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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他替你做何事?”韩荻闻言挑了挑眉,道:“你不是不信么,现下信也晚了,我并没有打算告诉你。”“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沈寂溪炸毛道。韩荻故作高深的叹了口气,道:“口渴,连杯热茶也不给喝?”沈寂溪搬了把椅子,坐到离对方很近的地方,盯着对方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我想今日不给你喝茶,你一定也会说的,对吧。”韩荻挑眉看对方。沈寂溪又道:“林麒在我这里,你应该料到了吧?”韩荻点了点头,道:“没错,而且我还知道,今日会有人来看他。”“你……”沈寂溪略一沉吟,道:“你今日来是为了见那个人?”韩荻摇了摇头,道:“我不确信那人会不会来,只是怀疑,若是那人来了,今夜,我们或许要好好谈谈。”“若是那人不来呢?”韩荻皱了皱眉头,道:“若是那人不来……但愿我猜的不错吧,他应当会来,至少会派个人来。”作者有话要说: 顺利的话,打算下周完结~☆、败局沈寂溪背着烛光立在门口,也顾不得冷风在门缝里拼了命的往里灌,目光一直透过门缝看着林麒所在的房间。“你确定不坐下歇歇?”韩荻问道。“伤口坐久了会疼。”沈寂溪道。韩荻挑了挑眉,坐在炭炉旁边自顾自的取暖。“夜都深了,不会有人来了。”沈寂溪道。“那你现在可以去叫伙计把医馆的门关了。”韩荻道。沈寂溪闻言回头瞥了一眼韩荻,见对方一脸悠然,丝毫没有失望之情,又或者对方的失望都藏在心里。“先生,有人来了。”阿南急匆匆的从前堂跑过来,身后带了一个一袭靛蓝衣衫的男子。沈寂溪松了口气,刚欲出门,又忍不住回头看了韩荻一眼。韩荻冲他微微一笑,依旧没离开炭炉。沈寂溪出门一见那人,不由一愣,心道:这人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见沈寂溪反应如此,笑道:“沈小先生近来可好?”“你认识我?”沈寂溪不解。那人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转而问道:“我今日来是要探望一个人,沈小先生可知我说的是谁?”“知道,你随我来。”沈寂溪说着便引着那人进了林麒的住处。那人见林麒昏迷不醒,略微有些惊讶。沈寂溪取了药膏抹在林麒的鼻下,不一会儿的功夫林麒便转醒了。沈寂溪将药膏递给那人,道:“此药只能作用一时,多用于身体无益。”说罢便离开,方便两人说话。沈寂溪进了自己的屋子,一抬头正好对上韩荻似笑非笑的目光。“看来被我猜对了。”韩荻道。沈寂溪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确实见过,只是隔得太久,一时没想起来。”“他数年前,曾在郡城任守备,彼时你便住在郡城。”韩荻道。“没错,只是于允来北江做什么?”沈寂溪不解的道。韩荻拿铁钩,挑了挑炭炉,有往炭炉里加了两块炭,道:“他来,自是有人请他来。”林麒依靠沈寂溪的药醒了之后,没说几句话便吐了一大口血,把于允吓得够呛。“章煜给你服的毒?”于允问。林麒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道:“他将武樱扣在了手里,又料定我活不了几天,所以才让你我有机会见一面。”于允道:“幸亏我之前遣了两个影卫跟着你们,不然恐怕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你的下落。”“先说正事,我撑不了多久。”林麒道。“大军明日便能到北江,章煜此番让我前来,心里料定沽州没了军队固防,陛下自然会顾此失彼。陛下那边没有特别的消息,只是让你我便宜行事。”于允道。林麒叹了口气,道:“厉王府此番无论如何也要连根拔起,章家军若上下一心,你带来的人马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最好是能想个法子,不要动兵马。”于允道:“章煜并不知我是陛下的人,他此番既然召我前来,我又已经在明面上犯了私自调兵的罪名,他对我应当是信任的。我会想法子先摸清章家军中部将的心思,再做决断。”“好,成败便都系于你了。”林麒说罢又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血。于允皱眉道:“沈寂溪也解不了这毒么?”林麒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该走了。于允叹了口气,起身要走,又被对方叫住了。于允看了林麒半晌,见对方欲言又止,道:“放心吧,我会留意武樱,尽力保他周全。”见林麒点了点头,昏昏睡去,于允才转身离开。送走了于允,沈寂溪总算放下了一桩心事。韩荻装了一壶新水,放到炭炉上烧着,示意沈寂坐到自己对面。沈寂溪见对方这个架势,似要长谈,顾忌到自己尚未好利索的伤口,他干脆跑到矮榻上半躺着,还不忘盖了一方厚厚的毯子。“章煜要联合厉王谋反,于允是来投靠他的。”韩荻语出惊人,沈寂溪闻言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不由连连皱眉,干脆起身走到韩荻对面,小心的盘腿坐下。“你怎么知道?”“你猜呀。”沈寂溪任由心里翻江倒海了片刻,终于找回了思绪,道:“林麒是麒麟卫,于允既然是来帮章煜的,他见林麒做什么?”“麒麟卫既然来北江,多半是陛下早已料到厉王不甘蛰伏,所以才会派人来查探。章煜在北江已久,陛下本就忌讳,若非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不会将章家军放到厉王身侧的。”韩荻道。“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沈寂溪一脸认真的道。“很难猜么?要么林麒是章煜的人,要么于允是陛下的人,只有这两种可能。”韩荻道。沈寂溪吸了口气,道:“想必是后者可能性更多吧。”韩荻勾了勾嘴角,道:“若是章煜有你一半聪明,今日也不会弄到骑虎难下的地步。”沈寂溪抬头打量了韩荻片刻,问道:“你想做什么?推波助澜,还是隔岸观火?”“我要……保住章煜的性命。”韩荻一字一句的道。炉火甚旺,水壶里的水已经煮沸了。韩荻用布包着,将水壶取下来,将热水注入茶壶之中。沈寂溪皱着眉看着韩荻,心里对此人越发的琢磨不透。韩荻斟好了茶,递给沈寂溪一杯,道:“明日于允带的人马到北江,后日便是章煜誓师的日子。若他败了,便是你践行我们赌约的时候。”“他败了必然会被收押,你要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