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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但顾琰为什么不起来?想了想,颜丹青勾起唇角坏笑着,伸手在顾琰俊冷的脸颊一滑,笑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你也不用这样占我便宜啊!说一声,随便看随便摸。”顾琰皱眉,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颜丹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拉我起来,或是你自己起来。选一个,不然我就亲你。”又想起上次他说这话威胁他时的反应,忙改口道:“不,我不亲你了,我要上了你。”顾琰仍是皱眉,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颜丹青无语,叹了口气,他还是自己起来吧。然而,刚扬起上半身就被顾琰给按了回去,又是一阵头昏眼花,颜丹青张张口想问他到底怎么了。恍惚间一个黑影朝他压来,下一刻他就说不出话了,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耳朵嗡嗡一阵作响,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嘴唇上传来的温柔触感让他几乎沦陷。他们贴得很近,颜丹青能感觉到顾琰和他一样砰砰直跳的心脏,快而有力。一直低温的身体也被这股暧昧的气息煽动得燥热,压抑了许久的感情一下子爆发,直冲头顶。颜丹青彻底沉沦了,回应着顾琰细碎的亲吻。他明显感觉到顾琰因为他突然的回应微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有些神志不清了,身体轻飘飘的如云似雾。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来得让人兴奋?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真好,他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他喜欢顾琰,顾琰也喜欢他。本该是美好的事情。眼睛却是忽的湿润,心脏忽的一阵绞痛。最终,颜丹青还是选择推开了他,殊途、殊途,他怎么就记不住呢!被他一推,顾琰身子僵了一下,还是起了身,坐在床边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不觉间两人衣衫已退去大半,凌乱的挂在身上。不知不觉间也从密室上到了他的房间,此时阳光微斜橙光正暖,却多了一分寒冷凛然。颜丹青把头埋在双臂之间蜷缩得小小的,轻声道:“对不起。”顾琰抬头看他,默默把垂至肩头的衣服替他拉上。“你不必道歉。是我不对。”颜丹青不敢看他,他怕看到他的下一秒自己就会反悔。“……”直到他听到顾琰起身出了房间,颜丹青才拉过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他要睡觉,一觉醒来说不定他会发现这只是他做过的许多美梦中的一个。他会看到白面小鬼泯泯站在他的床头,小心翼翼皱着脸喊他起床。他会和往常一样去奈何桥边孟婆的摊子转悠,没事找事和他拌嘴,替受欺负的白面小鬼打抱不平。他会发现,他一直在冥界从没来过人间。希望……醒来之后,一切如初,再好不过。第26章染尘埃(三)“颜丹青,你在这里啊!”鱼浅与墨简并肩朝他走来。墨简道:“你可真厉害,陆仲老头亲自给我们上课你都敢不来。”“他讲得东西又枯燥又乏味。还有他那一身衣服,我真是欣赏不来。”颜丹青眯着眼躺在房檐上翘起一条腿晃悠着。冬日的阳光很刺眼,暖洋洋的很舒服。鱼浅看看四周,小声道:“颜丹青,咱们出去玩儿吧!今天是正月十五,到了晚上洛邑城里一定很热闹。”墨简也道:“下午是乘风师兄的课,少几个人他不会发现的。你要来吗?”陆乘风的课?颜丹青翻身坐起兴冲冲道:“我去。”鱼浅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该吃午饭了,城里有一家拂松菜馆,都说拂松菜好吃,我和墨简还没吃过,正好去尝尝。”颜丹青道:“别急啊!咱们不能穿着明镜台的衣服去吧!回去换身衣服,省的在街上被人撞见说不清。”鱼浅一拍脑门,笑道:“哎呀!我怎么给忘了。走走走,咱们快点回去换衣服,我的肚子都快饿爆了。”颜丹青跃下拍了一下他的肚子,鉴定道:“现在还不会爆,但你吃完饭会不会爆炸我就不知道了。”鱼浅被他拍得向后一退,扭曲着脸道:“诶哟诶哟!打人啦!墨简,你快看看我的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墨简推他一下:“你别装了,大男人怎么会怀孩子。”被拆穿了。鱼浅揉了揉肚子仍在演,颇有孕妇的感觉:“宝宝不哭,你爹爹心狠不要我们了。放心,娘会……”他边走边说,一个转角话没说完僵在原地,颜丹青和墨简则双双在他前面僵着。陆乘风严肃的看着他们。鱼浅默默把手放下背到身后,和他们一样样低着头等着挨罚。心道:乘风师兄这表情,他们刚才说得话八成是被他听见了。得了,饭也吃不到了,更别说出去玩儿了。不挨罚都是好的。两厢沉默半晌,陆乘风才拿起剑柄在他们三个头上一人敲了一下。叹道:“你们三个这才来了几天。”指着颜丹青,“十节课你能逃八节,上那么两节还把老师气跑了。”又指着墨简,“牟尼居历代书香,你不好好学习还上课睡觉。”又指着鱼浅摇了摇头,却是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鱼浅嘿嘿笑道:“乘风师兄还是我最听话吧!不逃课不睡觉,也没把老师气跑。”陆乘风拿着剑柄又敲了他一下,叹气道:“你呀你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上课还捣鼓着你那张弓,你是没把老师吓跑,你是想要他的命啊!”说完,颜丹青和墨简忍不住笑了。颜丹青认真道:“乘风师兄我敢保证,鱼浅绝不是想要那个老师的命。”见颜丹青替他说话,鱼浅也赶忙为自己辩解:“是啊乘风师兄,那天窗台边的桃花树上落了一只鸟,我想射它来着,没想到射偏了。”陆乘风拿起剑柄还想敲他,见他抱头害怕的样子犹豫了几下还是把剑柄放下了。“射偏了?老师站在窗台的对面,中间隔着好几个弟子,我站窗外都看到了。到底是射偏了还是故意的?”事情败露。鱼浅白了眼强忍笑意的颜丹青和墨简低头道:“对不起乘风师兄,我说慌了。但我不是真想要那个老师的命,就想吓唬一下,谁让他说花奴鼓的坏话。”声音越来越小,鱼浅心虚得低着头不敢看他。颜丹青和墨简也低着头,像在反省自己的错误。陆乘风叹道:“罢了罢了。事情都过去了,该罚的也罚了,我也不说你们什么了。”三人一听,心中狂喜。鱼浅好了伤疤忘了疼,抬头就道:“那我们下午,不是,晚上,晚上能出去玩吗?”“……”看着三人期待的目光,陆乘风无奈道:“想出去玩可以,但要谨记明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