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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问问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谭落诗垂眸不语。宇文夏接着道:“或者到了最后,陵儿和淮王再次开战,为你背上罪孽,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谭落诗仍是不语,半天才道:“徒儿想不明白,徒儿只知道如果这真是一笔错账,我就亲手杀了他,也好比让他痛苦!”“哈哈哈……”宇文夏大笑,叹道,“你们这一代真是比我们还要说不清,罢了。”“师父……”“一个月的期限,事情完成了就回来。”谭落诗愣了一下,激动地跪下叩头道:“谢谢师父!”宇文夏赶紧扶起他叮嘱道:“一个月不能再久了,你也知道你在凡间很危险,还有,绝对不能让人看到你还活着。”谭落诗连连点头,根本无心听他说什么了,宇文夏叹气,“蠢徒弟,或许等你想明白了,你就能活下来了。”谭落诗欣喜若狂地告辞,连东西都没收拾就下了山,刚到山下就被唐默拦住了,“才安分了半年,你又要往哪跑?”谭落诗抿嘴笑道:“师父允许我去凡间了,对了师兄,再给我一张面具吧。”唐默冷声道:“你不会自己买吗?还有别叫师兄。”谭落诗诚恳道:“好,但是师兄做的质量好。”唐默这才冷着脸道:“师妹死了,你就用她的名字活下去吧。”谭落诗愣了一下,接过唐影容貌的面具,道了声是便匆匆告辞了,等他回了凡间才想起来。“影妹是女儿身啊,难道又要扮成女子了?”谭落诗马上赶到了京都,凭他现在的轻功已经很难被发现了。寒临身着八角蟒袍,还是一言不发的俊冷模样,在谭落诗过去的房间站了一会,又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谭落诗知道他喜怒不形于色,不过看起来似乎还好的样子,毕竟他已经死了。他正要放心地离开,就看到寒临推开了自己寝宫的门,谭落诗吓呆了,整整一屋子,全是他自己的画像。在他心中寒临这么骄傲的人情绪很难外露,但这次真是让他觉得原来在寒卿心里,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小呆瓜,你去了哪里?”寒临轻抚了一下他的画像,喃喃道,“玩够了就回来吧……还是又迷路了?我把大文治理好,让你走到哪里都不会挨饿受欺负,可是你怎么还不回来?……你不能连回家的路都忘了啊……”他闭了闭眼睛,忍住思念的泪,谭落诗却早已泣不成声了,看不下去慌忙逃走了。“寒卿太揪心,还是先给阿陵看病吧。”宇文陵疯了以后就被寒临安排在京都养老,在皇宫里给他分了一块地方让他尽情地疯,边疆让其他人上。谭落诗担忧地潜了进去,结果刚靠近他住的院子就有一道枪气袭来,差点把他打伤,谭落诗没站稳从墙沿上摔了下来。头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是什么人,来加害朕?!”谭落诗:“……”疯得不轻。好在他戴了一张唐影的脸,要不然真怕像上次一样走了一半突然被雷追,这感觉太可怕了,他一路逃回天光仙境才保住小命。紧接着自己被拎了起来,宇文陵的声音变得不耐,“朕问你话呢没听见?!”感觉到他又要发疯,谭落诗赶紧柔声道:“陛下饶命,小人唐影,不小心路过这,绝对不敢加害陛下。”“唐影?”宇文陵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回忆,“朕看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小人是山野村妇,怎会有荣幸亏得圣颜呢?陛下放小人离开吧,免得污了陛下的眼睛。”谭落诗心里暗暗叫苦,一个疯子,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还得跟他纠缠。宇文陵马上信了,“这倒也是,只是你的头发……”“头,头发?”“这一身白衣,还有这发香,很像一个人……”谭落诗一瞬间心如刀割,宇文陵喃喃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朕想不起来了?不对,朕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到底是什么?”谭落诗偷偷抹了抹眼泪,不知道当时给他喂了醉生梦死是不是做错了。“王爷,您怎么又……”进了院子的人见到谭落诗的一瞬间也愣住了,“唐影?你还活着?!”谭落诗怕傅西流看出端倪了,只点了点头,没吭声。“你怎么跟王爷在一起啊?这段时间你去哪了?被谁掳走了?”傅西流靠近他。谭落诗慌忙后退了几步,笑道:“我和师兄唐默有娃娃亲,他一定要跟我成亲,我也动心了,就没赶回来,没想到,唉!”傅西流半信半疑,宇文陵却突然把谭落诗抓了过来不放手,“朕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被朕灭了国的小皇帝谭落诗!”谭落诗震惊地僵住了,傅西流连忙上去拉他,“王爷,这是唐影啊,您的癫狂又犯了,快回去休息吧……”“放开朕,朕没疯!”宇文陵不甘心地抓着谭落诗的手,把他往院中央的井边拉扯。谭落诗终于反应过来了,“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给我三万兄弟偿命!把你扔到井里!”……真要命了啊,他怎么还记着这事啊?这井虽然淹不死他,但是把脸上的易容洗了被人看到他也会被雷劈的。想到这谭落诗拼命挣扎求饶,“陛下饶命啊,臣知罪!求陛下饶命啊!”傅西流也上去劝,“王爷,您别闹了,该吃饭了。”宇文陵一听到吃饭马上停了下来问道:“晚饭吃什么?”“……炒菠菜,咕噜rou,糖醋鱼。”“酒呢?”“您要的百花酿。”宇文陵欣然同意,“好吧,朕先吃饭再杀你吧。”谭落诗:“……”你就这么想杀我?!我还是回天光仙境吧QWQ宇文陵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抓着谭落诗不放,端菜上来的下人见了都在心想王爷又发疯了。傅西流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只得在一旁盯着。宇文陵刚坐下就命令道:“把他捆到那边,别让他跑了。”傅西流:“……”“……陛下,臣想先回去,陛下一会要杀的时候再来行吗?”谭落诗努力地找理由避开。宇文陵瞪了下人一眼,“朕的话没听见?!”谭落诗心知逃也逃不了了,至少不要这么可怜被他捆在那,便柔声哄道:“陛下,臣一天没有吃饭了,陛下是仁心圣主,一定不忍心把臣锁在这里对吧?”“好吧,你坐下陪朕吃饭。”傅西流垂手站在一侧,他还是恪守君臣礼节,即使宇文陵疯了也不会和他同桌。谭落诗求助地看了看傅西流,后者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