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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追了过去。但没等他走出几步,已经没入人群的钟知忽然转回身来,朝他大步走来,浑身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气势,走到他面前不由分说地捏住了他的手腕。卓一晨蹙眉对钟知道:“你干什么?”钟知看向卓一晨,眼神阴鸷无比,强行将谢关雎从卓一晨的身边给带走了。谢关雎只能感觉到手腕被握得生生作疼,几乎要断裂,握着自己的人脸色冷得可怕,低着头从人群中挤过,径直将自己带向停车场。卓一晨盯着两人离开,嘴角笑意终于慢慢消失。…………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谢关雎被扔了进去。而脸色冷得可怕的男人绕到驾驶座上,点火开动一气呵成,像是根本不在乎曝光在人前一样,他将帽子摘了下来,朝后座一扔,随即冷冷地看了一眼谢关雎,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飙了出去。简直是如同找死般的开法。谢关雎不得不系上了安全带。他看着钟知的侧脸,对方脸色十分难看,像是要载着自己一同去撞死一样,令人心中发怵。谢关雎心头怦怦直跳,忍不住说:“已经超速了。”钟知冷笑道:“他追上来了,居然还敢追上来。”谢关雎连忙回过头朝后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知的车子后面跟了另外一辆跑车,紧追不舍地跟了上来。从半降下的车窗中,隐隐看得到卓一晨的侧脸。两辆车子如同飞起来,同时驶上了高速。由于车速极快,谢关雎血液涌上头皮顶层,脸色发白,他忍不住掏出手机,说:“我打给他,让他别追了。”却在手机掏出来的一瞬间,被身边的人劈手夺过,随即车窗降下,狠狠地扔到了高速护栏之外的田野上。落在土地上“砰”地一声闷响。谢关雎不敢置信地看向钟知,而对方却一言不发,下颌绷紧,看起来十分漠然。谢关雎:【???怎么回事?他的黑化程度又增加了吗?】502:【这倒没有,但是目前好像在发飙的边缘了。】谢关雎松了一口气,随即趴在窗子上,为自己那用了不到几天的手机悼念了下。502:【是不是觉得黑化后的攻略对象有点恐怖?】谢关雎:【不啊,好帅,面无表情地扔手机,这招我学会了。】502:【…………】而卓一晨仍然紧追不舍地追在后面。两辆车子咬得非常紧,几乎在下一秒就会发生追尾。钟知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后面的那辆车子,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拦在谢关雎面前。然后在谢关雎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之前,他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握住了方向盘,突兀地将方向盘打了个转,两人的车子一瞬间朝着后方那辆车子上撞过去。那一瞬间,谢关雎差点被巨大的冲力给弹得飞起来,但是胸前的那只手将他整个人禁锢在座椅中间。巨大的撞击声“砰”,在耳边炸开了。后面那辆车子的前盖被两人的车子给掀翻开来,引擎冒着热气,卓一晨差点没控制住方向盘,打了个转,撞上了护栏,将护栏撞得钢铁都弯曲。而他自己的车子也几近报废,额头上隐隐流下来一点血,遮住了他半只眼睛。他从方向盘后抬起眼睛,发怒地看向罪魁祸首。钟知的车子横在马路上,又朝着卓一晨直直撞过去,像是警告,将他的车子压到护栏之外,之后,方向盘一打,车子漂了个弯,扬长而去。钟知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而后面的那辆车子已经没办法追上来了。谢关雎脸色苍白地扶着车壁,注意到钟知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有些不自然,但是从他脸色上看不出任何来。“你疯了吗?”谢关雎缓了半天,看起来才从惊吓万分的状态中缓过来,忍不住道。钟知看了他一眼,拽开领带,冷冰冰地说:“我是疯了。”去国外不过一趟,已经遇到了谢关雎的三个熟人。其中两个是外国人,在结婚登记处偶遇,摇着这个人的手臂说些热情的话。而那是钟知不曾参与,不曾知晓的那八年。八年里,这个人究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些什么,和什么人一起。他都一无所知。只要想到这一点,他整个人就快要失去控制。而更别说,这个人前脚刚和他签了婚约,后脚就将手机号码给了卓一晨。是希望卓一晨来从自己手中把他救走吗?就那么不情愿留在自己身边吗?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钟知手下的车速越来越快,他嘴角却一直忍不住地冷笑。他的确是疯了,既然疯了。一个疯子无论做出什么来,都是正常的。那么——他平静地看了一眼谢关雎。那一眼却叫谢关雎不寒而栗。与此同时,502:【攻略对象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96。】或者那不应该叫好感度,应该叫把人推向地狱的占有欲。第37章半面妆15谢关雎被钟知直接带到了家中,车子一路飞飙,他连一句这是去哪里都不敢问,他怀疑要是他问了,驾驶座上脸色阴沉的男人能立刻将车子开到护栏外去同归于尽。这幢两百多平米的复式公寓里面没什么家具,看起来空旷无比,偌大的客厅空荡荡一片,卧室地板上就只放了块床垫,厨房里也是冰冷的气息,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不像是有活人住过。比起八年前钟知的临时住所来,还要更糟糕一点。钟知将钥匙扔在玄关案台上,冷着脸踹了鞋子。谢关雎跟在他后头,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惴惴不安来形容,犹豫了下,问道:“我需要从今天开始住进来吗?”“不然呢?”玄关处的灯光照在钟知脸上,下颌处线条崩得不能再紧。他回过头瞥了谢关雎一眼,高大凌厉的影子也随之落到墙上,气势有点可怕:“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吗?发现姓卓的对你余情未了,你是不是觉得,卖给他更好?”谢关雎顿时语塞。时隔多年,他们之间好像没办法正常对话了一般。而钟知一旦开口,说出来的话全都是针,将他死死钉在难堪的墙上。也对,毕竟钟知是想要报复他,这样还算是轻了吧。谢关雎垂下眼眸,苦笑一下:“我没有这个打算。”钟知冷冷道:“有这个自知之明最好。”钟知盯了眼谢关雎干燥起皮的嘴唇,忽然走进厨房,不知道从哪里倒了一杯牛奶,乘在玻璃杯里拿过来:“渴了吗?喝杯牛奶。”声音仍然是冷冰冰的。谢关雎看着他如同双重人格般,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