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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成绩不好,和他同桌方便请教问题。”“我看他要能回答你才有鬼。”班长笑他的天真,又道:“刘老师可是让我还给你安排在讲台边上。”“到时候我自己和他说。不是后排还有好几张桌子空着么?我这么高个儿杵前头,多影响同学啊!”“那成,我给你改了就是,但愿你不会闷出一朵花儿来。”“嘿嘿嘿,不会的,我看傅乘风还是挺好相处的。”换位置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碰巧傅乘风的前同桌和他同桌一个月已经快闷出霉了,这个年纪的小孩,成绩再好,也没有几个是不喜欢热闹的。下课铃一响前后左右就聊开了,甚至自习课上也会小声聊会儿天,讨论讨论问题。遇上傅乘风这样无趣的,那些自习课就变得漫长无比。他换到了靠窗那边一个单座的男生那边,正好方便了姜行替补他的位置。座位不搬书,搬桌子,五十多张桌子整体不变动,内部小调动,调完了完了大扫除。姜行把桌子推到傅乘风身边和他靠在一起的时候,傅乘风头也不抬地收拾着书包。姜行打了个招呼:“嘿傅乘风。”拍拍他的肩膀:“你是练过什么武术吗?那天看你身手特厉害!”摸摸鼻子:“这次月考你考得咋样?”抓抓脑壳:“嘿嘿,以后咱们同桌了,请多关照啊!”“……”十一假期之后重回学校,考试成绩和排名也出来了。傅乘风稳居榜首,姜行心里面那个自豪,走在路上都不自觉地挺直腰板板,昂首阔步,风采卓然。当然换位置所带来的一系列地好处也在慢慢地堕落腐化着姜行同志。他最初还不怎么好意思,维持着一个情窦初开高中生的矜持,后来实在忍耐不住,中午终于把爪子搭上了傅乘风的肩膀。“今天一块儿吃饭吧!”姜行话音刚落,就听见教室另一头的陆添正在遥遥地互换他的名字,他的小心脏一哆嗦,连忙弓了弓腰,猫着身子赶忙推着傅乘风出去了。把陆添甩开后,他松了口气,他可不想陆添那个话痨来横插一脚。他跟在傅乘风后面走着,直到进了食堂一楼,有点傻眼,慢慢地才反应过来。他就说开学这么久怎么一次都没在食堂碰见傅乘风。学校食堂大楼有三层,三楼格调最高,菜式最为丰富,姜行只在开学初去过一楼,但见了那边难看又拥挤的座椅立刻溜了,后来就一直在三楼吃饭,还常常觉得饭菜不合胃口。不过和傅乘风一起吃饭的诱惑显然大得多,姜行一直紧跟着傅乘风后面,生怕傅乘风走丢了。吃饭时他才发现傅乘风就点了一份素菜,连rou末也没有。一瞬间,他望着自己餐盘里慢慢的大鱼大rou,有些不知所措,恨不得把时间倒回去,趁傅乘风还没看见的时候,把这些菜给埋了。他虽然脑袋不聪明,也有些缺心眼,但也不是个傻子。他自小新衣服鞋子穿惯了,对这些并不在意,平时也很少留意同学穿着。现在想来才发现,傅乘风就是两套洗得泛白的短袖和校服换着在穿。现在这样生活条件浇灌出来的孩子,总是对那些设计老土、材质粗糙的校服不屑一顾,纷纷羡慕那些高大尚学校的高大尚制服,每每升旗仪式一过立马去厕所把衣服换了。但傅乘风却丝毫没在意这些。哪个高中生刚开学去校园超市买崭新的生活用品,唯独傅乘风到现在还用着泛白的水壶老旧的脸盆。之前姜行见了,但都没往心里去,此刻终是清明通透。他很快收起心头复杂的情绪,问到:“你假期过得怎么样?”“还好。”傅乘风硬邦邦地说到。要是别人,这话没准儿就没法接了,可是他对面可是姜行啊,姜行这个人就算自己和自己聊,都能聊得很嗨。“我也差不多,幸好是考完了就放假,要是等成绩出来了再放假的,按我那破成绩肯定要被我爸揍的。”“真是不知道你们好学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我就学不进去呢……”姜行说着,偷偷瞄了傅乘风一眼,见他都快吃完了,想从自己碗里扒拉了一半的菜过去,结果,也不知是傅乘风意识到了还是怎么,他当即就站起身走了。“诶,你等……”“……我一下……”见傅乘风长手长脚地跑远了,姜行心想我腿长我不怕,然后立马追了上去。陆添在教室饮水间里碰碰地运球,看见姜行进来,立马用球砸了砸他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姜行揉了揉脑袋,说:“没想什么。”十二点二十开始自习,大约到一点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头都陆陆续续地趴下了。姜行实在是困,他们学校的学习强度全市闻名真不是盖的,和初中那种逍遥的日子简直是地狱和天堂的区别。六点二十到教室,十点二十回寝室,洗洗漱漱忙到将近十一点,睡眠实在不足。先前又做了最令他头疼的数学题,此时脑壳昏昏沉沉的,就想好好睡上一觉。把课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课桌,又把从宿舍里带来的枕头从书桌底下的箱子里翻了出来,他面朝着傅乘风那一侧,微微眯着眼睛看傅乘风。傅乘风桌上一向整洁干净,从来没有堆三本以外的书。他这时候脊背依旧是挺得笔直的,目光很专注地看着班上公共订阅的杂志。两人同桌不过数天光阴,姜行那小眼睛珠子就不知斜瞄多少回了,心里也有些紧张,找话说的时候别看一派轻松熟稔的样子,其实暗地里早就反复斟酌字句,酝酿了半天才说出口。其实酝酿与否结局都一样。傅乘风回答得特别干脆,能答上三个字就不得了,有时候搭理都不带搭理的。不过姜行压根没放心上,想到什么话,照样和傅乘风说。他看着傅乘风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杂志翻过一页,又翻过一页,后来眼皮子打架,实在扛不住,不知什么时候,就枕着自己的胳膊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感觉身旁有人站起身,从他们座位后面的狭窄过道里走出了后门。似乎才刚刚睡着,每周一歌就响起来了。再一看挂钟,才睡了不过二十来分钟。每周一歌都是些励志歌曲,姜行闭着眼睛随着歌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心里面哀嚎着“不想睁眼啊不想睁眼啊……我不想沿着海岸奔跑啊我就想睡啊……”四下的同胞亦是如此,但和姜行隔了一个过道的班长一边往讲台上跑,一边高声吼道:“大家快站起来,马上检查的会过来!”那粗犷的吼声甚至压制住了轻快的“奔跑”声,姜行被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