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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立刻从窗子处跳出去,又很快地跳回来——他手里一大碗rou泥一大碗汤还夹着一把勺子,却一点也没有漏出来。苏策很自然地接过,用勺子舀了吃几口,再喝点汤,等肚子里痉挛的感觉减缓之后,才开口问道:“……坦图,我睡了多久?”坦图想想:“有一天多了。”……难怪这么饿。苏策看着自己的手臂,想起之前那种刺痛的感受,有点不解。明明一直都好好的,而且太阳也不算大,应该不是中暑啊……难道是前几天太疲惫了?还是水土不服?可无论哪种,都不该有全身疼痛的感觉的。想了一会儿想不通,苏策脑子里还在搜寻有点谱的推理结果,这时候坦图又说话了:“阿策,你别发呆啊,先吃完饭吧,不然的话会受不了的。”他可受够了看着阿策昏迷而自己却手足无措的情形了。如果不是卡麦尔是最好的巫医、他又说阿策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的话,他恐怕都要发狂了!苏策也知道自己晕迷一天对于这个兽人而言是多么不好过的一件事,也就很顺从地点了头,慢慢地吃东西。说起来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坦图花了更大的力气去碾rou,原本对他而言还是有点硬的rou泥,这时嚼起来好像轻松了很多……外头的天已经接近傍晚,苏策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又睡了这么久,并没有睡意了,坦图也想到了这一点,就凑过来问:“阿策,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吗?”苏策看他:“……我们下去洗碗吧。”梯子虽然已经架起来了,可是坦图还是决定要抱着苏策下去——以他身体肯定还虚弱着的理由,苏策没办法拒绝,就依着他了。到了下头的时候,坦图当然也不会真的让苏策去洗碗,而是搬来一个大约是新做的木椅,放在了外头圈出来的小院子中间,对他说:“阿策,你在这里坐着看我洗碗就好……嗯,有什么没洗好的地方,你正好直接告诉我。”苏策其实觉得自己现在力气很充沛……不过坦图关怀的眼神里总是透露出一种“你绝对在逞强”的意思,他也就不去跟他争执这个了。说起来,在这里一边吹风一边看坦图做事,很有一种“家”的感觉。而且,也很凉快……坦图的学习能力很出众,他之前做的不好,不过经过苏策指点一次之后,就能很完美地把碗洗干净,动作也不会再那么超出苏策忍受程度以外的粗鲁。偶尔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会看着苏策咧嘴笑一下,有点傻的,但更多的让苏策觉得安心……天色渐黑,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个月亮也同时出现在上空,散发出朦胧的微光。苏策开始觉得,也许就像坦图说的一样,他以为自己是没事的,但内里其实还很虚弱……他觉得,他有点睡意上涌。晚风拂在身上非常温柔,但是苏策却觉得全身都有一种微妙的温热感……一些细小的热流在他的全身上下流动,并不霸道,反而很舒服。慢慢地,浑身都热了起来,就好像坐在篝火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他意识又模糊了,直到一个声音焦急地把他唤醒。“阿策!阿策你身上好烫!”“阿策你醒醒啊!”“阿策不要睡!”“阿策!阿策——”苏策勉强睁开眼,眼前焦躁不安的人影……是坦图。“我……没……”事。他的嘴动了动,最后一个字还含在喉咙里,就又被睡意打败了。不过这个情形没持续多久,很快地,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他的脸,让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只听到坦图飞快地说道:“阿策,我给你把这个放在衣服里,千万千万不要睡觉。你现在浑身发热,我得赶快把你送去给卡麦尔看看!”苏策迷迷糊糊地点头,双手捧过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只是似乎他没什么力气,那个东西才放进他的手里,就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好像听到坦图说了一声“对不起”,那东西就被一双粗糙却很冷的手塞进了他的衣服里面,很沉的感觉。不过这不需要他自己出什么力气,因为下一刻他的双脚就悬空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坦图用一种他绝对不喜欢的姿势抱在了怀里,然后以一种很快却也让他很享受的速度飞速前行——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的一会儿,他们就在一个地方停下了。苏策恍惚间也明白自己现在不太对劲,而且坦图这么急躁……他把手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摸着那个冰凉的东西,努力地和睡意抗争着。不能……睡着……坦图的心情的确非常焦虑。就在昨天,阿策在出帐篷之后忽然晕倒,毫无任何预兆,就只是单纯地睡觉,但是当他把他包起来的时候,却又显出有些难受的样子。他当然立刻去找了部落里最好的巫医卡麦尔,卡麦尔给阿策进行了详细的检查,说没有任何问题。可他还是很担心地陪着他,一直到今天下午,阿策终于醒了,才让他放下些心来。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只是洗个碗,阿策就又出问题了呢?他本来还以为是太无聊了所以阿策睡着了呢,结果在他要去叫他的时候,刚碰到,就发觉他竟然全身都火烫火烫的……这太不寻常了!以前部落里也有些幼崽这样全身发热过,不过后果往往是幼崽的夭折——因为他们在睡梦中再也醒不过来了!只是,阿策绝对不可以!阿策你别睡啊……坦图抱紧了苏策,用力地。阿策就好像幼崽一样柔弱……不,是更加柔弱才对,就算表现得再坚强也好,他也不该忽略了阿策的体质的。都是他的错。如果阿策……怎么办?坦图生平第一次觉得六神无主了。他站在一个高大的木屋前,用力地砸门。“卡麦尔!卡麦尔!你快开门啊!”23、苏策的决定...里面很快有声音传来,门被迅速打开了,坦图抱着苏策飞快地冲进去,里面的那个人也立刻关上门,大声说道:“快点,把他放到床上!”这个房间里有一种很奇特的气味,似乎带点辛辣,但很好闻,大约是草药的味道。而很快地,有一股新的味道飘散,很清凉的感觉,苏策发昏的脑子被这个气味一逼,好像突然清醒了一点,眼皮也不再那么沉重了。紧接着,他就听到坦图有一种非常喜悦的声音叫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