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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草民觉得自己嫁入定国公府,也算是风家人,怎奈人小言轻,便擅自跑去动员城中百姓帮忙守城,当时,草民也是抱着必死决心的。抽空与管家提了几句藤甲之事,并没时间详述藤甲制作法。”赵元嵩从袖袋里抽出记载制藤甲的纸张献出,不好意思嗫嚅道:“等战事平息,草民受了伤,昏迷不醒。听说将军一开始并没打算带草民回京求医,而是让全城的大夫为草民诊治,当他从管家那里听说草民知晓制藤甲秘法后,才决定带草民回京。皇上明见,将军此举多一半是为了江山社稷,少一半是为了救草民。”赵元嵩轻轻阐述所有经历,没卖惨,也没脱罪,更没提风敬德带他回来全无私心。半真半假的话,配上他病弱样子,和他脸上闪过的害怕与悲伤,倒是让人信了多半。御史大夫在听他说起风朝晖教导时,心生触动,吟道:“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是啊,这是风家人乃至所有军人的终极意志,可在生死面前,又有几人能做得到?“长阳只有两千多士兵驻守?韩易白呢?”皇帝陛下眯起眸子,危险目光在尚书令与蒋丞相身上来回打量。韩易白带着蓝巾军,只晚风敬德五日从京都出发,按理来说应比赵元嵩先到长阳关才对。尚书令管军需粮草,大元帅不在,丞相监察军事调动。韩易白如有故意拖延,追究起来他们这群人也会跟着倒霉。尚书令脸色一白,丞相更是心下一沉,他飞速想应对之策。赵元嵩不能抬头,不知皇上没问他,他继续回答:“草民不知韩易白这位大人,草民昏迷前只见过长阳守军和大元帅亲卫。”“混账!”皇帝陛下真怒了,他拍案而起,吩咐李公公道:“荣锦,派人速速去查。”昌誉老王爷也跟着附和:“皇上啊,你看看这些人,为了争权争功都干了些什么?他们这是至江山社稷于危地,放百姓死活于不顾啊。皇上,如果长阳关被破,匈奴入关南下,北轩将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作为一代君王,你这脸要往哪搁?韩易白固然有罪,但这史书上留下的骂名,你可是首当其冲的。不过还好有风长缨在,有朝晖在,这长阳关算是守住了。”得,老王爷又开始胡搅蛮缠,无差别攻击了。蒋丞相等机要大臣连同皇后娘娘与定国公夫人一同请罪道:“臣等,罪该万死!”“是啊,你们都万死,不好好为皇上效命,整日勾心斗角,险些让匈奴破了关。皇上,不是本王危言耸听,这次你可要好好管管,至少来个‘杀鸡儆猴’,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都不带害怕的。”事关北轩江山,昌誉老王爷很不客气。皇帝陛下点头,“七王叔放心,待查清,朕定严惩不待。”昌誉王满意点头,枯枝手指指向风敬德与赵元嵩,“本王看这两孩子到是一心为国的,皇上觉得呢?”尚书令叩首道:“皇上,王爷,法不容亲啊!不管何原因,风敬德都是无诏回京,此罪不罚,如何正法?”“臣附议。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才能长治久安。”蒋丞相跟着道。皇帝陛下深深看了两位大臣一眼,颔首道:“好,该罚的罚。风敬德无诏回京,视为渎职,应处以斩立决,但,念其妻献计有功,死罪可免。自今日起废除风敬德军中所有职务,罚俸一年。钦此!”皇帝陛下一边说,一边用朱笔在奏折上批复。写完,直接将折子丢到蒋丞相脚边,阴沉沉问道:“朕如此判,蒋卿可还满意?”“老臣惶恐。”就这样,在赵元嵩交上金刚藤制甲秘法后,风敬德被暂时贬除所有职务,回家吃爹娘,别说死罪,就连去大牢里小住几日,小惩一下都没有。蒋派与尚书令等人的安排成了泡影,还因韩易白没准时到达边关一事受到牵连。皇帝陛下派车辇送昌誉老王爷回府,在上车前,老王爷看了看被风敬德扶着的赵元嵩,低声对相送的定国公夫人道:“外甥媳妇儿,这小娃娃不错。”赵元嵩事先送了昌誉王制甲秘法,并言明皇帝陛下不会将这事交给丞相办,老王爷可以让儿孙们向皇上请职,拦下这活计。之前昌誉王还不信,但今日崇明殿中,从皇上对蒋丞相的态度上看,还真不会将这事交给丞相了。昌誉王抚须而笑,好一个小纨绔啊,什么都让他算到了。定国公夫人恭谦道:“舅舅谬赞。”定国公夫人也没想到赵元嵩如此聪慧,她只和他说了一遍朝堂局势与官员关系,这孩子就能准确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在没毁掉之前她演的苦情戏的前提下,完善计划,把她家德儿重情重义的形象,上升到忠君爱国的高度。第49章家有贤内助风敬威护送着定国公夫人上马车先行,赵元嵩被风敬德小心翼翼扶上另一辆马车,缓慢跟在其后。“将军,你生气了?”任他怎么讲话,风敬德都不搭理他,赵元嵩后知后觉发现男神情绪不对劲。风敬德没出声,只用黑沉眸子盯着他。得,还真是生气了。赵元嵩抿唇,忍着身上疼痛,伸手去拽他衣角,“将军,别生气了。”“别动,你老实点,还不嫌疼么?”风敬德无奈将他手按住,调整姿势,将他小心固定在怀里,防止马车的颠簸让他身上更疼。赵元嵩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会惹了将军生气。细想崇明殿中场景,好像他家男神之前神态悠然,并不需要他去营救的样子。赵元嵩试探道:“将军,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了吧?你是不是另有安排?”若是他擅自做主,影响了将军,影响到定国公府,那就不好了。“没有,别多想,你需要休息。”风敬德没有别的安排,他今日完全是在赌。从长阳关回来前,定国公曾与他私下说已交出帅印的事,风敬德赌皇上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不会处死他。但他不能保证自己一点皮rou伤都不受,最好的结果是按军法被鞭笞,再蹲几个月的大牢。赵元嵩的做法无疑是锦上添花的,他不仅在皇族面前卖了个好,还将祸水东引,让蒋派显得越来越冒进。加上有韩易白之事在前,来年,皇上很可能对蒋派进行打压。得到风敬德回应,赵元嵩放下心,但当他们回到家,等着他的是黑着一张脸的白大夫。“哼,你是成心想砸我白广津的招牌吧,不让动非得动,嫌自己命长啊!我告诉你,你这身体要是保养不好,以后全身是病。”白大夫手起手落间,将他头顶与肩背上的银针全部起下,之后又取来事先准备好的热药包给他热敷。“知道了大夫,谢谢大夫!”赵元嵩趴在床上,坏心的想:这人真是的,每次上门都要一百两,嘴巴还这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