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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月点了番茄虾仁意面以及土豆培根浓汤,便将菜谱交还给了服务生。他觉察到朱醴有些异样,关切地问道:“朱醴,你不舒服么?”“我很好。周先生,你有什么忌口么?”见周朗月摇头,朱醴点了黑椒西冷牛排、三文鱼奶酪吐司塔、芝士海鲜披萨、鲜榨橙汁,又问周朗月道,“周先生,你只点了意面和浓汤也太少了吧?要再点些别的么?”周朗月喝了一口服务生倒的柠檬水:“你不是还点了三文鱼奶酪吐司塔、芝士海鲜披萨么?够吃了,点多了怕是会浪费。”朱醴心知周朗月是为了替他省钱才这么说的,便又添了一份香煎芦笋鸡胸rou。餐厅的上菜速度很快,不久,所有的菜都上齐了。朱醴默默地切割着牛排,想找个话题,却骤然意识到他并不熟悉周朗月,除却周朗月的长相、姓名,周朗月每星期三、星期六会来为女朋友买一束玫瑰花,别的他一无所知。而同样的,周朗月也只知道他的姓名、长相,以及他在花店工作。这场无疾而终的单恋,轻易地就能画上句号。——不甘心,纵然他已下定决心要切断与周朗月的唯一交集,但他现在面对着触手可及的周朗月,实在是不甘心。朱醴眼睁睁地看着菜一点一点地从盘子里消失了,不由问道:“周先生,你喝酒么?”周朗月吃着最后一块芝士海鲜披萨:“我酒量一般,不过今天反正也没开车,朱醴你如果想喝,我也喝一杯吧。”朱醴要了两杯葡萄酒,与周朗月各饮了一杯。俩人用完餐,又在餐厅待了片刻,便由朱醴去结了账。这时,驻场歌手换了一首歌,偏偏是一首失恋情歌。朱醴出了餐厅,等在门口吹夜风的周朗月脸色酡红,不好意思地道:“朱醴,你可以帮我叫一辆出租车么?我有点醉了。”“好的。”朱醴扶住了周朗月,但过了二十分钟,都没有出租车经过,网上也没有司机接单。——自丧尸大爆发之后,一切都不再像之前那样便捷。朱醴阖了阖眼,故作随意地道:“周先生,你家就在附近,你若是不介意,我扶你过去吧。”周朗月气息微醺:“不会太麻烦你么?”朱醴怔怔地道:“不会,不会。”“那就麻烦你扶我回家了。”周朗月沾染了酒气的眉眼愈加温柔了,被他以如此温柔的眼神望着,朱醴忽然觉得自己瞬间患上了肌肤饥渴症,心底不住叫嚣着想要与周朗月拥抱、接吻。在周朗月的指点下,朱醴费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周朗月住处的门口。周朗月已然昏睡了过去,朱醴只能在周朗月口袋中摸索钥匙,一不小心,手指便擦过了周朗月的腹部。他指尖一颤,将钥匙取了出来,刚要开门,却担心起来里面会不会住着与周朗月感情很好的女朋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钥匙送入钥匙孔中,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干净而整洁。他放松了下来,扶着周朗月去了卧室。周朗月的卧室全然是柔软的色调,浅棕色、浅黄色拼接的窗帘,浅灰色的被套、床单、整套,白色的铁艺大床,米白色的衣柜,以及原木色的地板。他将周朗月扶到床边躺下,心如擂鼓地脱去了周朗月的鞋以及外套,手指触到牛仔裤时,登地有一道电流直窜他的背脊。他快步出了卧室,背靠在卧室外的墙上,平复着呼吸。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快点离开,情感上他却想和周朗月多待一会儿,即使是几分钟,几秒也是好的。他出于私心,更怕周朗月不舒服,便倒了一杯水来,战战兢兢地进了卧室。他轻声问道:“周先生,要喝水么?”周朗月睁开双眼来,眼中一片朦胧,他坐起身来,接过玻璃水杯,将温开水一饮而尽,又将玻璃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我该走了。朱醴望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周朗月,这么与自己说。他留恋地端详着周朗月,片刻后,转身离去。下一瞬,他的手腕子竟是被扣住了,他的身体失衡,直直地坠落到了周朗月怀中。“周先生……唔……”朱醴的唇被衔住了,一个完整的字句都说不出来。周朗月抱紧了朱醴,将他从唇瓣亲吻到眉眼。朱醴心知周朗月肯定是将他误认为女朋友了,才会亲吻他,但他却没有推开周朗月的力气,他的身体正在热烈地欢迎着周朗月的亲近。这具身体已经归周朗月所有了,而非他可以cao控的了。纵然周朗月是酒后认错了人,只要周朗月肯抱他便是好的。他揽着周朗月的脖子,任由周朗月亲吻他展露出来的肌肤。周朗月亲吻的力度十分轻柔,与他的人一样。从周朗月口中渡过来的酒气已然将朱醴醉得一塌糊涂。肌肤相贴的一瞬间,朱醴更是直觉得心脏欢快得要停摆了。“周先生……周朗月……朗月……”朱醴怕自己的声线暴露了他并非女性,连唤周朗月的姓名都是低低的,低得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见。在周朗月吻上下颌时,朱醴又惧怕自己平坦的胸脯被周朗月发现,立刻推开了周朗月,翻过身去。从后背看来,他的身体应该与女性的身体差距没有这么大吧。朱醴心中忐忑,直到被周朗月轻柔地吻着耳根他才渐渐安定了下来。*周朗月轻抚着朱醴的面颊,问道:“朱醴,你还好么?”朱醴眼睫一颤,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周朗月的脖子,覆上唇去。周围打点滴的病人及其家属、友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如同在看一幕戏剧,或觉得不堪入目,或窃窃私语周朗月丝毫不避讳旁人的眼光,迎合着朱醴的吻。俩人吻了一阵,周朗月见朱醴的点滴快没了,赶紧唤来护士拔去了针头。护士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俩人,拔去了针头,又用镊子取了只沾有酒精的棉花球压住朱醴手背上的针孔,一脸嘲讽地道:“按住。”周朗月按住棉花球,又扶起朱醴,柔声道:“朱醴,走吧。”“嗯。”朱醴微微垂着头,跟着周朗月出了输液室,慢慢地走在医院的长廊上。来来去去的病患很多,更有满身鲜血,躺在推床上被护士推进来抢救的性命垂危的伤患。朱醴下意识地拉了周朗月的手,周朗月把他的手拢在手掌中。夏末的天气算不得太热,是非常适合握手的温度。过了一会儿,周朗月松开了棉花球,见针孔不再流血,便将棉花球丢进了垃圾桶中。俩人上了车,周朗月执起朱醴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