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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空荡荡的菜篮子。头也不回的催促后面研读着清单的袁择。“能不能快点儿!”袁择在他后面一撇嘴,小声嘟囔:“还来劲儿了真是。”因为说话不算话这事儿,袁轩已经跟他拗了大半个假期,理亏的袁择也忍了大半个假期。生生的无奈。袁轩没听见袁择小声的抱怨,扭头斜视他:“缺什么?”袁择眨眨眼:“年糕。”接受讯息后袁轩又打头往前走,早市的人流匆匆,没一会儿就把他和袁择挤出好长的距离,再次回头的袁轩发现后立马现行,焦急起来。扒拉着人群逆着往回走,找到袁择的时候却看见他在观赏一颗花菜。袁轩站在离他几米的地方,大喊:“袁择!”袁择抬头,看了好几个方向才对上袁轩的视线,也喊:“你看你看!你不是喜欢吃花菜嘛!很新鲜!!”他这样懵懂无害,却让袁轩火大起来:“袁择!过来!”于是,袁择从人群中挤到他身边,袁轩立马大力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不是要年糕!看什么花菜!”对于他的态度,袁择可谓是很不满意,手里握着清单反驳:“我买我吃不行啊!..再说你叫谁袁择呢!我是哥啊你哥啊!”袁轩拽着他,依旧不回头:“谁要你这样的哥。”像这大半个假期来一样,袁择又忍了。默默举起清单,带着不确定的读道:“鲈鱼..鲈鱼?不是喜欢吃鲫鱼么..你是不是写错了,鲫字儿不会写?”袁轩拉着他穿过迷麻的人群,语调幼稚:“就是想吃鲈鱼了!”跟在身后错着一步的袁择却笑了。在家里,袁轩喜欢鲫鱼,餐桌上出现的就永远是鲫鱼,没人知道袁择喜欢的是鲈鱼。等二人挤出早市范围,菜篮子里也只不过多了一块年糕和一条鲈鱼,因袁轩讨厌人流过多的地方而过早结束了采购两人也觉得交不了差。袁择看着篮子里惨淡的情况:“所以说你跟来干嘛的?”袁轩明显受挫:“谁知道这么多人..”“那怎么办?回?”袁轩夺过篮子:“等人散了呗!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呆着啊!”袁择一愣,皱眉:“你瞎想什么呢。”袁轩转过身,赌了气的抱怨:“本来就是..”相比早市的嘈杂,两人站着的地方清亮许多,却把些不该有的尴尬也带了出来。袁择能和袁轩区分开的就是会装傻,蹲在篮子旁边研究那条鲈鱼。袁轩就确实沉不住气,频频回头看袁择,狠狠的翻了几个白眼后变成了气馁。又悲悲戚戚的再看了袁择一眼后。“哥..你没讨厌我吧。”袁择抬头,因认真看起来像是生气:“怎么可能!”只是这样袁轩就笑了,顿了顿叙述着自己的豁达:“..那别的我都不求了,你..结婚前,我们单独出去旅次行好不好..这时间总够宽裕了吧?”袁择拼命的眨眼:“结婚?”袁轩蹲下,抱着胳膊挪着步子往袁择那边靠:“好不好?”“为什么是结婚?”袁轩看着他,是坚定又失落的神情:“这样你也不用整天费心想怎么躲开我了,就结婚前,这段儿时间你是我的..好不好?”袁择听着听着,心脏就被抽走了一拍,盯着袁轩问:“结婚后呢?”这次,被提问的人的失落就太清晰了。袁轩低头,含着下唇停滞住:“那..那之后就不缠着你了。”袁择点点头,轻声:“哦。”他不能理解袁轩在初入学时的告白,也不能理解袁轩现在的想法。唯一做到的是拦住了呼之欲出的话。他明确的理解,不能这么说。除夕夜的前一天。天已经黑下来。立在门口穿鞋的韩哲被爸爸叫住,上了年纪的男人对着自己的儿子却有着讨好的态度,不停搓着双手:“上次..让你问的事儿..问了没?”一心想装着没听见的韩哲穿完鞋立马去推门,结果被拉了回来。“我跟你说话呢!”韩哲冷着脸,整了整被拉歪的领口:“你让我怎么问?”韩爸爸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都不知道挥到什么方向:“什么怎么问!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他们家都要搬走了不是么?还回来不是理所应当的么!”韩哲撇开眼,并非不屑:“你多大年纪了..”韩爸爸气的捣在韩哲肩头,他忍着不动。“你也知道我多大年纪了!我等那个位置等了这么多年!那本来就是我的!是姓白的抢了我的位置!”看着激动的爸爸,韩哲想安抚却又无从开口,只得皱着眉:“你疯了么..”说完又一次推开了门。韩爸爸在身后还咒骂着什么,埋怨着什么。韩哲却一瞬间都听不见了。门前站着不知站了多久的白谨言,呆愣的看着韩哲。韩哲快速关上门,隔绝了那声音。他上前摸摸白谨言的头顶:“等很久了?怎么不敲门..”“..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韩哲笑:“说什么?”白谨言还是愣愣的,一字一蹦:“我爸爸就是把你爸爸拉下来的人..”这下韩哲是真的觉得好笑了,两指捏着白谨言的脸:“你也知道是你爸爸和我爸爸啊,跟你有什么关系。”白谨言变成欲哭的样子:“可是..”韩哲突然抱住了白谨言,他也就安静下来,旁边房屋的二楼亮着一盏灯,光线也明亮。“我小时候不懂,觉得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友情,长大懂了,更觉得这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白谨言把头埋在韩哲颈间,绒制的围巾蹭的他很舒服,韩哲的话更是。“我真的不想走了。”韩哲轻笑着搂紧他:“要走,而且走了还不要回来的。”白谨言在他怀里挣动,又恢复了往日的任性活力:“你怎么还在这么说!我会回来!你给我等着!!韩哲还是笑,抱着不肯松手,毕竟能抱着白谨言的时间已经少到不想去数。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韩哲太了解白谨言,什么不会等,只不过是给会苦苦等待的自己的最后的尊严,他太了解白谨言。韩哲知道,白谨言根本不会回来。?☆、第三十七章? 冬日的正午,暖阳开始温暖不到方敬勋。从踏进介夼的范围后。方敬勋自己也不知道是爸爸的哪句话说动了他,或许是那句最简单的他也老了。再一次找到爷爷家的时候方敬勋还是忍不住握住了拳头,眼前是座不算新的二层小楼,俨然是和主人一样的派性,无趣又不带感情的风格。门口,一个老佣正在清扫积雪