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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依士拉先生?”“殿下,这是一种正在进化的妖魔,会很难对付的,或许连很多祭司都没有办法。”布鲁哈林大公试探性地问道:“您既然知道,那一定有消灭它们的方法,对吧?”“不,殿下,我没有任何法力。”游吟诗人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我知道有些东西可以对付它们。您知道骸卵吗?”“骸卵?”年轻人眼里充满了迷惑,“那是什么?”“是一种鸟蛋大小的东西,表面布满了筋骨,硬得像块石头。不过传说有了它就可以制服所有的妖魔,甚至包括……包括最高级的妖魔王……”布鲁哈林大公的眼睛里透露出奇异的光,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竟然有这样的宝物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您知道那个……骸卵的来历吗?”“我是在很多年前听一个瞎眼的老教士说的:洪荒时代,创始神凯亚的骑士卡西斯在猎杀妖魔的战争中被害,神怜悯他,让他的尸体化成了一个卵。谁拿到了这枚卵,那就可以运用神赋予其中的法力来控制所有的妖魔,甚至毁灭它们。”“这只是个神话吧。”布鲁哈林大公笑道,“否则怎么从来没有那个东西出现的消息呢?”“不,殿下,许多年前它曾经出现过……在很远的东方……”棕发青年沉默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来。克里欧?伊士拉看着他的样子,重新垂下头,让头发遮住了脸颊。祭司们的吟唱还在继续,节奏却快了很多,声音在高高低低地起伏着,越来越急促。空气中混入了很多不安定的成分,温度也仿佛在上升,在白垩图案上方的空气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些扭曲的人物,隐隐约约地活动着,就像有生命一样。有着银灰色眼睛的男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来了……”从大厅天顶上的方孔中陆续响起了唏唏索索的声音,然后很多黑乎乎的东西从那里爬了进来,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中,还能依稀辨认出那是很多老鼠大小的,长着鳞片的东西。它们发出像蛇一样咝咝的声音,一点点朝下面爬了过来。克里欧?伊士拉知道,此刻在它们的眼睛里只看到了鲜活的人的rou体,它们甚至可以闻到人rou的香味——当然了,这些都是祭司们制造的幻觉。他把视线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边那位站得笔挺的青年贵族:布鲁哈林大公的侧面完美无缺,他背着双手,明亮的眼睛望着天顶,毫无惊异与恐惧的神色。游吟诗人用手摸着背上的七弦琴,悄悄握住了利剑的剑柄……四诱饵空气中的旋律变得令人不安了,祭师们的额头上也开始渗出光亮的汗珠。他们的表情严肃,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的脚尖,仿佛没有发觉头顶的方孔中爬进来的东西。克里欧?伊士拉紧紧盯着那些长着鳞片的黑影,它们都是与那加达兽一样低等的小妖魔,只是凭着本能朝这里靠拢。游吟诗人可以看到它们的眼睛在天花板下发出绿幽幽的光,让人毛骨悚然。“伊士拉先生,”站在一旁的布鲁哈林大公担心地看着毫无防备的教士们,“您觉得我们该不该叫一些侍卫进来。”“不,殿下。”游吟诗人从七弦琴中抽出了铮亮的长剑,“现在我还可以尽点力呢。”他的话音刚落,天花板上响起了“吱”的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团黑影扑向了地上的圆形图案。克里欧扬起银色的利刃挥动手臂,那个小妖魔立刻断成两截摔在圆圈外,乌黑的血液在空气中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儿。但是这并没有阻止它那些贪婪愚蠢的同伴,第二只、第三只……无数只妖魔接连不断地朝地面扑来,游吟诗人开始还能用锋利的长剑把它们扫到一旁,可他毕竟无法站在最中心的位置,当妖魔的数量越来越多以后,这方法就不起作用了。妖魔们开始在白垩图案上盘踞,有的甚至抓伤了行进的教士,黑色和红色的血液流淌在光轮上,逐渐把白色的线条染黑了,而空气中的幻象也在慢慢消失。就在这个时候,领头的费莫拉德祭师突然大吼了一声,就像炸雷似的震动了每个人的耳朵。教士们的行进立刻停下来,他们迅速地散开成一个更大的圆形,口中的咒语也变成了铿锵有力的吟诵。地上的白垩光轮瞬间发出刺眼的光芒,所有的妖魔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到其中。教士们伸出手,合拢十指正对着那里高唱凯亚的圣名,接着“蓬”的一声,整个光轮图案燃起了大火,熊熊的火焰直蹿起两人多高。妖魔在火光中发出嘶哑的惨叫,rou体被烧得滋滋响,恶臭弥漫在整个大厅中,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克里欧把剑重新插回七弦琴,退到原来的位置,他看到布鲁哈林大公的脸有些僵硬,紧皱着眉——他似乎很不舒服,对这恶心的场景充满了反感。“出去透透气吧,殿下。”克里欧对青年贵族说道,“那或许会让您感觉好点儿。”“不、不。”布鲁哈林大公对他笑了笑,“我……我只是讨厌这味道。我很好,真的……”有着银灰色眼睛的男人不再说什么了,他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结束了仪式的祭司身上。费莫拉德和他的同伴一起看着那堆燃烧的大火,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席地坐下。“阁下,完成了吗?”布鲁哈林大公欣喜地问道。“不,殿下。”老教士摇摇头,“正如您看到的,我们现在只是用低级幻术把一些没有智力的小妖魔吸引了过来,真正危险的妖魔是不会上钩的。我们必须在休息之后继续更难的咒术。”“是这样啊……”布鲁哈林大公皱着眉头,“那还需要什么呢?我马上去准备……”“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们准备一些食物和酒,我们需要恢复体力。对了,还有止血的药。”“好的。”青年贵族挺拔的背影离开了这个黑暗而令人窒息的大厅。克里欧也靠着一根巨大的石柱坐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因为持续挥动长剑而有些麻木,同时对面那位老祭司探究的目光也让他不舒服。这时,天顶的方孔上传来了一声鸣叫,接着一个矫健的黑影便从那里俯冲下来,轻巧地落在他的肩上。看来菲弥洛斯也感觉到这里与众不同的气氛,所以才来找他——确实很尽责。费莫拉德祭司很有兴趣地观察着游吟诗人肩上的鹰,说道:“真是不错的宠物,伊士拉先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