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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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这是吸引柳玄沨体内合生蛊的药,像今日那样cao作就行。记得把取出来的蛊处理掉。”他拿出五瓶药放在桌子上,把小红从笼中放出来,小红立马缠到他的手上。 “你体内的毒很严重吗,竟然连你也无法完全治好,不会再危及性命吧?”方声眠心中有些慌张,男主光环怎么没起作用啊。 “他们就是禄兴派的人,不过只是小分支罢了。我们襄花谷最近的活动让他们红眼了,有些蠢蠢欲动。禄兴派分为南北两派,这次的是北派,他们徒有襄花谷的医书典籍却不会用,只能靠一些旁门左道赚钱,从北边被赶到南边,就如过街老鼠。南派倒是新起之秀,由师伯的大弟子陈和发展起来,武林中人对他也礼敬三分,我们暂时无法与之抗衡。”路言昭解释道,“他能壮大起来也是因为在原来的技艺上创新,让襄花谷的东西为自己所用,外人不明白其中深奥,自然解不了。我只是受师傅磋磨,底子好才没有丧命。这次他们是借北派的手试探而已,以后还要更加小心。” “那我们去了柳家不是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吗,万一他们因此恼恨……”方声眠自言自语。 “恼恨就恼恨,禄兴派给他下毒柳家迟早要追究,事情又不是我们挑起的,还是说你担心柳玄沨因此讨厌你,嫌弃你?”他走到方声眠的身边,伸手握住她手腕,苍白的手描绘着镯子,似乎在欣赏,他忽然用手掌包住镯子,松手时,原本珍贵的镯子赫然变成粉末掉在地上和方声眠的手上。 她敢怒不敢言,本来刚刚听他说了就是准备还给柳玄沨的,这下好了,用什么还?她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又不想吃亏,“刚刚你还说不想让我欠人情,现在我想还也还不了,你说怎么办吧?” 路言昭不甚在意,高傲地吹了吹手中的粉末,低头睨了她一样,“你去找秦总管,随便挑件珍物送给他吧,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有什么担心的,他若是不喜欢,就让他自己挑,比这个镯子贵重的东西多了去。” “呵呵,你对他倒是大方,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她别扭地转身出门,就要去找秦总管。 路言昭听完拉住她的手,方声眠还以为是他良心发现要送她什么东西,内心刚开始窃喜,转瞬就被委屈包围。“啊!”她的手腕被路言昭狠狠咬了一口,他微微弯着腰,牙齿深深咬在方声眠娇嫩的手上,松口时,留下一个带血的牙印。 “大方吗?下次再敢收其他男人的东西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他竟然有些得意的笑了,简直像一条疯狗一样。 方声眠不管他是乱吃醋还是纯粹的独占欲作祟,只觉得无法理解的他的思路。扯出自己的手迅速跑了。 她先是回到自己房间,清理伤口的血迹,而后涂了一些祛疤药才放心去找秦总管。 路言昭用脚尖碾着地上玉镯的粉末,心里有些失落。他并不看重这些首饰珍宝,若是方声眠想要,他也不会不舍得给,可是,比起这些身外之物,他只想在她身上留下与众不同的东西。 他喜欢看她被自己欺负却不会发脾气,一副委屈的样子,总是不计前嫌地凑到他身边,仿佛她的世界只有自己一样。这是独属于他的宠物,控制他的生命,腐蚀他的情感,却因为弱小反而乞求他垂爱,是他越想杀死越想亲近 的可怜蛊母。 只有自己能决定什么时候抛弃她,不能允许她随他人而去。 夜晚,他正在翻看从北派中搜寻回来的书籍,原本他亲自去调查暗算的事只是想看看幕后黑手,没想到是借刀杀人。南派利用北派向襄花谷发难,没有留下自己的什么线索,北派倒是被他屠杀殆尽。其间他带回来一些关于禄兴派的书,起初只是想看看和襄花谷的有何不同,了解他们更多,看完之后发现大部分都一样,只有小部分是苏易自己编撰总结的书。 有些通俗易懂,有些是他结合其他门派所长研制的独门绝学,据说当时那批弟子中只有陈和还在世,其他东西都不重要,他在乎的是其中一本书里提到苏易成研制的一种蛊——夕沉。 书中只提到此蛊幼时由襄花谷夕沼花根底的蛊虫腐尸养大,毒性剧烈,分为母蛊和子蛊,母蛊可化毒为己所用,支配子蛊,长大后以夕沼花为食,虽然苏易成培养成功过,但是无人可以让此蛊成功在体内存活,也就没有记录如何解蛊。路言昭确定夕沉就是他体内的元煞。 这些已有的记录与但千徽记载的差不多,关键是要知道中间复杂的炼制过程。 路言昭猜测苏易成来襄花谷时随身携带此蛊,后来没有命回去,此蛊遗留在了谷中,被但千徽发现并改良,又遇上方声眠这种罕见体质,才得以让这个蛊有了用武之地。 陈和跟随苏易成,或许知道此蛊的研制过程,可惜他深居简出,自己对他并不了解,不便贸然前去。 这次的暗算没有杀了自己,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手段,还是先在柳家修养一段时间,他已经着人潜伏南派,自己也得在这期间试着清理余毒,此毒比之但千徽的毒不遑多让,北派都是些无能之人,不像他们的手笔,说不定就是陈和的作品,路言昭也不能准确知道解药,要一副一副方子的试,前面已经失败过几次。 另一边方声眠挑了好久,最后选了一把折扇计划送给柳玄沨。这把扇子以白玉为骨,触手冰滑,扇骨精雕细刻,纹理清晰,扇面用金丝作画,华贵精美,价值比之玉镯应该更高吧,只是今日刚被路言昭说过,这时候送有点撇清关系的嫌弃,还是等手上的牙印消失,到了柳家再找机会送给他 。 半夜,她被噩梦惊醒,梦里路言昭变成蛇池里的一条蛇,缠着她咬,冷厉的目光让她记忆回到第一次发生关系那天自己被掐着脖子要断气。她依然不理解为何他要杀自己,为何那时蛊突然发作,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忽而暧昧忽而冷淡的态度。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是她并没有抓住。 有时候想得太深得不到答案难受的还是自己,她也不想纠结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就这样得过且过,直到离开那一天吧,蒙上被子,她又顺从混日子的心态继续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