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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止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年轻人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谁,甚至是知道了更多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楚止敬这下总算忍不住也不用忍了,他三两步走到白言面前伸手就要推开他然后去拽他背后的楚蓝。舌头上滚了好几遍的话也终于破口骂出:“这是我家的事情!你个外人评什么管?这智障一声不吭就跑了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我今个不把他带回去我这个楚字倒着写!”说着,楚止敬就去推搡挡在他前面的白言,一旁的马兰看自己老伴周旋住了白言,便偷偷绕到他身后去拉扯躲在白言身后的楚蓝。白言看马兰扯住了楚蓝,心里一跳也不过正在推搡他的楚止敬,一把将楚蓝拽进自己的怀里抱紧,然后狠狠的扯开了马兰的手。大概是出于愤怒白言并没有控制好力度,在扯开马兰的手甩开时用力过猛,马兰一个踉跄就往后坐倒在了路边的草坪上。楚止敬见状心里怒火更甚,几乎是不带思考的抬脚就向护着楚蓝的白言踹去。那一脚去的凶猛又意外,直直的踹在了白言的腿窝里。白言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感觉到背后的人有什么大动作,一个不妨就被一脚踹在的腿上。他只觉得腿弯处一疼,重心就向前倒了过去,连带着怀里的楚蓝都直直往地上摔。白言见状就着怀抱楚蓝的姿势向侧面倒去,愣是在摔在地上前把自己当成了楚蓝的rou垫,而白言的脸色也在摔倒在地的时候忽然变得惨白。说来也是巧,白言这一侧倒下的地方刚好是了绿化带边上,草坪和石板路之间隔着一溜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的石阶。马兰刚刚摔倒是直接一屁股坐进了草坪,而白言这一计平摔的时候这一溜石阶刚好就磕在了他的左手小臂,剧烈的疼痛着实让白言忍的额边全是冷汗。楚蓝在摔倒的时候就发现白言的反应不太对劲,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白言究竟怎么了就被楚止敬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楚止敬扬手就准备甩楚蓝一个巴掌,却还是被及时站起身的白言给挡了去。只不过因为一只手没办法用,这一挡,挡的狼狈又羞辱。“啪!”用足了手劲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白言的脸上,硬是将白言的头扇的微微向一旁侧了过去。第19章2-3*03这一巴掌吓到的不仅仅是被白言护住的楚蓝,就连刚刚从草坪上起身的马兰跟甩出这一巴掌的楚止敬都吓了一跳。四人之间一时陷入了可怕的沉默。白言缓缓正过头,此时他的头发因为这一系列的变故而有些凌乱,有几缕更是垂到的眼前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出门时穿着的衬衫和针织外套也因为先前的推搡和扭扯而变得不似平时那么整齐。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脸紧张的马兰和还没来得及收起愤怒的楚止敬,那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嘴角竟还是如常的弧度。只不过那看人的眼神却变得异常锋利,并充斥着阴狠的味道。楚止敬和马兰被这样的眼神看的背后一阵发毛,但却依旧没有忘记自己这次来到医院的目的。还想着再去把楚蓝带走,却被白言口中所说的话弄得乱了心神。“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也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才需要楚蓝。只不过,你们这样继续喂养他的贪婪和任性,等到自己真正山穷水尽的时候……”楚蓝的话语微微顿了下,他的眼中闪着过某种不善的信息,里面充斥着恶意和鄙夷。“那时候,你们要拿什么去继续喂养呢?”这一句说的极为轻描淡写,但偏偏让人觉得充满了嘲讽和耻笑。就好像他正站在湖边上,看着他们一步步落入水中却不施以援手,而是旁观并且嘲笑着他们为了生存所做出的挣扎,然后大肆鄙夷的告诉他们这不过是死前的无用功罢了。这种被蔑视被看穿的感觉让楚止敬和马兰出奇的愤怒,但这些愤怒却在下一句话里包含的恐惧与寒冷所淹没。白言的语调缓慢,配合着他所说的语言,就像是用一把钝了齿的锯片缓缓的切割楚止敬和马兰的喉咙一样。“当他开始用你们的血来缓解自己的饥渴,咀嚼你们的rou来果腹,啃噬你们的骨来磨牙的时候,你们还会这么拼尽一切的去填满他的欲望吗?”白言的眼中露出对将死之人的怜悯,他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们老了,没有时间了,你们无法阻止他愈发庞大的胃口,也无法填平他贪婪的饥饿感。除非你们能将他变成一个和现在截然相反的存在。但是……你们老了,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踏上覆灭之路。”宛如死神在带走生命前所施舍的耳语,带着毁灭和终结的讯息,却也不过是用温柔裹住名为残忍的锋利刀刃。“而这条路上,你们功不可没。”“走吧,看在楚蓝的面子上我放过你们……还有你们圈养的那头怪物一次。我会解除你们的危机,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一次,楚止敬和马兰没有再逗留。他们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医院,带着恍惚的神情,心中残留的恐惧依旧折磨着他们的心神。他们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最后那句话是在说什么,但他们感觉得到,如果继续留在那里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就像是人面对灾难的时候会逃走一样,他们不知道其实在潜意识中,白言已经成为了灾难具象化的投影,让他们感到威胁,所以……落荒而逃。楚蓝搀扶着白言回到病房后立马按下了呼叫医生的电铃,白言惨白着脸反过头安慰看上去十分焦躁的楚蓝。此时的楚蓝虽然依旧绷张他那漂亮的脸,眼神里却露出了关心和自责。因为怕会不小心碰到白言的不知哪里的伤所以一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角,每隔十几秒就去按那明明早就按过了好几遍的电铃,即便是白言一直在说自己其实没什么大事用不着担心但尽管如此,楚蓝也没有停止自己几乎sao扰似的按电铃的动作,整个人在这个时候固执的不可思议。直到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温医生喘着气敲门后推开。温医生眼镜看上去有些歪,白大褂的领子都翻了起来,看上去大概是一路跑过来的。楚蓝停止了手上按电铃的动作,蹭的一下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前坐下。单薄的身子整个蜷缩在那,双手环住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