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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全,原来我是被高人所害,如此看来,复仇之路真是遥遥无期,憋着这团怨气过日子,怎会好受?我惨然笑了笑,又道:“我身为一无名小辈,怎会成为如此世外高人的目标?莫非是项掌门所托?”项麟想了想,“猜对一半吧。”我忽然想起在昏迷前杨明说的一句话,顿了顿,干脆问道:“杨明曾说过我是作为你们联手的礼物被送来的,项掌门,您又和谁勾结在了一起?杨明说他曾属明耀派,但显然这也是屁话,易雄天怎会看得上你们这等鼠辈?”对于我的冷嘲暗讽,项麟也没有动怒,反而还越发开心,“萧雨辰,我就喜欢你这张嘴,处处不饶人,现在命都在我手上了,你还敢肆无忌惮,真是……深得我心。”我冷冷一笑,“项掌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项麟径自摸着下巴,满脸怜惜之色,“可惜了,如此佳人我无法拥于怀,还得送给不懂欣赏之人,可惜了可惜了。”我蓦地一惊,忙道:“此话怎讲?!”项麟哀怨地叹了口气,似在自言自语道:“好吧,大局为重,老子忍了。”说罢,他提高了音量,吼道:“让烨儿在我房间侯着!我立马过去!”“喂!”不等我再发话,项麟已提起步子,火急火燎地走了出去。周围立刻陷入了一片沉静,我左右看了看,有三名小厮正警惕地望着我,生怕我会跑了一样,我见其中一名小厮有点眼熟,似乎上次施我以酷刑的有这人,于是我朝他扬了扬下巴,道:“你们的猩猩掌门还在和烨儿在一起啊?他那蛮力,没把烨儿的腰给搞折了?”他没回应我,依旧沉默地望着我。我又道:“这地方不是星云派的地盘吧?你们为何每次都把我拖来此处?空气不好,环境潮湿,你们守在此处也不觉受累。”仍旧没人理我。反正也没事做,我又絮絮叨叨道:“你们是不是挺羡慕那个什么烨儿的?当年他与你们一样,也来这破地看着我,如今他被项麟宠着,好地方待着,你们活得还跟从前一样,是不是特觉得憋屈?”“项麟这人心狠手辣、性情多变,对于手下更是没有半点怜惜,你若惹他不高兴,他拆了你的骨头也不是没可能,这些年你们没少受苦吧?不如你们放了我,跟我一起走,我保证让你们潇洒度日。”还是没反应,我不得不有些佩服他们定力的提升,上次我才稍微几句话就能把他们激怒,现在我说这么多,他们居然连个屁也没放。我叹了口气,又道:“真是天生狗奴才的命,够忠诚!”语毕,我又瞥了他们一眼,不无意外的仍旧无动于衷,我又道:“不如我们换个话题吧,最近猩猩掌门都与什么人来往?他是不是又想在武林中兴风作浪了?你们给我透个底,我也好决定要不要归顺星云派啊!我武功不错,加入星云派绝对能提升你们的实力。”我一直自言自语说了很多,他们却始终像个哑巴一样,一个音节也没有发出,我实在无法,干脆也闭了嘴。我本想从他们几人入手,探听虚实,亦或侥幸逃脱,但我没料到才短短数月,他们竟会变化如此之大,就连项麒,似乎也和从前大不一样了,更沉得住气,且变得聪明了许多。我不知道我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听项麟之言,我似乎还会被转手他人,这人会是谁?而项麟又要和谁联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至于杨明,他又归属于何派?若他真是易雄天的人,那易雄天和项麟联手岂不是可笑?我思来想去,也没任何头绪,就连他们为何把我反复转手我都不明白,我又不是唐僧,哪有那么重要?惹得人人想要。☆、66.人质周围寂静无声,我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我已完全陷进了自己的世界里,自我离开白幻寅后,已经过了三月之久。初入江湖时,有白幻寅陪伴,我简直天不怕地不怕,敢在高手云集之处横着走,还天真地以为,江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连被项麟吊在此处严刑拷打,命悬一线时,我也没觉得真害怕,反正有白幻寅陪着,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吧?因为有白幻寅这颗定心丸,所以我习惯于肆无忌惮、粗枝大叶。俗话说江湖险恶,我却只看它如鸿毛,即使万千变化,也引不起大风大浪。如今我一人置身江湖,才真正体会到其险恶之处,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人的圈套,而这圈套,还是一环套一环,误入一步,简直不能再有翻身的余地。杨明与我的第一次见面或许就是被刻意安排的,之后的偶遇相信也不真的只是偶然,就连最后屋里的那群人谈论去罗刹教之事,估计也是逢场作戏。出门被人骗了财,之后又连人也栽了进去,而出去耍杂技赚钱则被人围追堵截,棍棒相向,试问这样一个世道,怎会不险恶?因为看清了现实,所以此时我身处险境,再无之前的大无畏,我害怕会身首异处,会死无全尸,我再不会觉得一切都能化险为夷,因为灾难总是悄无声息地置你于死地。人的想象力总是非常可怕的,尤其在面对安静而又危险的环境里,它会最大限度地发掘你的恐惧感,让你丧失理智,最终陷入癫狂。项麟这次没有对我做任何事情,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这让我深信他抓我来此处,不是为了发泄曾经的怨念,而是密谋着某些事情,这无疑让我觉得有一只魔爪正试图慢慢抓住我的心脏。现在我孤身一人,曲灵和左隐定不会想到我已遭遇不测,说不定两人还玩得开心。至于白幻寅,当他收到那封信时,可否会发现端倪,前来救我?可任由我如何猜测与期待,绝望感始终萦绕不散。终于,门外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吆喝,“把萧雨辰带出来!”一瞬间,我那些可怕的想象被打破,随之而来的是忐忑与恐惧,他要把我带去哪里?一直立在一旁的三名,小厮终于有了动静,他们熟练地把铁链往我身上缠,我剧烈地挣扎着,但他们就算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甚至连躲都没躲。这帮人疯了!我被拖到项麟的面前,项麟看也不看脸上带伤的三名小厮,直接朝我笑道:“这三个看守,我可是特意为你训练出来的。”我开始觉得惶恐,方与项麟对峙的淡然瞬间全无,几乎破口而出道:“你要带我去哪里?!”那时,我真正明白,我害怕的不是项麟,不是死,而是未知的深渊。项麟满不在乎地咂咂嘴,“想不到萧雨辰也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他靠上前,食指关节在我脸上刮了刮,“求我,我或许可以把你留在地牢里。”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我知道自己的意识正被恐惧一点点吞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