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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修不拘泥于陈腐,永远奔走在突破之间的真谛。 师妹感觉到了,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了热血在澎湃,激情在四射。 她心想,既然要打破陈规,那不如打破到底。 就像是干掉烦人又碍事的师兄,自己上位,又比如不再让自己被拘锁于那可恶的婚约,受尽委屈。 她沉吟了半晌,左手敲右手,当场做下决定,去选择一只幸运儿。 钧哥听闻后却表示不能理解。 不履行婚约有很多种办法,其中就包括独美,为何要另寻他人?万一,那人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渣人,岂不是把自己往坑里送? 钧哥向师妹提出了疑问。本以为会得到个什么振振有词的解释,谁想,师妹一听竟是当场小脸一红。 蜀山师妹是什么人?实力上的猛人,性格上的百年老树。简单的来说,能打还脸皮贼厚。 便是对上钧哥那样的极品男神,她也能凝视着其双眼发射出震撼人心的虚假情话,面不改色就来一场尬,甚至能让围观群众都当场用脚趾抠出个阿房宫。 可就是这般的奇女子,她,竟是脸红了。 天呢! 只见师妹左手搅右手,眼神乱飞,贝齿咬唇,如同少女怀春般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瘪了瘪嘴,扭扭捏捏地说出真相。 原来,幸运儿并非选择,而是在她心里早已存在的人儿。 师妹说那人的长相乍一看平平无奇,但若是看久了就会觉得有些小帅。 他是个道士,应该是个法修,穿着蓝白的道袍还背着柄桃木剑,看着还有些贫穷。 他的修为不高,当年和她相遇时,她是金丹而他却仅是筑基。 可就是这样的人,这样在修仙界最不起眼的存在,却在看到受伤依靠在树旁的她时主动上前闻讯她是否安好。 难以想象,在这个大多数人都明哲保身的地方,那位道长竟对一个偶遇的陌生人都充满了关爱。 那一天,师妹为了任务没有穿蜀山弟子的衣袍,打扮得就像是一介散修。 在道长之前其实还有不少修士路过,可每一个不是对她视而不见就是绕道而行,唯有他不同。 他见她行动困难便上前搀扶,将她送去了最近的医馆,甚至在知道她身上没钱后还帮她支付了医修疗伤的费用。 天呐,多么善良的人哇! 看着道长那张普通带点小帅的侧颜,师妹那从母胎出生起便刚硬而冰冷的心第一次产生了颤动。 那一刻,她感觉到了她的心在砰砰作响,推动着血液驱走她那浸透于灵魂的寒冷,让她变得炙热,开始融化,终成了香甜的蜜。 她心动了。 就像是遭遇了龙卷风,突然从一个高贵冷艳的剑修化成了普通的女孩。 她想,大概这就是爱情叭。 在那之后,我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师妹回忆着,抬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心口。 虽然已经过去了百余年,但直至今日,她每每想起都好像吃了口世间最为甜的糖。 可惜啊,那只是一场偶遇。她的眼里浮现上些许的遗憾,那时他行色匆匆,将我送去医馆后便走了。 在那之后,我找了他很久却再也没见过他。她说。 后来,她回到了师门,正好遇到师兄的母亲云怀仙姬来访。她受师命关照仙姬,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仙姬似乎对她很是满意,离开前便和师父提了师兄与她的婚事。 她父母双亡,自幼长在师父膝下,师父对她来说就是父亲。而在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正常不过。 恰巧当时她寻了那人太久,有些灰心意冷,又见师兄那厮人模狗样,仔细一看还能从眉眼间看出和那人的神似之处。 师妹认了命,只当自己与那人是有缘无分。 可现在不一样了,师妹想通了。 她要反抗封建,反抗迂腐的家庭婚约,便是成婚也只会成与她的真爱。 师妹讲述完自己的内心路程,众人久久无言。 大概是因为着实没想到,蜀山师妹这个仙女剑修看着眉清目秀、清纯可人,背地里竟然还玩得一手我透过你的眼睛在看别人的替身好戏。 不愧是出身大宗的剑修,牛批。 与之相比,无论是前风云神算师叔还是普通剑修钧哥都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朴实,就好像土鳖,根本没见过什么世面。 这难道就是乡下破观和名门正派的差别吗? 失敬失敬。 出身贫穷和尚窝的卤蛋左看右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不是他该参与的事情,毕竟他只是个若小可怜无助还能吃的小和尚罢了。 爱情什么的,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师叔也是楞了又楞。 实不相瞒,他总觉得师妹对那人的形容有点熟悉。 熟悉得带着某些冤种的气息。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师叔不禁试探,那,你可知那人的名字? 师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不知,他走得太急了,我都来不及和他说上几句话。只是在疗伤时从他与医修大夫的交谈中得知他姓燕。 姓燕,还蓝白道袍带桃木剑,贫穷又出奇的善良。 好家伙,这跟指名道姓又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