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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又一次破例,汤圆那次,还有这次。颜丹青当然不知道顾琰是不喜欢甜食的,看他吃了,又塞了一块给他,笑着道:“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你尝尝,好吃么?”顾琰拿着点心轻咬一口点点头。颜丹青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做饭很好吃的,尧天每次都吃很多,搞得我们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也难怪他吃那么胖了。”顾琰吃完手里的点心,垂眸道:“只要你做,不管什么我都吃。”颜丹青被他这句话撩的心头悸动,微微脸红,忙喝干净了碗里剩下的粥,吃干净了碟子里剩下的点心才好过一些。抹了嘴方才道:“你不说你爱吃什么,我是不会给你做的。”沉默片刻,顾琰仍是什么也没说,起身收拾了碟子桌子后又坐了回来,神情微变,手隔着被子附在他的膝盖上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颜丹青笑了笑,尽管他已经伪装的很好连尧天都骗过了,却还是被顾琰察觉了。他的腿并没有像他预计的那样恢复知觉,而是变本加厉的疼痛了。那种痛他是怎么忘不了的,生不如死的许多个不眠夜里,这种如万只蚂蚁同时啃咬的刺痛感,即使之后他的腿已经好了,半夜睡觉却也会依然因此突然惊醒。顾琰说完就要掀开被子去看他的腿,被颜丹青拦下了。“你别看,我已经吃过解药了,过会就好了。”顾琰看着他,僵持片刻,最后还是把抓着被角的手松开了,握着他的手问道:“是小一身上的?”颜丹青想了想,道:“应该是吧!”“……”好吧!他认输。颜丹青拉了拉顾琰的手,看他道:“也有赖子身上的,我答应过治好他的脸的。”顾琰道:“你……”“我这不也是答应人家了嘛!吃了解药一会就好了,你就别再说我了。”其实顾琰并不是第一个看出他中了咒术的人,第一个人是孟婆。他的粥之所以烫,是因为加了一味药的缘故,而那一味药,配合着点心里的几味,合起来正是血痂咒的解药。颜丹青不禁叹道:只是换了种方法就骗过了他,当真不愧是卖了千年孟婆汤的摊主,他的好师兄。因是分开的,解药自然比那些直接服用的丹药要好的慢。但吃罢饭后,那些刺痛就已经开始减轻了,又过了一小会,颜丹青试着动了动腿,依然有些麻木,不过凭感觉,最迟半个时辰,他就可以继续生龙活虎了。颜丹青数着顾琰的手指,笑着道:“你是不是吃出来点心里的药才知道的?”顾琰点头,道:“好些了吗?”“嗯!”颜丹青道:“已经不疼了。”说罢,又道:“顾琰,你会骑马的话教我一下呗!马我是见过不少,却还没骑过,你觉得,骑马和御剑哪个比较好?”想了片刻,顾琰道:“各有各的长处。”颜丹青笑着道:“要我把初弦剑的封印解开吗?我觉得还是御剑比较快,省时省力。”听他问要不要解开封印,顾琰显然有些吃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道:“已经解封了,在竹林小径的时候就解开了。”颜丹青想了想,了然道:“我的血当时溅上去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害我白白浪费那么多体力。”是的。他的血是可以解初弦封印的,当然如果是湘云封剑了,顾琰的血也是可以解开封印的。他们两个的佩剑本是一对知交好友互相为对方锻造的,剑身中融入了他们各自的血液,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两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最终落得个两派俱伤。这些是他们在明镜台藏书阁里罚抄时找到的关于两把剑的记录,短短几行字,却也写尽了那对知交的一生。当初看到这段话的时候颜丹青还不愿相信,如果他和顾琰最后也变成那两个人的样子反目成仇的话该怎么办?然而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反目成仇,因为前世的他们并没有成为朋友,更别提是知交好友了。颜丹青笑着,忽然道:“你要听故事吗?我刚才想起了一个。”他想起的这个故事很普通,但颜丹青却觉得,如果讲给顾琰听之后,这个故事一定就会变得不普通了。第39章无树(六)次日,颜丹青就又生龙活虎的了。昨日讲完那个故事,他就别了顾琰催他回自己房里去,接着就又睡了。一觉醒来,腿上的血痂已是完全褪去,整个人神清气爽耳目清明。此时天还尚早,隐隐的还有凄冷的月光,却是五声晨钟鸣响,已是辰时,明镜台的早课再有一刻钟就开始了。颜丹青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换了身衣服后悄悄出了门,一路往亦非台去。他这是要去上早课,顺便活动一下酸痛的筋骨。他是不识路的,但这次他很幸运,正好遇见了一位熟人——月老庙遇见的慕容府女弟子。只见她穿着明镜台的校服,边走边咬着粉色丝绳束发。听见一声轻笑后停了手上的动作,闻声看向颜丹青,却是没什么反应,回过头继续束发往亦非台走去。“喂!”颜丹青喊了一声跟了上去,问她道:“你是要去亦非台上早课?一起去吧!”那名女弟子束好了发,待他来到近处才看清他的脸,吃惊道:“是你!”说着,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他,问道:“你是哪家的弟子?我怎么没见过你这样的衣服?”颜丹青笑着道:“哪家也不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女弟子道:“我叫慕容菱悦,你呢?叫什么名字?”颜丹青笑笑不语,道:“快迟到了,你不走快点吗?”慕容菱悦顿住脚步,看他道:“我不识路。”“……”颜丹青道:“我也不识路。”好吧!他算是跟错人了,两个人都不识路,还上什么早课?上午的课能不迟到就好了。他们两个互相干瞪眼,各自坚持着往亦非台该怎么走,一边走一边寻人问路,却是除了他们两个外连个巡逻的弟子都没看到。慕容菱悦道:“你上去屋顶看看,镜台外的那棵大榕树在什么方位,我们朝着那个方向走。”听她这么说,颜丹青摸了摸耳后笑着道:“我怎么没想到,等着,我这就上去看看。”说罢,脚尖轻点跃上了附近最近最高的一处房檐,一看却是傻了眼,这么多榕树,到底哪棵是镜台外的那棵?颜丹青回过头想要问她一问,却又傻了眼,慕容菱悦不见了,顾琰正站在下面抬着头看他,目光如月色粼粼,却不如月色清冷。顿了顿,问道:“刚刚那个女弟子呢?”顾琰淡声道:“走了。”颜丹青道:“她不是不认路吗?”顾琰道:“菱悦三岁就记忆过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