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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零在心里窃笑着,却十分体贴的握住了对方粗糙的手掌,“我能帮助你什么吗?”严律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在这样就很好。”当然好了,零讽刺的想,温柔的乖顺的小白鼠,连死期是哪一天都不知道……尽管他不畏惧死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要接受。通过旁人的思维,他一早便弄清了对方的目的——实验室正在进行大脑记忆嫁接的实验,但是普通人的脑容量无法容纳两个人的记忆,所以他选择接手实验室,为得是让未婚妻复活。而自己,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只因为他有一颗世界最强的大脑。零知道这一切,但那又怎么样?他无法离开严律之,因为这是他选择苏醒后的唯一目的,所以他只能在临床实验结束之前,尽可能的索取……零吻上了男人的唇,尝到一片冰凉与柔软。“我爱你啊,律之。”他面不改色的说着蛊惑人心的谎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说爱我。”26.他们做`爱了。那是零第一次被人进入——严律之的东西太过粗大,他要很努力才能完全吃进去,以至于这个过程漫长且疼痛……尽管他不在乎疼痛。他的身体可以在短时间里修复大部分外伤,所以很快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胀满的、guntang的,仿佛稍一动作便能顶到胃部。零不知道那叫不叫舒服,他只是觉得头很晕。像是站在深不见底的深渊边上,身体大幅度前倾,而严律之的手臂从后搂着他的腰……就是这样,只要一松手,他便会永无止境的落下去……严律之没有放手。他只是近乎温柔地抱着他,缓缓挺动腰部,用那粗长的性`器cao着零的rou`xue,那里很敏感,一受刺激便止不住的收缩,小口似的吸`吮着外来之物,分泌出透明的yin液。零的头更晕了,连心跳都随之变快——见鬼的,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是那般的激烈,仿佛会猝死一般……最要命的那处被狠狠擦过,零扬起颈脖,发出长长的叹息……他主动攀上男人结实的身躯,本能的想要更多。严律之吻了吻他带泪的眼角。零发现他的喘息也变沉了,再不似以往那般平静的不似活人——这让他有些兴奋起来,变本加厉的去挑`逗着那人。他生来没有廉耻心,此时此刻不过是为了多看一点对方的表情……尽管仅仅是微微皱起的剑眉,和抿紧的唇。严律之像一块石头,连温度都是昙花一现,失去了热源之后,他便又很快恢复到最初的冰冷。一直到最后,他们双双射`精,抱在一起激烈的喘息……那个人也不曾说过爱他。27.rou`体关系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尽管做`爱的两人都不在意,可无法否认的是,依然有什么在悄悄改变。先是不由自主的接吻——在起床的时候,做`爱的时候,甚至是不经意间对上眼神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零先主动,他会伸出手臂,以那人随时可以推开的力道缠绕上去,再踮起脚尖,贴近那冰冷却也柔软的唇……两个人的体温都不算高,可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就仿佛有火星落在稻草堆上,化成足以焚尽一切的燎原大火。严律之没有拒绝过,他一样享受着这种炽热的错觉,尽管零也是如此的冰冷。他们就像是发情期的野兽,清醒却也沉沦着任由欲`望支配,在互相舔舐爱`抚的同时亮出獠牙与利爪,但谁也没有先行一步,咬断对方的喉咙。因为那样就结束了——他们会失去彼此,而现在,他们还不想失去。零孜孜不倦的求欢,他太想听到那句告白,是不是真情实感都无所谓……他只想看见严律之说爱你时的模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的事物……零不懂感情,但超强的大脑赋予了他极佳的学习能力,他可以是个很好的情人,但绝不是爱人。而严律之似乎也明白这点,何况他不会爱上自己的小白鼠——因为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将他送上绞刑台。他不知道的是,零也在等。可那一天依旧迟迟未到。28.大脑在隐约作痛。严律之按着跳动的太阳xue,他凝视着双眼无光的闻奕……或许叫零更为妥当。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情愫,随着对方无机质的声音汹涌而来,严律之能听见自己鼓动地心跳,不知为何他隐约感到了一丝的疼痛,又很快被他否认。是错觉吧,严律之想,却又忍不住问:“……然后呢?”零突然沉默了下来,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嫣红的嘴唇微微弯起,竟然是笑了。大脑之中的芯片开始报警,鲜红色的血液沿着他的眼眶淌下,像是在流泪。“然后,你还是说了……爱我。”我很高兴——也很难过。高兴地是你是真心的,我能感觉到你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而难过的是,就算你是真心的,你却没有选择放过我。因为你不知道你还有心。29.严律之生平头一次觉得后悔的时候,便是第一次“告白”。他看到零眼睛里的光彩黯淡下去,漂亮的瞳孔变成了毫无机质的玻璃珠,空洞、死板……像是他自己那样。严律之是个异类。他出身军阀世家,自小便进了军校,在一系列系统化的训练中缓缓长大……他是一把锋利的剑,又或是上了膛的枪,他是一杆没有自己思想的、强大的兵器,却唯独不是一个人。他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又或是说,他与人类格格不入……他没有梦想、没有思想、甚至没有三观,他只按照规定,在固定的模子里长成固定的模样,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理解。别人的快乐与痛楚他都感受不到,他不明白开心为什么笑,难过又为什么哭……他感受不到拥有,自然也无法体会失去。他是一个无法“共情”的感情绝缘体,所以他需要一个链接自己与社会的纽带,而那个人,便是闻艺,他漂亮的未婚妻——至少旁人都是这么说的。闻艺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他们一起长大,尽管对方从未贴近过他的心,却也能从细枝末节上判断出他的习惯,比如上流的宴席,她会像只花蝴蝶一般转个不停,替他说他不会说的话,替他做他不知如何应对的事情……这让严律之觉得轻松,所以他会对她好一点。于是大家都说他们很相爱。闻艺也很高兴——或许她是真的爱他吧,严律之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并不爱对方,因为那个人死的时候,除了觉得要再次面对社会很麻烦之外,竟没有一丝的异常。可现在,他却觉得呼吸困难。这是不是就代表,他其实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