他一路快步回到石榴亭。 这石榴亭里也是种了不少的兰花,有一种将全京城的兰都搬了过来的错觉。 乌泱泱的一大片,倒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大公子且慢下了脚步,又停下伫足欣赏。 马伶伶在屋里久等不到夫君,早有下人过来通传他回府了,折道先去了三公子那里坐坐。 这么一等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等得她焦急地下了楼来,就瞧到不远处春兰盛开的花圃里,她夫君负手而立! 当真是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只叫马伶伶一时看得眼痴了,也是杵在原地呆愣了许久。 大公子回首时瞧见了她,虽疲惫,却不掩眸里的开心与愉悦。伸出了那文人的手,“过来。” 马伶伶便是乖乖巧巧地走了过去,人刚一走进,腰肢便被男人给搂得紧紧地。 她高耸地胸脯顶在他的胸膛下,来自男人的魅力迷得这个妇人忘却了责备夫君的不满来。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这腰肢又是胖了寸许。” 大公子的调侃带着亲昵,指腹摩擦着她的脸蛋,叫妇人宛如享受的猫咪般舒服地眯上了眼。 待夫妇相思缠绵够了,马伶伶才娇嗔地离开了他怀里少许距离,“回了府也是墨迹,还得我亲自下楼来请你的!” 大公子不答反问:“你种这么些兰花,是为着什么?” 妇人答:“好看呗!” 此话倒叫男人一时怔住,“不是为风水?” “再是风水也用不着种的全府上到处是!反正我呀,除了不能种的地方都种下了!” 她可是得意得很。 倒是叫男人面上又爬了些暖意:“娘那里没闹腾你?” “我就把大师给请到她屋里一坐!” 马伶伶边说边演示着,“嘿,娘就同意了!” “三房那里的蟾蜍呢?” 马伶伶眼里笑得亮晶晶地:“自然是替他招财进宝呀!” 眼见妇人这嘴子也生得严,大公子便不再过多追问下去。牵了她手带着她回了屋去。 ** 此后数日又是平静过去。 许徐那里有些心烦,她夜里浅眠,那温水里养的蟾蜍半夜怕冷是放进屋子里保暖着的,虽隔了几道墙,呱呱声还是在耳边叫个不停,惹她烦闷。 而老三那个人夜里睡得死不受影响。 许徐想将蟾蜍给扔了,又想起马氏说过的话:“大师说了,若是五日内蟾蜍死了,便是说明院里晦气重,到时候必须得再请十二只蟾蜍过来!十二只若是还不行,那就七七四十九只!总之只有保证十一日内一只不死,便风水调好了!” 许徐差点顺她话追问为何要十一日,生生给忍下来了。 当时没怎么觉察出不对,这几日总是被吵醒了睡不着,才后知后觉猜忌:“这女人莫不是故意要用这蛙声来报复我罢?!” 可转念一想,这念头实在是幼稚到说出去都无人相信! 而石榴亭里。 日日听着下人偷偷来禀,马伶伶便笑个不停! “我就是要让蟾蜍吵得他们夜不能寐!” 当真是如此幼稚。 又遇上今日无事,她便叫下人备马车,准备着去小梅家里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