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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食,方才从房间里爬出来就花费了他大半力气,这回手臂才伸出去没两秒,就失去力道整个软了下去。前进中的身体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来不及后退,未繁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栽跟抖,整个人像滚雪球一样不停地往一楼滚去。邵乐见未繁出了状况,电光石火间想也没想,伸出手就抓住未繁的脚,然而那下坠的力道实在太大,就算他臂膀再如何有力也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下半身无法使力的邵乐失去平衡,从轮椅上跌了下来,他紧紧地抓住未繁,两个人就这么又摔又撞地滚到一楼。楼上的轮椅滑了两下,也跟着掉了下来。一声又一声的巨响传来,邵乐还来不及回神,轮椅便重重地撞击他的头部,让他眼前一片空白,失去意识,昏了过去。跌在邵乐身上,但位置低一些,险象环生没被轮椅K中的未繁缓缓爬了起来。他把轮椅从邵乐头上移开,尚未平复的慌乱让他不停地喘着气。轮椅移开后,邵乐额头上一道被撕裂翻扯露出粉红色rou块的伤口,慢慢地渗出血来,而后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血泊之中的邵乐,一直没睁开眼。太过震惊的未繁,整个人都呆了。「哥哥……」二楼的走廊上,传来小喜惊讶而颤抖的声音。未繁缓缓抬头,只见小喜站在他们跌落下来的楼梯口,呜咽啜泣了两下,接着放声大哭了起来。「哥哥、哥哥,呜哇,哥哥死掉了啦!」那些不停涌出的血,让因巨响而跑出来观看的小喜整个人吓坏了。「唉呀,流血了。」突然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未繁耳朵旁出现。未繁一个转头,见到身旁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个看起来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家。老人家穿着很正式的西装,梳着油油亮亮的西装头,皱皱的老脸上全是下垂的老人皮,眼窝两个好深好深的黑眼圈,还带着一脸阴森的表情。突然看见这张恐怖的脸,未繁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明白这个老头是从哪里窜出来的,神出鬼没连点声响也没有。老人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新颖的手机,跟着按了快速键。「少爷出事了。」老人家阴森森的脸,发出阴森森的声音,让人听了忍不住牙齿打颤。「联络医院,立刻派人过来接送。」未繁这辈子没看过这么大的阵仗,更没见过受重伤的人不是搭救护车,而是天空降下一台轰隆轰隆的直升机,直接把人载着飞去医院。邵家突然出现了一群医生护士,迅速地替邵乐缝合伤口检查伤势后,判定是脑部受重击昏迷。接着直升机从山下飞上来,停在前院宽广的草地上,邵乐立刻被担架抬了出来送上飞机。一直待在旁边的未繁也被老人家推了上去,老人家则抱着哭个不停的小喜,跟在后面上机。「哥哥死掉了……呜呜呜……死掉了……」小喜不停大哭。「没有啦,还没死还没死。」老人家说着。未繁无力地靠在机舱里,随着直升机飞行时的震动而东倒西歪头晕想吐。跟着直升机降落在医院的停机坪,邵乐被推下去,老人家带着小喜再和他一起下去。小喜一直哭,哭得他头都痛了。他不了解自己干嘛跟着一起来医院,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回家去。邵乐做了许多检查,拍完脑部断层扫瞄和X光以后,老人家与医生详细会谈着,坐在椅子上的他昏睡过去又再醒来,最后邵乐被移到单人病房内,他也被老人家赶了进去。「把少爷照顾好,我先带小少爷回去。」老人家幽幽地说,那口吻很像未繁小时候听过的司马中原讲鬼故事语调,飘来飘去幽呼呼地,在这么冷的天,真像被推到了北极去一样。未繁没有理会那个老人,在老人家走了半个小时后,他因为病得太难过自己跑去挂号让医生给他打退烧针跟大瓶的点滴,跟着坐了一下等元气恢复,又看了眼睡得很熟但额头肿一个大包的邵乐。「活该,这是你的报应。」未繁啐了一声。邵乐弄成这样也没什么好可怜的,他不应该同情他。然而就在要离开病房之时,最后回首的那一眼,让他又想起摔下楼梯时,邵乐不顾自己的安危扑上前要抓住他,结果他们两个人一起跌撞下楼。他更想起意外之前邵乐说的每句话,那字字真切的道歉似乎真是发自内心最大的忏悔。邵乐的确不大会喝酒,他醉得胡涂的那晚嘴里念的也都是敬之这个名字。如果邵乐真是酒后失控,那么他又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无心之失,去怪罪对方?但是,就算无心,他可是真的被邵乐给做了!可怜的屁股直到今日,都还隐隐作痛着。这笔帐又该跟谁算?未繁又走回到床前,瞪着邵乐,跟着对着他额头伤口不留情地重拍了一下。这一下让原本止住的血再缓缓渗了出来,染红了纱布。「喂,你干嘛,病人的伤口才刚缝合。」进门的护士看到这幕,连忙制止。「我在报仇。」未繁朝着护士哼了声。他跟着再对邵乐说:「这一下就算扯平了,我们谁也不欠谁。」未繁对邵乐吼着:「从现在起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以后你走你的桥,我过我的路,听见了没有,混帐王八蛋!」未繁也不理会护士小姐把他当疯子一样看的眼神,身体不舒服的他扶着墙壁慢慢地走了出去。他坐上医院外头的黄色出租车,报了回邵家的路。为了邵乐,他在医院折腾了许久,从昨天半夜一直待到今天晚上。看着出租车上的电子时钟,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又累又疲倦的他虽然也想找个地方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但自己行李还留在邵家,他得先回去拿。从医院到深山的邵家,出租车居然跳了一千多块,未繁心疼地掏出皮包付帐,跟着努力下了车。也不叫司机等他了,搭车这么贵,待会儿他忍耐忍耐,自己走路下去就行了。夜深入静时分,屋里头的灯火灭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盏照路的小灯。因为没带钥匙,未繁费了好大功夫翻过围墙,走近屋子,再从后头没上锁的厨房后门悄悄走人大屋里头。爬上二楼,轻声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未繁找到自己遗落在床旁的行李箱后,没多做停留便打算下楼。然而却在离开之际,突然发现走道底端的书房有灯亮着,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听声音似乎是一男一女。这时候屋子里除了那个老人家与小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