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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伯和身体卷曲,心里疼的喘不过气。TBC?☆、第66章? 新宫奇珍阁。御花园西南角的一座类似塔楼的仓库。有一次伯和转悠到这里,愣是让竹扣拦下来,说这地方是下人去的,灰尘大,伯和也就没进去。萧乾只说他的人把皇帝关进奇珍阁,但具体在哪他也没详细看过。孟则气的当下就一脚踹碎了一只一人高的天青花瓶。奇珍阁一共四层,孟则带人进去后挨个箱子翻,翻出了好些平日里忘记的珠宝字画,一时间尘土飞扬。孟则正准备用榔头砸开一架实木柜子,一个小个子从门外进来,拱了手行礼。‘丞相,于大人让小的传话过来,说韩大人基本无恙了,问丞相是否要传唤。’‘不必了,让他直接去刑部收尾。另外叫上所有在京官员,加派人手帮着重建,本相这会忙不过来。’气急败坏。孟则现在脸上就有大写的这四个字。忽然,上层有人喊“找到了!丞相!找到了!”随即传来一阵吵杂。孟则穿过人群,见一个樟木箱子被撬开,伯和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堵着嘴,昏迷不醒。“传太医!”孟则急声道,连忙探进箱子将伯和的手脚松开。他将依旧没有反应的人横抱起来。轻了。轻了好多。孟则心里一阵钝痛,抱着伯和出了奇珍阁,召集太医入梦祥宫看诊问安。“哐”一声巨响,梦祥宫外一口青铜大鼎被孟则踢翻。“情况不明是何意?!”“丞相息怒……息怒啊…”一众太医匍匐跪地,太医院院判颤悠着声音快哭出来了。“皇上如今昏迷不醒,你们太医院竟然告诉本相情况不明!皇上若有任何差错,看看你们太医院本相能放过哪个!”“丞相息怒,皇上如今虽昏迷不醒,但脉象看并无大碍。昏迷有可能是惊吓抑或是体力不支导致,目前并没有性命之忧…”孟则在地上来回的走,‘那你说,现在该如何?’语气不改愤怒。院判见孟则发问,连忙起身拱手‘而今皇上没有醒,并不代表什么。只是连日太过惊吓劳累。皇上正值年轻,此般损伤也许只是睡个几日便可醒来。日后再多加调养,太医院定然肝脑涂地为皇上大安。’说完再次匍匐在地上。身后的众太医异口同声道‘皇上大安!’新都在残冬的夕阳里显得依旧那么祥和。虽经历战火,但依旧有他都城的繁盛之气。商贾们渐渐从战争的惴惴不安里走出来,帮着赈济百姓,有些个商家已经开始营业,日子总还要过下去。韩青身上绑着纱布,半边身子都不能动,躺在榻上支着脖子听于熏说外面的事。于熏半靠着圆桌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听说,皇上还没醒?太医院怎么说?‘别提了....主公差点掀了太医院的摊子,老院判多年不犯的心痛都犯了。皇上受了惊吓,还睡着,今日是....’于熏想了想‘有四日了。’‘这人要是睡个四日不吃不喝....’‘行了你别cao心了,皇上那轮不上你cao心的,主公从战场下来就一直在梦祥宫陪着,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于熏伸手将桌上晾着的半碗汤药递过去‘已经晾凉了,起来干了。’韩青顿时五官皱起‘......这又不是酒....酒的话干多少不是干啊,这你说........’于熏霍的一下站起来两道剑眉倒竖。‘我说什么?给皇上问安的太医给你开的方子,你这半条命都挂在马上的人还不吃药?!你知不知道你刚被送回来的时候,我都当你已经归天了!这才好了几日你连药都不想吃了,当我于熏是摆设?’‘喝。’韩青耿直的点头‘看我一口干了它。’说完伸出能动的右手接过药碗,费劲的撑着身子起来。‘给我啊,我喝还不行嘛...你别生气。’说完刚想伸手。于熏皱了皱眉,‘行了你别动,现在这药也不烫了,我端着你一口气喝完。’‘那...那成。’TBC?☆、第67章? 药还真的挺苦的。韩青皱着眉毛,又吃了一块于熏塞给他的茯苓糕。入夜了,残冬的夜晚风依旧是紧的,更显得屋里暖黄安逸。自从韩青浑身是血的被送回来,于熏就没回过自己家,没日没夜的忙完里面忙外面。如今该关的人关在天牢,该找的也找着了。他还真的觉得,自己有点累过劲了。‘我说...你也忙了好几日了,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吧。我这不也没事了,不放心你明日再过来也好。’韩青见于熏两眼熬的通红,眼下还有乌青,本来就青白的面孔显得更加单薄。‘我累过劲了,你再睡会吧,我一会再进宫一趟看看主公那边有什么要吩咐的。’虽然累,但他和韩青自长大一来,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共处一室,说话,聊天,喂药,说笑。这是他们少年时的光阴啊。那时节,病的总是瘦弱的自己。于熏也算见惯了沙场拼杀,麻木了生死存亡,但他从未想过韩青会有一日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刹那他竟觉得自己的膝盖都是软的,失去联系的那些年不算,若是他在自己面前撒手人寰,那上天可算的太眷顾自己。想到这里,于熏被自己当时的窘态惭愧的笑了一声,自己都没发现。韩青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嗯?’于熏从思绪中抽回来,觉得有些失态,站起身时觉得脑子忽悠了一下,果然还是有点支撑不住了。‘我走了,你休息吧。’于熏强打着精神。韩青想说什么,没说出口,顿了一下。‘去吧,明日再来看我。’‘谁要看你了?!’于熏挑眉问道。韩青愣了一下,笑道‘不看你就多休息休息,我快好了。’于熏啧了一声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出了门。韩青一个人躺着,忽然屋子里就剩一个人了,还真的有点孤单。跟在身边的小厮昨日说,于熏连着守了他三天,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两口水。他说,从没见过沉着冷静的于大人那般失态过,太医进府的时候,于大人说话都带着哭腔。韩青听着心疼,但疼的心里暖暖的。他说不清楚自己这半生跟于熏的关系从何理论,但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后半生他依旧想如此的过。从他离开家的那天起,再苦再累,每当在灯半昏时,他唯一能想起挂念的人,就只有于熏一人。因为他知道,也许,这世上只有于熏会为他牵挂。两人重逢时韩青还担心过,多年风霜,两人是否会有隔阂。这种担忧一直在他心里隐隐作痛,却又无从开口。可他在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