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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用印章盖上一样的红痕,不正是他上辈子的胎记吗?记得他的这个胎记很特殊,还总是被他的老妈有事没事就拽出来感慨一番,还差点儿就因为这个把他取名为陆章了。难道胎记还能跟著穿越过来?陆明琛脑中闪过一种猜测,随即就被自己否定了。开玩笑,胎记还有穿越功能,他又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子。热水舒缓了身上的大部分不适,陆明琛泡得差点儿就睡过去,直到守在外面的阿七把他给叫了清醒。等到他起身,水已经不那么烫了。陆明琛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换上了一身耐脏的黑衣,又转去书房研究兵书了。8.第八章佳偶天成8天气渐渐转暖,转眼又到了桃花艳丽,绿草茵茵的春风三月。天气纵使不冷了,但全京城上下,因皇帝的一番动作,内心都犹如严冬来临一般,冷到了骨子里。四皇子因为收礼受贿,抢占民田一事,被人告到了朝上,最后查证无误,叫皇帝禁在了府里,没有旨意不得出门。三皇子跪在殿前为弟弟求情,却被皇帝怒斥,也一并关在了府中,一下子,六个皇子就关了两个。大皇子早逝,几年前就走了,仅剩下的几个皇子也是战战兢兢,生怕皇帝把火撒在了他们身上。朝廷上的御史们还参了左相一把,说他教子无方,王清山在宁州任职期间徇私舞弊,纵容下属鱼rou百姓。皇帝一看证据确凿,就下了道旨意把王清山关进了牢里,然而后面怎么办,却没有说了。左相位高权重,辅佐皇帝多年。他的女儿又是太子妃,可谓位高权重。自从皇帝身体抱恙后,这朝堂就变得风云诡谲,能当官的都是聪明人,哪里会不明白王清山这是成了皇帝敲打太子一党的牺牲品。一时间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数月后,皇帝忽然对众人说是要出京城,去景明园去散散心,又点了太子监国,把三皇子放了出来。自己就带著剩下的五皇子、六皇子以及几个受宠的贵人,乘著御驾浩浩汤汤的离开了。留下太子和满朝文武大眼瞪小眼,著实有点儿懵。他们本来都以为皇帝把左相的儿子关进大牢是为了打压太子,可现在又把监国的重任交给了太子,究竟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呢?皇帝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太子和自己的岳丈两人暗地里琢磨了一阵子,也是摸不透自己亲爹的心思。不过说到底,心里还是很高兴有了这个机会。直到京城外传来了一个消息,皇帝遇刺了,不过刺客被五皇子给挡下了,没有出大事。太子不想承认,在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内心除了担忧,还有隐隐带著几分失望。究竟为什么失望,他不敢去深想。忍忍忍,太子站在书房里,手里捏著一本奏折,眼神幽深得叫人心惊,他已经忍了十多年,几个兄弟在身旁于虎视眈眈,他究竟还要忍多久?皇帝不知道太子已经开始转变的心思,御驾回到京城,看著这掌握在自己手下熟悉的一草一木,他的心里很高兴。五皇子和六皇子站在他的身侧,前面走过来的是他精心培养多年的太子,而他们转眼都长大了,他也由当年的初登上皇位战战兢兢的皇子,变成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帝王。“这几日,辛苦你了。”皇帝拍了拍太子的手,有安慰之意。太子有些惶恐,立马说:“父皇过奖了,儿臣只是做了自己应做的。”皇帝笑了笑,“还没用饭吧?过会儿你和你的两个弟弟,都和朕一起吧。”皇帝发话,你是不饿也得饿,并且这话是父皇有意亲近自己,太子压下自己原本有些复杂的心思,立即应下了。一顿饭吃得太子心情不错,皇帝在打发了其他两个儿子后,还跟太子聊了好一会儿,话里话外都透著欣慰和鼓励,却没有听见皇帝在他离开之后,发出的一声叹息。这个儿子太平庸了,平庸到他不放心把江山交给他。如果他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他绝不会将他立为太子。可是如今看来,当年的坚持也许并不正确。……皇帝的表扬让太子激动的许久,直到一道道的圣旨,把他炙热如火的心给生生的扑灭了。皇帝不仅把四皇子放出,还把五皇子,六皇子封为顺王和端王,各自领了差事,前者皇帝把他放进了兵部。这一举一动,让太子难免多想。不说六皇子,在太子的心中,他根本就算不上敌人,没有与自己一争的可能。但五皇子,他身后不输太子本人的岳家,再加上如今为皇帝舍身挡刀的功绩,让太子深深感到了忌惮。他的手无意识敲击著檀木制成的桌子,发出了“笃笃”的声响,一下一下好似敲在了人的心头。深受太子信任的内侍注意到太子阴沉的神色,噤若寒蝉。“把这封信送给左相大人,小心行事。”太子淡淡道,眼中却藏著几分阴霾。这送自然是要秘密的送,内侍低了头,收好信,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夜色如水,月色如霜。明明正是不暖不凉正正好的天气。太子的心却冷得结了冰。“我那五哥近来锋芒太过,已经让太子记在了心里。”手中捏著一枚棋子,端王唇角一勾,表情看著有些嘲讽,“我那哥哥可不是个好性子,别人要拿了东西,可得付出不少代价。”窗户关得不严实,有几一阵风随著缝隙涌了进来,吹得两人宽大的衣袖直飞。陆明琛低垂著眸,在灯光下的眉目莹润如玉,五官俊美的好似画中人般。他摩挲著手中的酒杯,不可置否道:“这两人斗得厉害,上头还是照样压著那座山。”陆明琛微一停顿,忽而看向端王的眼,问道:“那位的身体近来如何?”“上次遇刺,五哥虽为父皇挡了一劫,但还是受了些惊吓,前些天手抖得厉害。”端王正在想事情,随口道了一句。“启禀王爷。”身著黑衣黑靴的侍卫步履沉稳的走了进来,附在端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端王皱眉听著,等到侍卫退出去,他忽然站了起来,“明琛,你说太子他会不会想要……”他话没有说完整,陆明琛却听懂了。他没有说话,心里却赞同了端王的想法。“我们的机会来了。”端王哈哈一笑,那双眼瞳,在晕黄的灯光里,显得格外明亮,闪烁著一种名为野心的光芒。花开花落,花落花开,转眼便到了十月。十月十日,乃景朝当年建国之日,是以这日宫中举办了两场宴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