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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趴在杨树手里,小孩儿就跟捧着一团泥巴似的回到客栈。有路过的伙计看到,还笑着打趣,“这只鸟好胖,跟个团子似的。”点点头没说话,杨树知道不能让小鸡仔暴露身份,就这么一路捧着回了客栈。等的焦急的郁木槿正食不下咽,然后就等到一个泥团子。“叽叽?”连眼皮上都沾满了泥巴,小鸡仔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郁木槿之后,整只鸡都兴奋起来。白天出去一趟简直太累啦,鸡仔迫切的需要休息。弄来温水,把小鸡仔放进去仔细的清洗。身上的泥巴实在是太多,洗了好几盆水才洗干净,拿了帕子把小鸡仔洗干净,郁木槿担心把他冻坏,让杨骞昊用手捂热,再放到花盆里埋着,只露出小脑袋。养国花的土不是一般的土,当初把杨骞昊埋掉也没见他有事,埋掉小鸡仔应该也没事,还能保暖。大青虫放在小鸡仔脑袋旁边,郁木槿回去研究小鸡仔的洗澡水。是泥巴的时候没有察觉出来,现在再看却能看出一丝不同来。郁木槿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水,声音慢慢沉下去,“我还以为小鸡仔滚上的泥土比较特殊,所以才是红色的。”却没想到小鸡仔洗下来的水整个变红,搅一搅,像血一样的颜色。现在正巧是晚上,杨骞昊出门,去县衙那边。他要的粮食比较多,如果要从稻田那边运进城的话,恐怕会花一整天时间,就是算准了这个才要的这么多粮食。运粮车自然不会大摇大摆的放在大街上,杨骞昊站在屋顶上往下看,很快看到一条几乎封闭的巷子,整条巷子一头对着县衙,一头只有一个出口,一直延伸到城外。看来这里的农户为了不跟外地商人接触,可谓是费劲了心思。运粮车看上去很普通,知道周围没有人,杨骞昊离得近了些,终于看到其中有一团干草不太正常,上面沾满了泥巴。趁着没有人出现,立刻落到地上,抓起那把稻草,回到屋顶。又过了一会儿,有人从县衙出来,正巧是山羊胡的儿子。把一切看在眼里,杨骞昊悄无声息的离开,回到客栈中。知道这么多事情,郁木槿再前后一联系,不难想到小鸡仔今天去的地方。稻草上的泥巴跟小鸡仔身上的一模一样,放到水中,会立刻化开,变成血一样的颜色。大米可以吃,没有毒,只是味道不太好,这些泥巴也没有毒,但是看上去太过于诡异。郁木槿脑海里闪过许多种念头,他从未见过这种泥土,而种植水稻的地方也从没见过这种。要说是洪城的地理位置特殊,所以才形成这种奇怪的泥,还是这本来就是人为?郁木槿更倾向于后者,否则洪城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请商人去参观,而不是遮遮掩掩的,不但派人监视控制商人,还把县令推出来顶在前面。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越是遮遮掩掩,旁人就越想知道,郁木槿觉得客栈里的商人也不会是善茬,他们私下里有没有行动,这个完全说不好。总觉得抓住了事情最关键的一点,郁木槿决定晚上再去山羊胡一家那里看看。自从来到洪城,每天都夜间行动,郁木槿有些感慨,他们像是不知好歹侵上门来的坏人,洪城倒像是老实巴交的好人。不过善恶在自己心中自然有个度量,一旦破坏自己的底限,不管是谁,都将付出代价。郁木槿代表的是大梁,肩负整个国家的国运,必然要站在善的一面。自己身为国花,直觉果真没有错。山羊胡一家这次没有压低声音私下里讨论,而是声音极大,激烈的争吵起来。老头的表现最为激烈,全身颤抖着嘶吼,“你、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想想,做事的时候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第22章吊死了“良心?爹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看看还在不在。”中年山羊叔冷笑着,声音放的很高,“咱们就在这里说开,以后稻田全部归我,您老就在家里享清福好了。”老头气的浑身发抖,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但郁木槿能想象出来,老头气的说不出话的模样。没有胡子的年轻人走上前帮老头拍了拍背,笑道:“爷爷孙子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这事儿您不用cao心,都包在我身上,如果做好了,咱们一家人几辈子不愁吃喝,何苦每天呆在稻田中……”“让开!我自己能走!”老头的话几乎是凑够牙缝里逼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极为萧瑟,颤颤巍巍的挪到屋子门口,“嘭”的一下关上门。窝在杨骞昊怀里,郁木槿压低了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听起来他们的冲突似乎是意见不合,而且跟稻田有关。”想到小鸡仔带回来的红色泥土,郁木槿心中的疑惑更严重,在他原本的现代社会中,红土地一把都是因为污染形成,根本不适合种植水稻,非常贫瘠。不过有了在绛县得到的经验,郁木槿知道大梁的情况不能用常识来判断,自己还要再次调整一下思维定势。作为国花,自己关乎大梁国国运,那么洪城的红土地就不应该用科学的思想去解释。伸手拍拍脑袋,郁木槿把自己绕的有点晕,索性抛开这个问题,转而说:“等那父子俩走了,我们进去找老头。”院子里的父子俩没有说话,并没有进入屋子,而是打开院门离开。等他们走得远了,杨骞昊立刻从屋顶上跳下来,抱着郁木槿不费吹灰之力。屋子里并没有动静,杨骞昊推开门,月光从他身后穿过去,照到屋子中。下一刻,杨骞昊伸手捂住郁木槿的眼睛,低声道:“别看,吊死了。”把手放在杨骞昊的手背上,温热的感觉一直涌到心口,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能感觉到砰砰跳动的心脏,郁木槿拿开盖在眼睛上面的手,淡淡道:“我不怕,早知道咱们还不如直接出手,老头就不会……”“他和儿孙的矛盾不可调和,这是迟早的事。”杨骞昊作为土生土长的大梁人,显然更了解老头的心理。对儿孙失望,而自己又年迈无能为力,从说话动作上来看,老头应该是性情刚硬,杀伐果断那种人,他受了气,肯定不会忍气吞声,在找不到别的宣泄口的情况下,只会对自己下手。上吊的人一般情况下是救不回来的,因为脖颈会因为身体的重力追断,就算能够起死回生让老头恢复呼吸,脊椎断了也会引发更多的后遗症。郁木槿垂下眼帘,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搓,说:“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吧。”两个人绕过老头,点燃火折子,四下里翻找。这是第一次进入洪城农户家里,头顶上的老头在火光的照应下显得格外狰狞,郁木槿抬头看了眼,差点惊到,赶忙低下头。杨骞昊掀起床上的被褥,打开床头的柜子快速翻找,郁木槿也伸手帮忙,他专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