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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会使卦师折寿。因为,卦师泄露了天机,无论那人成功与否,卦师都触犯了自然之法,我讲清楚了吗?”于塘呆呆地点了点头,眼神落在胡玉阳被揉红的嘴角上,自语道:“爷爷之所以会这么突然地去世,全是因为给凤棠算卦,告诉自己她命不久矣,这便是泄露天机。而我又一想要找回凤棠折去的寿命,更是逆天道、违自然之法,反而害了他。我我...我...哎呀!”于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他有些慌了神。胡玉阳在一旁听着,淡淡一笑,说:“你也不必自责,你们修道之人,五弊三缺,你爷一辈子鳏居,还命中缺钱,活着也遭罪,死后往逍遥处去,何尝不是件好事呢?”于塘听完反问道:“五弊三缺是指啥,我怎么没听我爷提起过?”胡玉阳一愣,“啊?你修了这么多年的道,拜了这么多年的三清,都不知道啥是五弊三缺?”于塘听着‘五弊三缺’这个词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可自己真的不知道啊,便说:“胡三太爷,请您给我讲一讲呗。”胡玉阳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盘腿坐着,胳膊肘拄着自己的大腿,手撑着脸蛋,望着下边河里的鱼,说道:“五弊就是指鳏、寡、孤、独、残。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至于残,就是指肢体不全,比如说瞎子算命,或是阴阳先生缺胳膊少腿。三缺名为缺福、禄、寿。说白了就是缺权、缺钱、缺命。世间有规律,自然有法度,天地有界限,你们修道或是修佛之人,常打破规律,窥探天机,游走于阴阳两界,为常人不可为之事,自然会受到上天的责罚。”于塘对照胡玉阳的话想了想,自己从小没见过父母,这就是五弊当中的‘孤’。至于三缺,是缺权却钱还是缺命呢。这个问题于塘不在乎,因为他现在更在乎地是另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爷爷肯定知道五弊三缺这些事的,但却从没有跟自己提起过,是怕提了,自己就不学了吗?那恐怕他的三清道法就没人继承了。第二个问题,自己的堂哥于池,明明比自己早出生,爷爷却不教他三清道法,反而教晚出生的自己。这...会不会是因为爷爷更偏爱堂哥,不想自己的大孙子遭受五弊三缺的命理,而又不想自己的三清道法无人继承,所以就传给了无父无母的小孙子......于塘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冯先生的时候,冯先生说的那句“塘者,积水为池”。这句话,又该怎样理解?爷爷给我们哥俩取的名字,到底有什么寓意?胡玉阳见于塘半天不说话,便开口问:“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个哥哥吧?”于塘疑惑地点点头,“是啊。”胡玉阳:“你们哥俩关系怎么样?”于塘如实答道:“挺好的。”“你觉得你爷爷更疼爱你一些,还是更疼爱你哥啊?”胡玉阳随口地问了一句。“爷爷...更疼爱...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于塘低声说。“你不知道吗?哈,那我换个方式问,你爷爷把三清道术传给你,让你捉鬼卫道,你哥却可以安安稳稳做个普通人,一辈子都不用和邪、鬼、妖、魔打交道,你羡慕吗?”胡玉阳把头歪向于塘,靠的很近,于塘感觉到一阵压力,嘴里支支吾吾地说:“羡...羡慕,不...不羡慕。”胡玉阳轻哼一声,又开口说:“我再换个方式问,假如,爱上白凤棠的是你哥而不是你,白凤棠还会死吗?”于塘犹如冷水浇头,打了个寒颤,“是啊,如果她...我...她...我.......”。“再退一步讲,如果你不会三清法术,也是一个普通人,你和白凤棠相爱,估计她也不会死了。”胡玉阳吧嗒吧嗒嘴,“说到底啊,都怪你爷爷偏心,把传承三清术的重任压在你身上,白白让你遭受这许多的劫数。还有啊,其实你的性子,不适合做阴阳先生,你杀气重,不如你哥心善。我们畜生也是命,鬼也有人情,可惜你体会不到啊。”于塘堆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说:“是啊,爷爷当初为啥教我三清术,我要是不会这些,也不会遭遇这么多的劫数,他咋不教我哥呢?为啥偏偏教我学,我也想做个普通人啊!要不然,凤棠也不会被我害死了。”胡玉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子,看来你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啊,就那么一个情人也死了,我要是你,我就跟她去了,活着啥劲儿呢!”于塘想了想,“您说的对,说到底,我都不该被生出来啊。爹妈的面都没见过,就这么一个爷爷,还更疼爱我哥,教了我一身遭难引祸的三清术,还有什么五弊三缺。长这么大,也就...也就凤棠更好了,现在她死了,我还活啥,我死去!”说完,于塘从一旁摸过一块大石头,抬起来就往头上砸。“啪!”的一声,脖子都砸折了,脑花四溅,红的白的流了一身。不过,于塘没死。因为他砸的不是自己,是胡玉阳。胡玉阳脑袋被砸开花了,手忙脚乱地归置自己破碎的脑瓜壳子,于塘在一旁冷嘲热讽,“切,狐惑,不过如此啊。”胡玉阳归置完自己破碎的脑袋,一块一块的拼好了,就跟地图似的,接着用手一抹,脑袋恢复如初。他眨了眨眼睛,站起身伸手一抓,于塘来不及反应,就被胡玉阳掐住脖子。胡玉阳歪着头眯着眼,质问道:“你,砸我脑袋,原因?”于塘两手掰着胡玉阳的爪子,“没啥,就...就是想看看你们仙家脑袋上挨一砖头子,死...死不死。”胡玉阳:“你不是活着没劲吗,你应该自杀啊!”于塘被掐的脸都紫了,汗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但还是嘴里不饶人,回敬道:“你脑子...是不是偷鸡的时候让...让鸡圈的门夹了?你咋不自杀呢?”“好小子啊,你一早就看穿了啊。”胡玉阳把于塘扔在地上,一抬脚,踏住他的胸口。于塘得了解脱,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说自己早晚死在这张破嘴上,但是没办法呐,嘴上没把门的,管不住自己。胡玉阳俯身拍了拍于塘的脸蛋,打得于塘脸蛋火辣辣的疼,“小子,你从啥时候开始警觉的?”于塘仰面躺着,两手抓着胡玉阳的脚踝,“喂,胡三太爷,你咋说也是长辈,就这么把我踩在脚底下,丢不丢人?”胡玉阳用力捻着脚尖,连踩了三脚,这才悻悻收回腿,再次坐了下来。于塘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扑棱扑棱胸前的土,也坐在胡玉阳的身边,不知为何,这个胡三太爷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同龄人一样,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