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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瑞在这场本应早就结束的游戏中陷入太深。尽管他一直都希望也瑞做人能够不要那么冷淡、无情……但这种改变,不应该在一个自然人男性的身上实现。现在,满恩是一肚子的后悔。如果当初没把方森这样的“半JOKER”也捉回去就好了,他们之间就不会产生瓜葛。难怪方森会怨我。因为我也怨我自己。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也瑞的思想,是不受任何人所控的。相反是方森……仿佛在这种日复一日讨好他人的生活里,发生了点滴变化。就好像——“取悦也瑞”这件事,变得自然起来了呢。那可能是因为——在他心里的那个擂台上,“贪婪”选手,成功将“恐惧”选手KO掉了。对“性”的贪婪,以及对“权”的贪婪。方森发现,自从那日与梅宁见面并立下了誓言以后,他对也瑞所拥有的那一切的渴望,就日益膨胀起来。明明就是以前想也没想过的事。可能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方森的生活实在是发生了过大的扭曲,新生活和旧生活之间的泾渭就像是黑白对色一般分明,所以——人难免的,就会想多。以前只能睡在“丧尸沙发”上;现在每日都是高床暖枕……以前只能饱一天饿一天;现在每日都能够自己点好吃昂贵的食物……以前只能在连自然人都唾弃的“死街”中残存;现在每日都住在城市里的超高级酒店……因为不想再回到旧生活去,所以拼命地,也想要捉住新生活的衣尾。“温饱思yin/欲”,好像当真是如此的。当初在BallMoney,方森就被强迫激发出来的赌性而蒙蔽了双眼。而现在在城市里,会不会又再次被那种强制激发出来的“贪婪”而昏了头脑呢?毕竟入夜后的城市——是那般流光溢彩的绚丽,炫目的灯光似是珠宝匣子中流泻出来的金光……真是美好。漆黑的夜空,虽无繁星的点缀,可只要肯稍稍地低下头……就是万家灯火扑面而来。完完全全的玻璃飘台——无论是“地板”,抑或“护栏”,都是彻底的透明。这是天空酒店唯一的玻璃飘台,就在310层的套房里。这房间本是留给酒店持有人木汉明的私人套间,可却破例地在勒拿帝公司“进军”黑街的这段期间,让给了也瑞。一张简单的沙发,一张摆放着红酒与酒杯的小圆桌,构成了也瑞今晚的“惬意”之地。而被迫坐在他脚边的方森——却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被看扁——他其实甚至想要紧紧地抱住也瑞的小腿的。在黑街里,连超过十层的建筑都甚是少见,别说三百层了。方森虽并没有畏高症,可被人放到了三百多层高的高空中,踩着透明的玻璃地板,随便一睁眼就看到了被踩在脚下的城市的全景——大概只有也瑞这样的人才不会觉得脚软。“你很害怕吗?”也瑞打趣式地问道,然后把手放到方森的下巴处,硬是抬起了他的头,逼他看着自己,然后灌他喝了一口红酒。“咳、咳……”被强行喂喝,方森不可避免地噎着了。“喝点酒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看到方森因噎而咳嗽,也瑞眯了眯眼睛,然后弯下腰,伸出舌头——舔住了那些从方森嘴角里流出来的酒。而方森,一被也瑞的舌尖触碰到就——立即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呆在也瑞身边那么长时间了,方森的身体,已经完全记住了也瑞。甚至连也瑞在床上对付他的招数,都已经玩得无法再更新了。不过——对于也瑞这种时不时就会上演的,饱含些色/情意味的温情攻势,方森不仅始终无法习惯,甚至是无法接受。出身黑街的他,习惯了“直接”。有什么不爽的,就直接开打,无需勾心斗角。有什么想爽的,就直接邀请,无需多作勾搭。所以,他的心里,实在是很难接受也瑞那套用来跟女人调情的东西。可是——身体接不接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事实上,刚才也瑞舔他的时候,他身上就有某个地方紧了一紧。自从被也瑞禁锢在身边,已经多久了?方森并没有特别地去留意过。以前在黑街里混的时候,每日不是在性/爱、流血、酒精中度过,就是浑浑噩噩地一整日无所事事,全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但现在,他的生活作息,都像是有了个模板:每日,大概到了中午时分,他才会睡醒。然后吃个午饭。下午,他被迫亲自洗完了也瑞的内裤后,就会自己呆坐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发呆。然后,就是也瑞回来了。接下来的一整晚,都得陪着也瑞。也瑞叫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周而复始的性/奴生活。虽然曾经立下过“要让也瑞爱上我”这样的壮志,可方森亦不觉得,也瑞对自己有过多少改变。不过自己再怎么卖弄风sao……也瑞看起来,仍是那副不痛不痒的该死模样。真是壮志未酬啊。在方森的想象中,如果真心爱一个人的话,是绝对舍不得如此粗暴地将他幽禁,而后绑在身边的。“唉……”不自觉地,他叹气出声,连自己也未曾察觉。“你叹气什么啊?”“没……什么。”也瑞笑了笑,“你是不是在叹气,为什么我今晚还不碰你啊?”说着,他将地上的方森拉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另外一只手,则不安分地从领口处,滑入到方森的衣衫内。方森抿了抿嘴,将手搭在了也瑞的脖子上。这么长的日子了——就算心理还在不断地反抗着也瑞,可身体早就已经有了自觉。接受也瑞的爱抚,回应也瑞的感觉。这些,都已成为了方森身体里的自然信号,难以再作出更改。而且,“我要让他爱上我,一定要。”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