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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爬起身,慌慌张张往人群里钻。今天真是办事不利,料想是我出门时没给祖师爷爷上香,遭了晦气,下次我一定会长记性的,让您香火鼎盛,只求您今天保佑我能度过难关吧。我一边不着边际地祈求,一边张牙舞爪地威胁围观的人群,“让开!!别挡老子的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奋力冲进人墙,殊不知他们完全不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非但没有让出缝隙,反而堵得更加严实。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揪起我的衣领,把我扔进了包围圈,不客气道:“知错不改,还一错再错,是该教训教训!”眼见黑压压的人群慢慢围向我,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横竖是死,不如来个痛快。我向方才助我的老汉做了个鬼脸,嘲道:“蠢猪,有本事来杀我啊!”不出所料,那名老汉顿时怒发冲冠,方放下的砍刀又提了起来,叫嚣着朝我冲来。中年人吓了一跳,忙挡在我的面前拉住老汉,劝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若出了人命,衙门不会放过你的。为这种败类断了前程,岂不可惜了?”那老汉果然头脑简单,一听觉得有道理,也就收了手里的刀,只是心中始终咽不下那口气,朝我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又骂了句:“狗娘养的。”方才解恨。他这举动,无疑是根□□,周围愤愤不平的人群,学着他的模样,对我又是谩骂,又是吐口水,更有甚者,直接上了拳头。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混乱,人头攒动,乱七八糟的声音灌入我耳中,轰闹,动荡,身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我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别人拳打脚踢,心中一遍遍骂姥姥,等有一天老子发达了,我一定会让你们为今之事后悔!你们给我的,我一定十倍奉还!正在这时,响起了一个人的说话声,相比起周围的混乱,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尤为冷静,充满理智:“想必诸位已经消了气,可否让在下把他领回去好生管教,今次惹了众怒,是我疏忽,在下给众位赔个不是,还望众豪杰别再怪罪。”落在身上的拳头一时间停了下来,打我的人不自觉向声源处寻去,我得空喘了口气,抬起肿得发疼的眼皮,也望了过去。这不看还好,看明白时我简直恨不得提起鞋子和那红衣小子同归于尽!!就是他,把我害成这样!!他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还好意思装君子,这样的小人,即便五马分尸了也不足为过!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却完全把我无视了,装出一副高尚正义的嘴脸,带着伪笑,指着我,和周围的人解释道:“这是我的一个下人,初次与我出门犯了错,还请大家别再追究,你们的损失,在下愿两倍偿还。”呸!谁是你下人?老子才不屑做你下人!众人一时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一脸错愕,还是那名中年人先站了出来,“小兄弟,这是你家下人?”“正是。”中年人:“为何要当众拆穿他,按理说……”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但明眼人心里都明白,谁家主子不护短?怎会有人把自己人往火坑里推呢?红衣少年会意一笑,道:“此事他确实有错在先,我本就不该包庇,这无关亲疏,只是江湖道义。”说及此处,人们眼神明显一变,带着几分敬意望向他。中年人不禁鼓掌:“好,好,好!小兄弟果然是明事理之人,小小年纪就懂江湖道义,他日长大成人,必有大造诣。”后面他们互相吹捧之话我懒得再听,我浑身疼得厉害,动哪儿哪儿疼,不动还疼。那些鼠辈打我时真是下了死力气,铁了心想把我打残了,现在倒好,有机会逃跑,却没能力站起来,这真是何等讽刺啊!反正我就是一流浪之人,今晚干脆就睡在此处,谁要看不惯,就把我抬走,老子求之不得。越想我也就越觉得此法甚秒,来回换了几个姿势,舒舒服服横在路中间,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一起回去吧。”我睡得正酣时,被人叫醒了,如是对我说道。我睁开眼勉力看了看四周,人群已经散去,相比起这出闹剧,他们还是更关心武林大会。眼前站着的还是那名红衣小子,只是身边又多了一男一女,我看见他就头疼,极不耐烦地挥挥手:“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妨碍老子的雅兴。”他似乎听不懂人话,让他别废话快滚,他反而话更多,“你伤得不轻,若不找个大夫好生医治,恐怕会落下病根。”“老子变成这样谁害的?别给我装好人,老子看不上。”和这种人根本无需客气,虚伪做作,见了就让人恶心。“别管他,我们走吧。”一旁的女的拉着他的胳膊,劝道。我故作轻松一笑,“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该滚不滚,像什么话?你还需向她学习学习。”他似乎很难被激怒,无论我话说得多难听,他都始终能保持平静,方才是这样,现在也是。他微微咬了下嘴唇,最终坦然道:“我为方才之事道歉,我确实不该插手,作为赔偿,我会负责你的所有医药费,包括伤病期间的所有开销。”我眼睛一亮,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啊,起码够我嚣张两月了,这么好的买卖岂能放弃了?!不对不对,我与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怎能就这么算了,这不把我显庸俗了么?于是,我果断道:“你当老子是乞丐啊?或者真当我是你下人?这点小钱就想打发人,别做梦了。”“教主能助你就已是极大的恩惠,居然还敢挑三拣四,教主我们走,就让他在这自身自灭吧!”那女的显然已对我忍无可忍,拉着那小子就想走。我的耳朵可没被打坏,她说了什么我可听得一清二楚,我顿时生了兴致,嘲道:“教主?什么教?吹牛教还是小人教?”那教主对此充耳不闻,只道:“我定不会对你袖手旁观,此事我有责任,我就该承担,说吧,你想要多少?”一千两送到嘴边,被我硬生生给吞了回去,我眼珠一转,“我都变成这样了,给我再多钱财也无济于事,我上哪儿去花?怎么说你也得收留我,直到我痊愈。”“可以。”我又道:“得有点诚意,你不是一教之主么?上擂台去与他们切磋切磋,让我看看你是否真有能力,别只是个光说不练的家伙。”他眉头微蹙,“我不想参加此次比武,时机尚未成熟。”我耍赖道:“方才我听那位姑娘称你教主,以为是个大派,那确实有足够财力收留我,若只是个偏门小派,去了你们那儿,我不帮你们做苦力就万幸了,更别说养伤了。”他静默了片刻,终于拿我无法,道:“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罢他和身边的两个人交谈了几句,便缓步走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