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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没有半分犹豫。“没关系,哪怕不堕落地狱也随时欢迎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敢这么说就表示,地狱不仅不怕他去破坏,还为了表明态度,给出了足够的诚意。联系凡多的话稍稍一想,就形成了天堂和地狱同时在拉拢他的局面。理由呢?他有什么?能力?权利?不被接受是因为斯特莱斯,天堂和地狱不至于忌惮一个幼年血族,那么,原因呢?一个又一个迷团砸过来,细思恐极。“好,我记住了。到时候可别翻脸不认人。”“欢迎之至。”撒斯姆嘴角上扬,玩味的笑着。此时的安珐还不知道,他的决定做的有多么的正确,这个口头上的承诺在后来带给了他多大的便利。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下投营养液的小天使!虽然并不知道有什么用Orz…☆、灵魂碎片(四)斯特莱斯长个子了。这是他某天又被撞到后对比出来的。“好好走路,瞎跑什么。”安珐训了他几句,扒开抱着他大腿不撒手的爪子。斯特莱斯抬起小脸,略长的头发凌乱地遮住小半边脸,迷迷瞪瞪地盯了他三秒,泪水大滴大滴地从脸颊滑落。安珐无奈了,蹲下身,替他撩开头发,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该说你……做噩梦了?”他顺势埋在安珐颈窝中,摇了摇头抽噎了声。安珐算了算日子,他走了大约有个把月了,毕竟开辟新天地是项大工程,需要他参与的也不少。这几年不分日夜地几乎把源源不断的书都看遍了,那些古老的文字在来之前他能肯定的说不懂,可把书拿在手中时,却什么都能看懂,他心说,这大概是沾了乌利尔的光。之后就被派去协助开辟新天地,安珐自嘲道,应该是新一轮拖延方法,确实,不夜城完全能拖住他。小斯特莱斯这次哭的比以往都凶,问他也只是摇头。这孩子这么久了都没改变什么,除了貌似更加粘人了。安珐叹了口气,抱着哭累了的小正太坐在秋千椅上,轻轻荡着。“乌利尔……”他睁着眼,眼梢明显带着困倦。安珐伸出食指在他嘴边阻了阻,温和一笑,轻轻哼起了安魂歌。阳台的落地窗开着,轻风拂过,带着微微的暖意。小斯特莱斯终于沉沉睡着了。安珐给他扎了两个包子头后,也瞌上眼,不知疲倦了这么多年,一下子闲下来也有些倦意。“安珐。”“别闹。”脸上有些痒痒的,安珐伸手挥了挥,却被人一把抓牢。那人有些好笑地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安珐平静地睁眼,地方还是在原地,斯特莱斯却不是小小一只了。“竟然在梦里还能看到你。”安珐错愕道。斯特莱斯得寸进尺地探身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亲:“不愿见到我?”安珐默认:“不如小时候可爱。”唇上一痛。斯特莱斯不满地张嘴叼住他的下唇。接着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狂风席卷般的吻落下。被疯狂而炙热的气息包围,安珐短暂窒息了几秒,很快注意到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小斯特莱斯,全身的血液直往上涌。手上才聚起白光,斯特莱斯就已经退开,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对他的行为仿佛早有预料。――他在试探我。安珐缓缓放下手,脸上潮红褪去,耳垂微微发烫。“你怎么来了。”“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因为血契?”斯特莱斯笑道:“你还记得?”“既然来了。”安珐一指幼年血族道,“管好你自己。”斯特莱斯挑眉:“你呢?回天堂还是继续去无薪照看不夜城。”安珐站了起来,呼出一口气,也不避着他:“去地狱。”斯特莱斯有些惊讶:“我陪你去。”“我……我也去,乌……利尔?”安珐把小家伙抱起来交到斯特莱斯手上,斯特莱斯接的猝不及防,看着小时候自己稚嫩的脸,一时楞怔。“照顾好他。”在一大一小两只斯特莱斯面面相嘘时,安珐快步走了出去。没多久斯特莱斯很快跟上了他,也不知他是怎么对小时候的自己说的,反正小家伙并没出现。“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他从后凑上前脑袋枕在安珐肩上,笑眯眯道。“……”安珐停下脚步,转身与他对视。“我猜的不对?趁我年纪小,给我蓄长发……”斯特莱斯指指头顶,意思在明显不过,见安珐没什么表示,更没什么表情,斯特莱斯眨了眨眼笑道,“还别说,你不说话时,这身装束还真能唬人。”安珐心中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道:“你不回血族?”“那地方有什么好回的。”他嗤笑道,“连你都留不住。”“除非――”“我和你一起去。”安珐打断道。斯特莱斯漫不经心的脸上带了几分惊喜,不敢置信道:“你说真的?”安珐略一思索,郑重点头:“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些事要办。”斯特莱斯嘴角上扬,眼里却没了笑意,亮得有些渗人。“你怕我会坏事?”安珐不语。周遭的温度越来越低,偶有路过两个行人,也不敢多瞧,纷纷低头匆匆而过。“好,我不去。”斯特莱斯妥协了,“别让自己受伤,不然……”不然……还能怎样?斯特莱斯自嘲道,什么时候竟连威胁的话都说不出了。“斯特莱斯。”“嗯?”“你喜欢我吗?”“……”这一起一落的心情,他到底是想怎么样。“你爱安珐吗?”安珐垂下眼,仿佛对他的答案有种异常的执着。斯特莱斯已经忘了多少年前才有的这份悸动,紧张地手心冒汗,生怕自己听错了。他很想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吻遍他全身做到他哭着求饶来一遍遍告诉他那个唯一的答案。此时却只是克制地把微微发颤的手背在身后,不着痕迹道:“你觉得呢?”安珐摇摇头:“我猜不到。”斯特莱斯在他耳边亲了亲。“我喜欢你。我爱你安珐。”如果你愿意听,说多少遍都可以。安珐一动不动,像极了他小时候在他耍赖时,安珐对他的那份纵容。他越是纵容,斯特莱斯越是不安,对乌利尔,他远远没有对待安珐时那份敢用强的信心,除了不该有的情感,更多的是敬畏。对待神明那种焚圣火顶礼敬拜的敬畏。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