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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对你,你是不是总有一天会喜欢上我。”他在这个时候脑子却转得极快。竟然能够想通这个道理,此时拿出来自我安慰一番,倒也像是果真如此了。易侯爷虽不爱读书却不是没读过书,记得曾在书上看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又有锲而不舍金石可镂云去,果然古之人诚不我欺。眼下这也可能可以算是干戈为玉帛,那他只需再努力奋头下去,早晚就能面炼钢成绕指柔。易缜思及此处,想到日后小疏对着自己温言软言,顾盼微笑的模样,不禁笑了两声:“嘿嘿。”秦疏听了只觉得这话怎么这样不对劲,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想再天天跟他剑张弩拨的面对,大眼瞪小眼地瞪下去。侧过脸去无奈道:“侯爷你这种傻乎乎的样子……还是也改了吧……”易缜兴高采烈,闻言也不恼,轻声笑道:“你才傻乎乎的。你不知道,你这几天睡个不醒,叫你吃饭都要摇半天,抱你起来了坐在那里眼睛也睁不开,叫你张嘴你张嘴,咬着勺子就不肯放……”秦疏变了脸色,绷得紧紧的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易缜只是笑笑,他到底还是不放心,突而储在他耳边认真问:“你刚才说的当真不是假话?”秦疏奇道:“什么?”“当真不喜欢我?”易缜问道,他神色忐忑,探头去眼巴巴看着秦疏,生怕这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又怕秦疏改口,再说出怨恨的话来。秦疏想一想,他自然所说属实,觉得自己虽不愿再恨下去,似乎也没到喜欢他的地步。但被易缜这么一问,倒显得方那那句话大约显得有点欲盖弥张的意思,若是此时再行分辨,也有越描越黑之嫌。眼前易缜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还在一脸期待的等他回答,也不知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竟有如此jian狡似鬼的时候,只让人暗暗咬牙,恨不能一枕头抽到他脸上。两人僵持了片刻,秦疏绷着脸道:“我要睡了。”易缜有些失望,但还是忙过来替他放好被枕,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睡了这么久,你还能睡得着?说了这半天话,想来你也饿了,不如多少吃点东西再休息。你想吃什么?”秦疏慢吞吞的翻了个身,面朝床里,不理会他。易缜见他不答话,自作主主张出去吩咐。外头就有太医下人等等随时侯着。他交代了几句话,片刻又折回屋里来。他进来也不在说话,站在床前静静看着秦疏,慢慢收敛了笑意,伸去手去轻轻摸着秦疏的脸颊,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我真喜欢你。”不想秦疏睁眼朝他看来,方才的气恼已经退去,脸上露出一种深思的神色来。易缜很少见到他拿这样认真的目光正眼看过自己,顿时矮了一截,爪子也悄悄收回来,惴惴地站在他目光之下。“侯爷为什么会喜欢我?”秦疏看了他一阵,露出不解的神色来。迟疑半天,终于把这长久以来的困惑问出来。“侯爷又喜欢我什么?”第78章这问题可十分考较人。易缜想了想,要说自己为什么喜欢他,点点滴滴的多了去。可是真要细想,又都是些细枝未节的小事,所有的感情都生发于不知不觉的时节,仿佛只是一蹙一笑一回眸之间。拿不起有理有据的大道理来。他心里虽是明白自己当真是非常认真地在意眼前这个人。却苦于不知如何述于言辞,又生怕所说不能令秦疏满意信服,因此站在那吭吭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抓耳挠腮半天,除却嘿嘿地干笑了两声,一时没有别的话可说。秦疏的神色从困惑到茫然无措,微微的皱起眉头。易缜眼看不好,只怕此时一个解释得不对,反而让他不再理会自己。情急之下,倒把真话脱口而出:“你那时分明还是个涉世不深的主,却对你那成不了气候的主子那么死心踏地,一脸要做大事的样子,说句话什么的都认真得不能再认真,有好几次险些气急败坏,偏偏还要忍着气做出若无其事来。我瞧着你一言一行甚是有趣,总想有朝一日揭穿你那层伪装会是幅什么情景,忍不住就要逗一逗……”易缜吞了吞口水,偷偷看看秦疏,这番话虽有不近不实之处,却与实情也相去不远。与他的身份,别人对他说话多半小心承奉,他的脾性,惯来又是不会去主动纡尊降尊交结别人的。所以表面上风光无尽,实则真正相谈甚欢之人,却是廖廖无几。但那时落在秦疏手中,秦疏虽对他看得紧,待遇上却从未苛刻,纵然是针锋相对的时候占多,说话却也直截了当,丝毫没有旁人对他的敬畏做作,没有那许多虚礼,他反而觉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自在之感。况而那时秦疏举手投足之中,不经意时还有丝丝的稚气。他冷眼旁观,虽没猜中秦疏真正年纪,却也不过把其视作初出茅庐的小家伙,虽身陷敌手,倒是自信反败为胜不过倾刻之间。并未想过自己会在秦疏手中吃了大亏。那时纵然秦疏有不大愿意理会他的时候,他也千万百计要去言词挑衅一番,以此为乐并且乐此不疲。这一逗就从此上瘾,感情这东西,不知道它从那里发芽,但不等人惊觉,他已经牢牢记住秦疏喜怒哀乐的样子,一点点刻骨铭心,然后放不了手。秦疏听得愕然,忡怔片刻,不禁微微苦笑:“侯爷这喜好真是、真是……”他真是了两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是想到一事,表情顿时一僵,他抿紧嘴不再说话,却把下唇咬出一线苍白来。易缜本来就留意看他,此时心念一转,顿时知晓他想到什么,关于这一点,却是他无论如何也狡辩不得的,手足无措了一阵。终于咬牙道:“我那时候确实是做得过份,但也并非全是想要报复。我那时真正被充作人质,才知道你一直什么都是清楚明白的。之前种种都是敷衍应付,不过是作戏欺骗我,于是无比愤怒……大约那时我就对你当了真,细想起来,其时被你欺瞒设计的恼怒还要胜过人前落败受辱的羞耻,只是那时候不觉而已。所幸总算有个结果。”他瞧着秦疏,眼光稍微住他身上一溜,嘴角不由得挑了挑,隐约是要露出个笑模样来。猛然此时一笑无异于火上浇油,何况这孩子还不一定能留得下来,不禁又是忧心忡忡,然而也不敢在秦疏面前表现出来,只怕更惹得秦疏伤心担忧,越发对他对孩子都不好,连忙又收住了笑。秦疏却脸色发白,神色略略显出一丝惶恐茫然来,却不等易缜察觉,便一闪而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